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承疇也不羞愧,直言道:“瞞不過盧兄的火眼金睛!”
盧象升搖了搖頭,勸道:“洪兄還是慎為之,東林之內畢竟正人君子多,閹黨之內嘛,不說也罷,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洪兄還是小心行事的好,以免他日被人拿了把柄,誤了前程。”
洪承疇道:“盧兄放心,我自有分寸。”稍頓,笑道:“看來我是多此一舉了。”
“還是要謝過洪兄好意的。”盧象升知道洪承疇請那四個東林黨人同來錦秀河是為了替自己鋪條線,雖不喜東林黨人,但還是領了洪承疇的好意。
二人走下石橋,洪承疇終是將自己最大的擔心托出,問盧象升:“楊漣上疏彈劾魏忠賢二十四條大罪,明日皇上早朝,想必便會有結果,依盧兄之見,誰會是勝者呢?”
盧象升卻沒有回答洪承疇這個問題,而是說道:“一切均由天子聖裁,我等為臣子者但聽聖意行事。”
“眼下沒有外人,盧兄就不肯對我說些心裡話?”洪承疇的目光很是誠懇。
盧象升“唉”了一下,說道:“說實在的,我也不知這誰是勝者,論心中所想,自然是希望東林勝出,魏閹伏誅,可是隻怕這心中所想未必就是最終結局。”
洪承疇聽後,卻道:“照我看,魏閹必不會有事,只怕明日楊漣要有大禍。”
“若真如此,東林便不復再有,朝廷便為魏閹所有了,到時,你我日子更加難過。”盧象升流露出一絲擔心,身為傳統文人,他自然對太監頗多成見,尤其這幾日見了東廠鷹犬種種惡事,更加對閹黨痛心疾首。
洪承疇凝視盧象升半響,突然開口說道:“盧兄,朝廷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