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房間,元初寒不做任何遲疑的走向被屏風遮擋的床後。
屏風後的大床上,豐離身著中衣靠坐在那裡。中衣也是暗色的,質地如水,燭火的光照在上面,泛著絲絲的流光。
“叫我做什麼?你又疼的厲害了。”在床邊坐下,元初寒看著他,他的額頭上一層細密的汗,怕是又開始劇烈的疼了。
“給本王扎一針。”他需要緩解一下,因為還有事情要處理。
元初寒掃了一眼床頭小几上那一摞的摺子和幾個信封,也猜到他要做什麼。
“王爺大人日理萬機,就算是病了也不能歇著,小女子佩服。不過,你確定你的大腦現在是清醒的?”不舒服就歇著,元初寒覺得他就喜歡自虐。
“清醒的不能再清醒。”豐離淡淡回答。他大腦當然是清醒的,只是疼的厲害,他沒力氣去拿摺子,更沒力氣動筆。
不眨眼的盯著他,元初寒無意識的嘆口氣,“好吧,你喜歡折磨自己,我也沒話說了。”拿出卷鎮,然後傾身上前解豐離的衣服。
豐離坐在那裡不動,任她在自己的身上動作。幽深的眸子卻始終固定在她的小臉兒上,“若非很急,他們是不會送來的。”
元初寒手上的動作一頓,他這是在向她解釋麼?
“我知道了。”點點頭,然後兩手分別一扯,將他的中衣分開。
胸膛露出來,因為燈火的原因,他面板上好像都罩上了一層光暈。
以手指按壓,元初寒一邊抬眼看向他,無意識的嚥了咽口水,“覺得頭暈麼?”
豐離垂眸看著她,兩張臉距離不過十幾公分,她做什麼他都看得清楚。
“在垂涎本王麼?”面色無波的問,他看起來十分正經十分嚴肅。
挑眉,元初寒的手固定在他的胸口,“我若是垂涎的話,會直接動手的,像這樣。”說著,她的手朝上挪了挪,輕輕的撫摸,明顯的佔便宜。
唇角微揚,他的那雙眼睛也溢位了絲絲的笑意來,“膽大包天。”
看著他,元初寒的臉也有些發熱,她覺得不是她膽大包天,是他在鼓勵她。
誰知道他怎麼回事兒,明明疼的滿身都是冷汗,卻非要在這個時候說些有的沒的。
取出銀針,元初寒滿眼認真,長尺寸的銀針打入他胸口的穴位,屈指彈尾端,銀針顫巍巍的動,豐離的呼吸明顯一變。
看向他,元初寒觀察他的臉,“好些了是不是?你坐起來,我在你背後施針。”她這兩天也沒閒著,專門研究怎樣給他緩解疼痛來著。
豐離慢慢的坐起身,元初寒脫掉靴子上床,繞到他背後,直接將他的衣服扯下來。
他的背,還真是挺寬闊的。而且,肌理分明,這身材鍛鍊的很不錯。
抬手按壓試探,元初寒一邊說道:“我這是在辦正事兒啊,別以為我在佔你便宜。”免得他又開始說她垂涎他,她先堵住他的嘴,讓他別胡說。
“流氓在行齷齪之事前,都會宣告她在做正事兒。”豐離的聲音飄過來,告訴她她的話不佔理。
一口氣堵在喉嚨,元初寒是沒招兒了,她鬥不過他,她早就知道。
“那你就當我是流氓好了,攝政王大人的便宜,不佔白不佔。”暗暗咬牙,她也是被狗屎糊了心,和他辯駁,只能等著慘敗。
這次豐離倒是沒說什麼,許是很欣賞她這種敢作敢承認的精神。
在他背心處施針,銀針下去三分之一,豐離的身體明顯放鬆許多,不再似剛剛緊繃繃的。
這一針下去,胸口處的針時間也到了。
元初寒直接跪在他身後,大半個身子從他一側探過去,然後伸手取針。
豐離垂眸就能看見她在自己身邊探頭探腦的樣子,臉上的孤寒散去大半,那雙眼眸裡也氤氳著淡淡的柔和。
取針,元初寒一邊抬頭看向他,兩人一上一下的四目相對,氣氛在瞬間變得有點奇怪。
元初寒轉了轉眼睛,然後慢慢的縮回去,刻意躲避的動作,慢吞吞的像烏龜。
豐離什麼都沒說,只是看著她,唇角揚起。
挪回他身後,元初寒暗暗撇嘴,用那種眼神兒看著她幹什麼?
默默地,她不再說話,只等時間到了,取出他背心處的銀針。
收針,她的事情也做完了,起身,走下床。
豐離動作優雅的穿上中衣,看著她坐在床邊已經穿上了靴子,忽然開口道:“去外面將筆墨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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