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姿態頓時引來了不少路人圍觀。一個年紀一大把的老婦人當即拄著柺杖快步上前,卻是一把拉住了李元芳,恰是語重心長。
“元芳,想追人家小姑娘,那也得講究方式方法,光靠死纏爛打是不夠的!想當初我家那口子追我的時候,那可是十八般武藝……”
眼見更多三姑六婆圍了上來七嘴八舌支招,李元芳頓時大感頭疼:“我沒有……”
趁著李元芳被幾個大娘大嬸團團圍住,阿離頓時長舒一口氣,趕緊就一溜煙跑了。
於是,等到李元芳好不容易賭咒發誓解釋清楚,自己只是找人詢問不久之前發生的一樁大案,絕不是追女孩子,幾個年紀一大把的婦人將信將疑讓開路時,李元芳卻發現,那個可惡的兔耳舞姬已經不見了!
甩開了李元芳,阿離知道大理寺的盤問只怕不會因此罷休,她連忙匆匆趕回了樂樓。還沒來得及開口,楊玉環就遞上了一張請柬。
阿離接過請柬一看,眼睛便為之一亮:“地工坊加入了造物坊群,今天有幾家業者派出精兵強將劃界比試,所以坊主請我們去表演?”
阿離還是第一次聽到劃界比試這種新鮮的名詞,可最近被大理寺纏得心煩,她原本推拒了不少邀約。可此時此刻,想到李元芳還可能上門,她立時有了主意。
“玉環姐姐,反正最近大理寺糾纏不休,不如我們就喬裝打扮去地工坊看熱鬧吧!”
“為什麼要喬裝打扮?”
“我可沒心情去地工坊獻藝,這樣,我們在門上貼一張佈告!如此一來,邀約的人就算失望,也只會怪大理寺不會怪我們!”
阿離在楊玉環耳邊嘀咕了幾句,見人還在猶豫,她就直接先下手為強。隨著她鬼鬼祟祟地到樂樓正門轉了一圈,那兩扇關緊的大門上很快就多了一張佈告。
“鑑於大理寺密探頻頻造訪,故而本樓歇業十日?這是無恥的汙衊!”
當李元芳再次回到樂樓大門前,看清楚那張簡簡單單的佈告時,他頓時暴跳如雷。可他剛準備出手撕掉這可惡的東西,就突然感覺到背上傳來一股惡寒。他有些僵硬地往左右看去,就只見幾個衣著華麗的年輕公子正神色不善地盯著自己。
這一刻,他想起自己向狄大人主動請纓時,狄大人那意味深長的提醒——“元芳,她們是如今平康坊中最出名的舞姬,要以禮相待,不要讓人說大理寺恃強凌弱,明白嗎?”
聽到一聲怒喝,眼見已經有人率先衝了過來,口中還嚷嚷著打倒可惡的密探,李元芳登時哀嚎一聲,抱著腦袋拔腿就跑。
恃強凌弱……狄大人你錯了,現在弱的人是我啊!
身為最講原則的大理寺公職人員,我可從來都不對平民下手!
最終,李元芳平安脫離,代價是不可避免地被那些貴公子順手砸了幾個果子,幾顆雞蛋,早上穿出來的那一身行頭全都毀了。
回到大理寺的金牌密探用自己最擅長探聽秘密的招風大耳朵發誓,一定會用最快速度找到那個狡猾的兔子魔種,可隨之就接到了一個任務。
“有人打算利用地工坊的劃界比試鬧事?而且幕後之人和李大人以及之前劉府滅門案有關?狄大人放心,我元芳出馬,一個頂倆……”
阿離卻不知道李元芳的目標竟然和自己完全一致。坐上奚車和楊玉環來到地工坊,哪怕喬裝易容,又戴上了輕薄的面紗,但她和楊玉環並肩而行,依舊引來了不少關注的目光。
為此,阿離不得不拉著楊玉環避開人群。當來到了某處僻靜的角落,試圖搭訕的人總算沒了。可她還沒來得及享受片刻的安靜,身後卻傳來了一個弱弱的聲音。
“姐姐,你要下注嗎?”
阿離惱怒地回頭,發現背後站著一個怯生生的瘦弱小丫頭,乍一眼看去八九歲光景,恰是和初進長安的自己年紀差不多,她立刻和顏悅色地問道:“下什麼注?”
大概是因為阿離長相甜美,聲音柔和,瘦弱小丫頭漸漸膽大了一些,攤開雙手讓阿離看左右手中顏色不同的琉璃珠子:“就是賭這場劃界比試的輸贏。藍色珠子是買寒門機關師李思贏,紅色珠子是買士族機關師崔信贏。劃界比試之後,贏了就可以去兌賭金!”
聽到是賭,阿離有些遲疑,但面對小丫頭那渴盼的眼神,她卻又有些不忍:“那……多少錢一顆珠子?”
小丫頭可憐巴巴地看著面前那戴著面紗的兔耳少女,小聲說道:“十金。”
“這麼貴?”
阿離驚呼了一聲,可看到對方頓時神色黯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