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馬比人貴的軍營裡一眾,士兵將領看的咬牙切齒,連藍紫稀也忍不住眉毛抽了抽,明知道這普是下面的人在擺,還是讓他說不出的難受,彷彿一上這馬車,燁寧平日收斂的氣勢,便是要出來了,即使他自己不在意,藍紫稀卻是心存懼意。
車上了大路,藍紫稀忐忑的坐了有一會,發現燁寧還是那般,沒把三頭六臂放出來,這才拉過被子,乾脆躺起來,反正空間也大,七八個人坐著都寬敞,躺他一人也不佔多大地方,自己的醜態,眼前人也見多了,犯不上這時候計較,這心思燁寧哪裡不知道,從小就怕他,那懼意,寫在臉上明晃晃的,雖不樂見,那受驚的摸樣卻也有幾分意思,何況就如耗子怕貓一樣,天生的惶恐不是隨便能改過來的,只能儘量溫柔遷就,還好成效不差,不然還浪費他好些小心翼翼,恭竺啊,可不是那麼容易培養的。
“小時候,爹孃還有先生們,都說好男兒志在四方。。。”一旁藍紫稀落寞到:“我也一心想著風光當英雄,可是看看,往後就是風光了又如何,娘也不知道了。”
燁寧看他一眼嘆道:“傷處還疼?”
“恩,好似骨頭在燒火一般。”
“哪裡?”燁寧一手探去,紫稀摸摸腰骨處道:“這裡,怎麼還沒好,肩膀處的比這重都不疼了,往常這點傷早了了,怎麼還折騰。”
“該是長新骨吧,過兩日便好,疼得很麼?”
“也不是,就酸的很。”
“你忍忍,先別用藥的好。”
再說廣能,本事楊恭如一早按下的楔子,也不要他通風報信兒,只在關鍵時候做個大用處,這才安安穩穩拔了多次細作也沒將他牽將出去,這回本是機遇,只要殺了藍紫稀便是大功一件,也不用再當楔子,只回京領功便是,可是功虧一簣,明明眼看著人就要斷氣,突然卻崩出個岔路的,最後落下乘的,反而是自己,要說當囚犯,這待遇可是百年難遇,也不關也不綁,好飯吃著,好酒喝著,好衣服穿著,好風光看著,還有人伺候,可這背脊怎麼就一陣陣發涼呢?再看看同樣是囚犯的另一人,也不知在想什麼,不說話也不發呆規規矩矩,木頭一樣看不出門道,廣能琢磨著,這人在這呆的時間怕是太長了,廣能當然這麼想,可要換了藍紫稀在,便知道這人不可能比他在此地呆久多少,雖不知道姓名,臉是沒變的,此人當初在垠廖舊都,今日蝴蝶省省府的大牢裡,可是瞪了藍紫稀好有兩眼。
“賢智大師,我們何日才能出的此處啊?”
“呵呵,怕是不能了。”
“也好。”廣能伸個懶腰笑道:“難得安閒,這亂世裡,此處可是神仙居地呀。”
“這麼想就好,來,把藥喝了。”
廣能接過藥碗一飲而盡,“我並無傷病要害,為何每日喝藥?”
“施主的身體,還是不夠強健啊。”賢智笑笑,拿了碗優哉遊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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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代番此時正坐在香草樓上品酒,小成王爺稱帝了,他悶著高興,好好個護國大將軍,成了亂臣賊子,這下有的熱鬧瞧,說什麼皇上不是先皇親子,這話他是不信的,卻又不見開脫便有些奇怪了,不過聖上也是,怎麼都這時候了,也不見出兵討伐的動靜,難不成就任著胡鬧?不過這旗安,眼看也安穩不了幾日,要說局勢罪利的還是司鹿,等旗安這邊鬧個兩敗俱傷,只等著收漁翁之利了,他柳代番,如今可是五皇子的座上客,將來司鹿得了天下,那高官厚祿,還不滾滾而來!柳代番感慨的嘆口氣,可別說他通敵賣國,這國還輪不到他來賣不是?就是不知道五皇子要的是個什麼東西,找了這許久,依然沒有頭緒,這也難怪,爹爹兄長也從未提起說家裡有什麼不得了的物件啊!這遠在司鹿的五殿下怎麼就這麼肯定那物事定就在他柳家呢?
這香草樓是藍紫稀辦下的,這些時日,匡姚暗中查訪,想要的東西沒見著,這些兒邊邊角卻是得了不少,說是開了有幾年了,裡頭來來去去住過不少高人,一回有個夥計合著見東家是個少年且常年不在樓裡出現,便要捲了錢財逃跑,不成想第二日變成個屍體被送回來,也不知下手的是誰,官府也沒查出個一二三來,後來便一直傳者,香草樓的老闆了不得,不但能掐會算心地也狠辣,柳代番想著想著,不免記起些舊事,藍紫稀那時候俊哪,一群人中就他打眼,常常抿著嘴看笨蛋一樣看人,還倔的不行,總想橫過他表哥,自己也喜愛那倔勁兒,總要巴著他不放,著許多年不見,也不知他如今是何模樣,聽說入了析齊明哲的內室,不知是真是假。
“你與藍紫稀是舊識吧?”這時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