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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部分

,夏正庭並不吃驚。

他驚的是,衛守禮是什麼時候,又是用什麼方法把他的家事調查得如此清楚,甚至比他本人知道的還要完整!

從許太太掌管中饋之初算起,其中跨越了二十多年!

最早的,當事人都化骨揚灰,搞不好已投胎轉世了,除了幾個得力的老人,府裡侍候的下人也早換過了好幾批。

若不是暗中監視了夏府幾十年,一時半刻之間,他從哪裡把這些事挖出來?

聯想到今日在御書房,太康帝的態度,他只覺置身冰窖,手腳冰涼!

難道,皇上疑他,已不是一天兩天?

“有這樣心思狠毒,手段高明的岳母大人,老子可不放心把嫡長子交到你們手裡!”衛守禮扯開了嗓門,有恃無恐地叫囂著:“事到如今,只有兩條路。要麼,我把雪兒母子接到陳國公府暫住。要麼,從今天起,老子住到飛雪苑,親自守護他們娘倆!怎麼選,岳父大人,你看著辦!”

這兩個要求,委實是毫無道理,無禮之極!

夏雪與衛守禮雖訂了親,卻未成親,把她接到陳國公府去安胎,豈非笑掉世人大牙?

同理,衛守禮卻帶了這一堆僕從,宣稱要堂而皇之入住飛雪苑,公然同居,與無媒苟合何異?

夏正庭天性謹慎,為了這次返京,嘔心瀝血,整整謀劃了二個月,做好了萬全的準備,才敢離開南疆。

南疆至臨安,相隔數千裡。

為免半路遭人暗算,每一天都在拘謀策劃,不停地變更著行走的路線。

他以半百的年紀,饒是平素勤於鍛鍊,精力體力都極佳,經過一個月的曉行夜宿,奔波數千里路後,也早已是身心俱疲,強弩之末。

再給夏雪這麼一氣,太康帝這麼一推,哪裡還經得住衛守禮這無賴指著鼻子,連損帶罵地一通亂來!

“豎子無禮,真當我平昌侯府無人?”夏正庭驚怒交集,氣怒攻心,高揚著巴掌正要給他一個教訓,卻只覺嗓子一甜,“噗”地噴出一口鮮血,一頭栽倒在地!

“侯爺!”安平驚叫一聲,搶上前一把抱住了他。

“哼哼~”衛守禮被噴了一臉一身的血,心中也嚇得不輕,生怕把他氣死了要給夏正庭抵命,冷笑兩聲,扔下夏正庭腳底抹油跑了。

出了這樣的事,他當然不敢再住在平昌侯府,也不敢堅持把夏雪接到陳國公府。

恰在此時,天邊一道悶雷滾過,豆大的雨點噼裡啪啦的砸了下來!

“太太,不好了,侯爺吐血了!”寶瓶一臉慌張地掀了簾子,不及進門已先嚷開了。

“什麼?”許太太扯下覆在額上的冷帕子,猛地翻身坐起:“快快,扶我去看侯爺。”

“夫人,鞋,您沒穿鞋~”李媽媽心驚膽顫。

許太太哪裡顧得這許多,穿著襪子便奔了出去。

剛到門口,就見安平抱著夏正庭走了進來:“快,快,放到炕上。”

“侯爺,侯爺!”許太太側坐在炕沿,拉著他的手掉淚。

安平垂著手站在一旁,小聲提醒:“太太,得趕緊請大夫。”

“快!”許太太豁然而醒,忙道:“取侯爺的名貼,請許太醫!”

李媽媽跑到門外,親自囑咐小丫頭:“快,去請小侯爺來。”

原以為,夏正庭只是氣怒攻心,一時間痰迷了心竅,救過來,再調理一下,便可無事。卻不料,他這一暈,就是十天!

太醫院的太醫換著撥的來,最後驚動了太康帝,指派了鍾翰林過來,依然無濟於事。

平昌侯府的氣氛越來越凝滯,衛守禮在上院與夏正庭當庭對罵,可沒有半點收斂遮掩之意。拜他所賜,許太太的“事蹟”早已傳遍了侯府。

所有僕婦都摒氣凝神,唯恐有個行差踏錯,被主子揪到,立刻便小命不保。

平昌侯府亂成了一鍋粥,各種流言開始在府裡下人之間口耳流傳。

他們都說,是李太太早年造多了殺孽,如今報應在了夏正庭和夏雪的身上!

不然,夏正庭何以一病不起,夏雪如花美貌何以配了衛守禮這堆牛糞!

許太太衣不解帶地伺候夏正庭,足不出正房,也沒有人有這麼大的膽子敢把這種流言捅到她的跟前來。

孟氏倒是聽到了幾回,拿出大少***威嚴,責打發賣了幾個碎嘴的僕婦丫環,又下了死命,再有亂傳謠言,妄議主子者,一旦發現,立刻打二十板,交人牙子發賣!

可惜,不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