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被雨聲澆透了,一份危機感填滿了我空洞的心,我急急忙忙地穿上自己的衣服,躡手躡腳地下樓。
驀然,身後傳來酥/軟的詢問聲,我拉回了僵硬的腳步。
“蜜若兒小姐,您要去哪裡?”
轉過身,美心穿著一絲不亂的女僕裝,友好地看著我。
我心裡冷哼一聲,我才不會被她這張無害的臉迷惑。
“我要去上學了。”我一板一眼地回答。
“您先用早餐,再去學校也不遲呀。”美心走過來,對我微笑。
儘管我對美心抱有意見,卻也覺得她的笑容好似沐人的春風。
我想拒絕,美心拉住了我的手,眼中帶著祈求。
“蜜若兒小姐,我想我們之間有誤會。”美心垂下眼皮,在抬眸的時候,憂傷溢滿了她水汪汪的眼睛,“您能夠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嗎?”
她的語氣很卑微,如果我拒絕她,彷彿我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
她討好的笑容藏著小心翼翼。
我的心一怔,也於心不忍了。
都是女生,女生何苦為難女生吶!
“我好像是有點餓了。”我摸了摸肚子,嘴角也扯出了友好的微笑。
想要別人對自己怎麼樣,首先就要對對方怎麼樣。
美心嘴角的笑容加深了,那一瞬間,我彷彿看見了四月的暖陽。
我相信,這次她是由衷地對我微笑。
在我喝皮蛋瘦肉粥的時候,美心講訴了她的故事。
美心生在花家,她的母親,她的外婆也曾是花家的女管家,可謂是管家世家。她在十二歲的時候,花家將她送入了歷史有100年的英國管家專業培訓學院(egepc)學習,畢業後,她成了花景延的私人管家,跟隨老太爺各國悠轉。
她也是兩個星期前,跟隨花景延來中國的。
所以,我問她來這裡工作多久,美心回答兩個星期,也沒有錯。
只是我問題的重心是跟隨花景延的時間,而美心理解的問題重心是來這裡的時間。
所以,這個誤會是語言上的不同理解造成的誤差。
接下來,美心解釋了為什麼給我穿上白色洋裝。
她的理由差點讓我噴飯。
因為花景延從來不帶女生回家,不管他的家是在法國,在義大利,在日本,還是在中國。
作為第一個被花景延帶進門的女生,我被美心誤認是花景延的女朋友,女僕是兩人之間的情趣稱呼。
“蜜若兒小姐,您喜歡少爺嗎?”美心稀奇地看著我。
“喜歡。”我坦誠地迎接美心的視線,“但他的個性,我不喜歡。”
“少爺的個性也是少爺的一部分呀……”美心被我的答案弄糊塗了,“那,您到底喜不喜歡少爺?”
“花景延的外型很出色,很容易博得女生的好感。如果,我說我對花景延沒有好感,那一定是不誠實的回答。”我解釋。
“但是……”
“即然如此,那就好好,誠實地面對自己。”一個聲音突兀地插/進我們的談話。
不用回頭,我也知道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誰。
72 悉聽主人的吩咐
感受到花景延壓迫而來的氣息,我的脊背冒出一股寒意。
“少爺?”美心的表情比見了殭屍還要震驚。
我的心快速地跳著,有無數只蜜蜂在腦袋裡嗡嗡作響。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誠實地面對自己?
他是隻聽到我未說完的半截話,認定了我喜歡他?
如果是這樣,那他更不應該這麼說。
之前,他不是警告我,不要愛上他的嗎?
更不要招惹他。
我惶惑地瞪著花景延走近,花景延的頭髮剛剛洗完,溼漉漉地倒豎在後腦,少了一份囂張,多了兩份狂野。
“你……剪頭髮了?”我這才發現,他換了髮型。
美心使勁地對我使眼色,暗示我說錯了話。
我的注意力全集中在花景延的頭髮上。
他這個樣子像極了海報裡的那張賣肉照片,唯一的區別是,此刻他穿著灰色的休閒服,減了幾分性/感,增了幾分溫柔。
在他的緊緊攏在眉宇間,我似乎望見了一抹溫柔。
溫柔?這個詞在我腦海久久迴盪不去。
曾幾何時,在他的神情中,眼神裡,眉目間,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