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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是的,為父正是此意。若是其他人,為父不用來麻煩你就能擺平,可今日這個人不同於他人,瑾王爺對於皇上是特殊的,為父萬不能跟他起正面衝突。”

殷忠賢不愧是縱橫朝堂的風雲人物,對於阮流煙明知故問並不懊惱,甚至還打上了感情牌,“昊兒他畢竟年少,血濃於水,你這做姐姐的,我想自然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幼弟去受苦,所以為父這就厚著臉皮來了。之前你母親和明珠所作所為她們都知道錯了,我也狠狠的訓斥罰了她們。流煙,你看…”

說到這,殷忠賢有意拉長了尾音。他投來的目光注視著阮流煙,就像大多數一個普通的父親慈愛的看自己的女兒。阮流煙自然知道他是想讓自己主動開口包攬,可是她偏偏不想就那麼快讓他如意。

“女兒明白爹爹的意思。”她附和的點點頭,然後做出為難的樣子,“可是父親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天子犯法尚與庶民同罪’,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后妃,哪裡能說動皇上去幹涉瑾王爺呢?您也說了瑾王爺是皇上唯一器重的一位王爺,他們的情誼定然比尋常人更為堅定,怎麼說皇上都該不會賣我的面子吧。父親,您不覺得您找女兒找錯了人?”

見阮流煙如此,殷忠賢終於沒辦法再維持那副慈父的樣子。沉了臉色,他從袖中掏出一個小小的匣子,放到兩人之間相隔的方桌之上。“為父相信你的能力。這是驚蟄的另一半解藥,只要你辦成了這件事,以後每個月的解藥,為父保證不會再出一絲一毫的拖延!你看怎麼樣?”

“不怎麼樣。”彈了彈衣物的浮塵,阮流煙不以為然,“若是父親說從今以後都不給女兒下毒,女兒才是打心裡高興呢!”殷忠賢皺眉,“你——”不要得寸進尺。

“父親不要動怒,女兒只是玩笑話罷了!”

未等殷忠賢將下面的的話說出來,阮流煙輕笑一聲搶過他的話頭。看到殷忠賢明顯鬆了口氣的樣子,她清亮眸色不禁更加嘲諷,“父親放心,我定會竭力想辦法央求皇上救昊弟出來。不過有些話女兒得先說在前頭,皇上素來都是最有主張,實不是女兒幾句話便能左右,能不能成女兒實則並無把握。”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殷忠賢眸色一亮,他彷彿看到了曙光,“為父相信你能夠辦到!”

阮流煙不懂他如何對自己產生的信心,殊不知她這段時間連升兩級,已經是宮內眾人皆曉的人物,殷忠賢當然也認為他這個女兒得寵,能攏住皇上的心。她還不知殷忠賢心中所想,勉強對他笑了笑,阮流煙表示必會盡力而為。

這邊殷忠賢得到準信,再與她虛與委蛇一會兒,便尋了籍口離了重華宮。

殷忠賢走後,茗月進殿來收拾器具,阮流煙還厄自坐在紅椅沉思。說實話對於殷明昊這個所謂的弟弟,她是打心裡沒有一絲親情。殷忠賢與金琳一生孕育二男一女,嫡長子殷明譽,嫡二子殷明昊、嫡長女殷明珠,他們幾個兄弟姐妹才是所謂的一家人。

阮流煙至今還記得初回殷府的那段時間,殷明昊這個小霸王以前整日裡欺負她的小把戲。偷偷潛進她的房間放死老鼠,昆蟲之類的嚇唬她;時常行走在路上,就被不知從哪裡用彈弓發射來的石子擊打;刻意在只有他們兩人在時,打碎府裡珍貴的花瓶汙衊於她…

可以說殷明昊是阮流煙有一陣子的噩夢,這樣情況持續一個月。直到後來有一次,她碰巧與殷名譽去書房,殷明昊惡作劇將門框頂上滿滿一桶涼水,她一推開房門就被這涼水澆了個通透。衣衫盡溼,少女剛剛成形的身子被同父異母的兄長盡收眼中,阮流煙又窘又急,就連殷名譽也被這變故驚了一驚,當即冷聲呵斥了殷明昊。

殷明昊還是從心底敬怕他這個大哥的,從那以後,他的小把戲便有所收斂。至於殷名譽…想到這個平時酷愛一身白衣無暇示人、衣冠楚楚的偽君子,阮流煙交握的雙手不僅更加收緊。

“主子,主子?你沒事吧?”

見阮流煙的臉色有些不對勁,茗月小心翼翼的喚了她兩聲。從思緒裡回神,阮流煙將腦海裡的陳年舊事都拋開了去,“茗月,去打聽打聽,皇上最近宿在哪裡。”

“好嘞,奴婢這就去!”

一聽阮流煙吩咐這個,茗月迫不及待的應下。

在她眼裡,東方恪就是完美的一個存在。自前日茗月決絕認主,這個小丫頭巴不得她早點跟東方恪有肌膚之親,說是扒上皇帝這棵大樹,就不用再怕殷忠賢這老狐狸。

茗月自從得知誓死效忠殷府要她死,就再沒對殷府的上下人存過尊敬。她稱呼殷忠賢老狐狸,阮流煙並不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