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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她感到一陣恐懼,但沒有說什麼。

“從戰鬥學校回到這裡後我就知道了,世界上可能總共有六個人知道他的真正身份。沒有算上俄羅斯人——只有上帝才知道他們掌握了什麼。但德摩斯梯尼無須害怕我們。他可以相信我們的判斷力,就好象我相信德摩斯梯尼不會告訴洛克今天在這裡所發生的事情。相互信任。我們要互相坦白。”

華倫蒂不知道他們認可的是德摩斯梯尼還是華倫蒂。維京。如果是前者,她不能信任他們。如果是後者,那麼他們或許是可以信任的。他們不想她和彼得討論這件事,或許這意味著他們知道她和彼得是不同的。她在心中也在不斷的問自己,她和彼得之間還存在著區別嗎?

“你說他做了一個木筏。他來這有多久了?”

“兩個月。他還有幾天就要離開了,但你瞧,他似乎並不想繼續進行學習。”

“噢,那麼我又再次成為醫治他的藥引了。”

“這次我們不會審查你的信件,我們只是儘量讓事情朝好的方向發展。我們非常需要你的弟弟,人類正處於毀滅邊緣。”

這一次華倫蒂已經長大了,她知道這個世界所面臨的危機的嚴重程度。她已經把自己當作德摩斯梯尼,於是她毫不猶豫地擔負起自己的責任。“他在哪?”

“在碼頭的下方。”

“泳衣呢?”

當她從小山上下來走向他的時候,安德沒有向她揮手致意;在她踏上船塢時,他也沒有朝她微笑。但她知道安德見到她一定很開心,因為他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她的身影。

“你比我記憶中的樣子長大了許多,”她笨笨地說。

“你也是,”他說,“我還記得你非常迷人。”

“記憶會欺騙我們。”

“不。你的樣子沒有變,來吧,我們到湖中央去。”

她望著那個小小的木筏,猶豫不決。

“只要不在上面站直就沒事,”他說。他象蜘蛛一樣手腳並用地爬上了木筏。“自從以前常常和你一起搭建積木以來,這是我親手建造的第一樣東西。彼得推不倒的東西。”

她笑了起來。他們以前喜歡用積木搭建一些東西,即使被抽掉了支撐物後它仍然能夠站立。彼得則喜歡在這兒或那兒抽去一塊積木,讓下一個觸到它的人一碰即倒。彼得是個混蛋,但他是他們童年生活的中心。

“彼得變了,”她說。

“我們不要說他吧,”安德說。

“好的。”

她爬上了木筏,比彼得更加笨拙。他用木槳划動它駛向湖中心。她注意他的身體黝黑而強壯。

“強壯來自於戰鬥學校,黝黑的面板來於這個湖。我在水裡消遣了很長時間。當我在游泳時,就象沒有重量一樣。我懷念那種失重的感覺。而且,當我躺在湖上時,陸地從四周向我傾斜。”

“就象住在碗裡一樣。”

“我已經住在一個碗裡有四年了。”

“那麼我們現在是陌生人了?”

“我們是嗎,華倫蒂?”

“不,”她說。她伸出手觸控他的腳。爾後,她突然撓向他的膝蓋,那是他最怕癢的地方。

就在同一瞬間,他抬手抓住了她的手腕。他抓得非常緊,雖然他的手比她還小,而且他的手臂苗條而細長。這時的他看上去非常可怕,爾後,他松馳下來,“噢,對了,”他說,“你常常撓我癢癢。”

她跳到木筏的另一邊,當作對他的回答。湖水清澈潔淨,沒有任何消毒用的氯氣。她遊了一會,然後回到木筏,躺在朦朧的日光下。一隻黃蜂繞著她盤旋,然後在她的頭邊降落在木筏上。她知道它在那兒,要在平時,她會感到害怕。但今天不同,就讓它在木筏上散步吧,讓它象我一樣曬曬太陽。

筏子震動了一下,她轉身看到安德正用手指捏死那隻黃蜂,“這些骯髒的蟲子,”安德說,“在它們被欺侮之前就會叮你一口,”他微笑著,“我學會了先發制人。我表現得很好,沒有人能擊敗我。我是他們所擁有的最出色計程車兵。”

“誰能不承認?”她說,“你是維京家庭的一員。”

“這有什麼關係,”他說。

“這意味著你將要改變世界,”接著,她把她和彼得在做的事告訴了他。

“彼得多大了,14歲?已經計劃要接管這個世界了?”

“他認為自己是亞歷山大一世。為什麼他不能做到?為什麼你不能做到呢?”

“我們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