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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眨了眨眼,傲然抬頭,劉黃的那點力氣如何困得住我,輕輕一掙,我便摔開她的手。
貴人!陰貴人!這就是他準備給我的封號?算是他給我一個名分?何解?貴人……何解?
果然……果然……我到底還是高看了他!
我是他的女人……之一,掖庭三千粉黛中輕微渺小的一份子,這就是我今後的人生定位?這就是我拼死拼活,苦苦掙扎換回來的價值?
趔趄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不去理會劉伯姬在私底下的焦急拉扯,我故作痴癲,如村婦般無知魯鈍的笑問:“陛下,貴人是幾石年俸?”
座上的劉秀未答,底下卻是爆出一片悶笑聲,沒有發笑的都是那些熟知我脾性的老臣。宣讀旨意的中常侍見場面有些尷尬,忙匆匆走下高階,壓低聲音,隱有斥責之意:“貴人金印紫綬,俸不過數十斛,何來石計?”
心頭如同被狠狠捅了一刀,疼得我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漢朝後宮的封號、爵秩、俸祿,我早爛熟於胸。皇后之下,昭儀爵同丞相、諸侯王;婕妤爵同上卿、列侯;娙娥爵同關內侯,俸二千石;傛華爵同大上造,俸真二千石;美人爵同少上造,俸二千石;八子爵同中更,俸千石;充依爵同左更,俸千石;七子爵同右庶長,俸八百石;良人爵同左庶長,俸八百石;長使爵同五大夫,俸六百石;少使爵同公乘,俸四百石;五官俸三百石;順常俸二百石;就算是最後排在第十四等的無涓、共和、娛靈、保林、百石、良使、夜者,也有俸百石。漢朝後宮三千人中俸祿在鬥斛間計算的,那是“上家人子”與“中家人子”這樣差不多同等於宮女的宮人。
雖然從未覬覦過劉秀後宮的那頂后冠,但我不在乎不等於他也可以無視,他把我接到雒陽來,賜了這麼一個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