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還安生,那知道。。。。”說著帶了哭腔,燁寧也不再安慰,任他越哭越厲害,鼻涕眼淚抹了滿衣裳,直到差不多累了才放他躺回去。
紫稀蓋好被子,躺在那裡動也不敢動,暗暗懊悔,怎麼就這麼不知輕重了呢?燁寧摩挲著他的臉笑道:“鬍子該剃掉了,怪扎人的。”紫稀一下窘起來;哼哼唧唧應了。
這邊一聲一響兒,立馬有人報給析齊明哲,析齊明哲捏緊了茶杯:“燁寧,燁寧。”此人眼下還有大用,析齊明哲告訴自己,暗暗順了氣,放下手裡的杯子,“父皇那邊怎麼樣了?”
“皇上身體欠安,一直在休養。”
“把得的藥材都送去,讓他們伺候好了。”
“是。殿下,裡面的人來信,六殿下送了位叫沉鳶的女子去伺候,不知殿下以為。。。”
“哼。。。不用管它。”
“是。”
楊恭如將讀完的奏報放到一邊道:“差一點就成功了,聽到他還沒死,皇上究竟是高興呢還是不高興?”
過了好一會才聽析齊安延嘆:“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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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一直在燁寧的地方息養,本就不順氣,便一直沒再見析齊明哲,說那人來了兩次,都讓人回了去,等傷好的七七八八,也快一旬了,那日趁著彼此空閒,紫稀同燁寧一道去了析齊明哲處要通條,雖說不要也不差,只半路追上來就不好了,恰那時候孟晨川也在,紫稀不多想要的也大方,析齊明哲卻不痛快,沉一張臉不答應。
“你的傷方才痊癒,合該好生歇養,奉馳路遠,以後再去也不遲。”
“我不是來求你,只來招呼一聲,你允是不允都是要回的。”
“此事無需再談,紫稀好好養傷就是,奉馳還是別去的好!”析齊明哲硬聲道,本就不痛快,看見一旁一臉閒適的燁寧更是火氣亂冒,明顯是兩人商量著走,這部明著扇他耳刮子。
“我哥死了,我娘也死了,我要回去。”
大概抱了些愧疚,聽他這麼一說,析齊明哲也放軟了聲音,安慰道:“事情已經過去,此時回去也於事無補,還是。。。”
“我娘死了!我娘她死了,**聽到沒有。。。。”藍紫稀蹦著腳吼道,一旁孟晨川看不下去,一把拉住他怒喝:“再長臉也要記住自己的身份,膽敢冒犯殿下。。。”
一拳打過去,孟晨川歪了臉,紫稀怒極反笑:“身份?我什麼身份?倒要請孟將軍告訴一聲,免得在下不知好歹了。”
“你。。。”孟晨川順一口氣,換個語調道:“只你喪母心痛,可是好男兒志在四方,何況眼下正是非常時候,你我更應以天下大事為重,些許兒女情長,但可暫放一邊。”
“天下大事?媽·的關我屁事!!少爺不想伺候了。”
析齊明哲與孟晨川正要發怒,這時候一直未置一詞的燁寧輕聲道:“別再吵,車到了,是時候走,再遲便不能在天黑之前到住處。”
這邊太不把為此爭吵不下的人放在眼裡,析齊明哲火氣全然被燁寧惹上了身,也對,不是此人教唆,紫稀哪能這般難纏。可臉上卻不顯氣憤的,朗聲道:“燁先生倒是逍遙!”
“哪裡,他想回家,稍送一程罷了,到時候自會回來,何苦為難小孩子。”
“哦?”
“四殿下可是信不過我?”
“怎會,只怕小孩子貪玩,燁先生捨不得為難,到時候縱容的太過了。”
“燁某這點分寸還是有的。”
“別跟他廢話,咱們走!”藍紫稀一氣,拉了燁寧袖子往外走,後頭也沒人跟來,走到一半算是平靜了些,這才省起還拉著人,這一下放又不是,繼續拉著又不是,好一陣彆扭。
“匆匆離了我,還道跟他是心投意合,情不兩移,何苦為了這般小事糾纏計較。”
藍紫稀不再說話,事到如今,他自己也不知道這算為的哪般,明明順其自然的事,怎麼就橫了兩道溝,起了三道牆。原是想的,既然妄想的求不得,挑個現有的總不算他不知足了吧,可是年年月月折磨下來,又是進退不得,這一番隔閡,不知怎麼磨得平,要說放手,又捨不得,拖拖踏踏七八年,總不是一兩句話的事了。此時被這人這麼問起來,那辛酸委屈,澀的他眼珠子發疼,說又說不得,人家從沒許過他隻言片語,是他自己想不開,眼見落花要往流水裡撞,跑開還不行,等在這裡膈應人。
諾大的營門外頭,停著的馬車就華麗的不合時宜,好好的千里良駒,居然當起了拉車卒,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