許,我們會突然發現……今天都是錯的,不應該的……”
“我很難過,為什麼到了現在,我們還在質疑……”
“沐羽,我突然很想知道,在你眼中,我究竟是什麼呢?”
……
每次想起這些聲音,玄沐羽的心都在一陣陣地抽痛。可是澈究竟是什麼呢?他給不出答案。玄沐羽也開始疑惑,為什麼時至今日他們還有疏隔……難道澈對他而言真的只是一個代替品……
不可能的,不可能!
玄沐羽搖頭用力否定這個回答,然而這個疑問卻不斷不斷地冒上來。
玄沐羽煩躁在花園裡走來走去,他不肯承認他那樣喜愛的玄澈居然只是一個代替品,也不敢承認,可是他卻無力反駁玄澈那樣的問話。
這是不對的!
玄沐羽本能地覺得這裡面肯定有什麼東西出錯了,真相絕不會是那樣殘酷,什麼代替品——
“才不是!”
玄沐羽懊惱地捶擊石桌,桌面上果盤隨之一跳,那石桌也裂出蛛網一般的縫。
玄沐羽一屁股坐下,又覺得感覺手緣發痛,翻掌一看,竟然是手緣處紅腫了,定是剛才那一捶讓他受了傷。玄沐羽一愣,腦海裡第一個浮現的卻是當年玄澈遇刺後,他在朝堂之上怒擊金屬獅頭,事後玄澈拉著他的手詢問是否受傷了。那時因為震怒反而忽略了玄澈的關心,如今想來,那綿綿的溫柔才從骨髓裡透出來,繞得他又甜又酸。
“澈……”
那時玄澈雖然不願接受自己的愛意,對自己的好卻一點也沒少,如今……竟然被自己給氣走了……
玄沐羽呆呆地看著手緣,過了一會兒,又想起一個石桌都讓他受了傷,這身體真的是老了,連功力都衰退了。
玄沐羽越想越是哀傷,大白天的竟覺得愁雲慘淡,人生再無樂趣,就想回去矇頭睡上一覺,一覺睡到天暗,等玄澈回來了,抱著他好好說話,讓他給自己摸摸手,然後兩個人親親熱熱地睡覺,再不要吵架了……
玄沐羽如此想著便往屋子走去,哪想跟在後面的德鄰這時突然驚喜地低叫道:“主子,是陛下來了!”
玄沐羽心中狂喜,立馬轉過頭去,果然看到一身玄衣的玄澈正獨自一人從花園外款款走來。玄澈見玄沐羽看來,他也微微一笑,喚了聲:“父皇。”
玄沐羽一愣,臉色頓時垮了,不等玄澈走近就迎了上去,道:“澈,你還和我生氣嗎?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玄澈微垂了眉目,輕聲道:“不生氣了……”
玄沐羽大喜之下快步走上前去,待兩人相距不到一丈的時候,他又略顯無措地緩下了腳步,啜啜道:“澈……”
“嗯?”玄澈低低應了一聲,慢慢地走上前來。
“真的原來我了?”
“嗯……”
“那你要和我拉勾。”
玄沐羽伸出手,玄澈略微遲疑,也笑著伸出了手。玄沐羽握上那纖纖玉指的瞬間突然一個大力將玄澈的手往外一扭,玄澈應變不及,被玄沐羽將右手擰到了背後,不等玄澈反應過來,玄沐羽已經捉過他另一手也給背到背後。
玄澈吃痛,驚呼道:“父皇,你做什麼?!”
玄沐羽冷笑一聲,點了他的穴,示意旁邊已經看呆的福臨拿繩索將這玄澈綁起來,那邊已經有侍衛驚覺情況不對而跑了過來。侍衛將“玄澈”捆好抓住,這時玄沐羽才冷笑道:“怎麼,還不肯顯出原形?”
“玄澈”委屈道:“父皇,您在說什麼,我不懂。”
玄沐羽覺得這人十分可笑,道:“你當我是瞎了、聾了、老了糊塗了嗎?你與澈差別那麼大,我若是還察覺不出來,我這大半輩子也白活了!”
那人沉默片刻,聲音一換,一個略顯尖細的男音道:“你怎麼看出來的?我自認我的易容術無懈可擊。”
玄沐羽嘲弄道:“你一開口我就知道你不是澈,更何況你走近之後,我就聞到你身上味道俗不可耐,澈身上的香任何人都模仿不了,你竟然還試圖用庸脂俗粉來掩蓋,簡直噁心至極。”
玄沐羽露出一臉厭惡,揮揮手,讓人將這刺客投入天牢。
這刺客的易容術確實十分高明,若是不開口,單單那麼靜靜地站在哪兒,玄沐羽還真看不出他和玄澈有什麼區別,乃至這人模仿的聲音也分毫不差,只是這人從一開始就犯了一個大錯,玄澈怎麼會在獨處時稱呼玄沐羽“父皇”?
此人第一聲呼喚後玄沐羽就隱約察覺不對,他自小生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