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走來,遇著好幾撥鬼鬼祟祟祭拜的人,都是見了他就一鬨而散,心裡何嘗不清楚緣由?
李媽媽一張老臉,嘩地漲得通紅,站在院中半天都沒有動彈。
“娘!”夏風進了門:“父親醒了?”
“眼睛倒是睜開了,卻一直不能動,問他什麼也沒有反應。”許太太垂淚道,有一句話壓在了心裡,已衝到舌尖,卻不敢說出來。
“昏睡了這許多天,一時虛弱也是有的。”夏風走到炕邊,低頭觀察夏正庭的神色,輕聲道:“父親,能聽到我說話嗎?”
夏正庭微微闔了闔眼,又開啟。
夏風鬆了口氣:“有知覺就好,餘下的,再慢慢調理。”
許太太心中稍定,道:“已派人快馬去請許良將,算算時間,再有一刻鐘也該來了。”
夏風沉吟片刻,問:“父親是何時醒的?”
許太太茫然道:“我睡著了,被一聲尖叫嚇醒,醒來一瞧,你父親已睜開了眼,也不知醒了多久?”
夏風遲疑了一下,壓低聲音道:“娘,阿蘅……”
許太太臉一沉:“好好的,提這賤人做甚?”
“娘!”夏風漲紅了臉,輕輕道:“說到底,是我對不起阿蘅在先,她才退的婚。”
“哼!”許太太冷笑:“明明是她揹著你與姓蕭的雙宿雙棲,勾搭成奸,轉過來卻把屎盆子扣在你頭上!只有你這個傻子,到現在還看不清形勢,將責任全都攬在自己身上,心甘情願做冤大頭!”
夏風面色慘白,略提高了聲音分辯:“阿蘅不是這樣的人!”
“呸!”許太太一指戳上他的胸,啐道:“虧你還是平昌侯府的小侯爺,有點出息行不行?世上難道就只有她一個女人,沒有她你就活不下去了不成?”
夏風咬著唇。
沒有她當然可以活下去,可是活得如同行屍走肉,又有何樂趣可言?
默了半天,輕聲道:“事實上,我今天見了阿蘅。”
為了見她,在靜安寺外等了幾個時辰。
許太太猛地抬頭,咬牙切齒地道:“這種忘恩負義,水性楊花的女人,不要說提,就是連想都不該想!你居然還要去見她!”
夏風訥訥道:“若不是為了父親,我也不敢去見她。”
許太太冷笑:“你以為我是傻子?”
夏風澀然一笑:“她說,如果所有方法都用過而不見效的話,可以試試驚嚇的法子。而今晚,父親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