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混賬事,竟敢找人去別人船上動手腳,整整兩船的貨啊。”王老爺一想起那些進了水的棉花,整個人就氣的要冒煙,恨不得直接打死他。
“那也不能在這大庭廣眾之下打他啊,他今後要不要做人了,再說,誰沉了你的貨你找誰說去。”王夫人是一味護著兒子的,事情既然都已經發生了,總不能把人打死,錢損了還能賺,哪能這麼對自己親兒子的。
“愚蠢!”他在得知前幾日河欄集那邊的事是自己兒子找人做的後,就猜到了今天的事和沈家有關,可他能找沈家要說法?無憑無據怎麼要說法。
“慈母多敗兒!”王老爺用力扔了凳子,看著直往王夫人懷裡的躲的兒子,看都不願多看一眼,帶人直接上了馬車,“備禮,我要去沈家。”
“是。”
王老爺坐的馬車很快就走了,把自己兒子扔在這兒都沒多看一眼,王夫人叫人扶起王少爺時他還直叫著疼,像個二傻子一樣,周圍的人看著,都憋著笑。
對面鋪子屋簷下,看了全程的安芝抱著匣子無聲嘆氣,這得喝了多少酒啊,大白天醉成這樣。
望向酒欄那兒,眾人注意力都集中在王夫人這母子二人身上時,有個人從酒欄內偷偷出來,從旁邊溜了過去。
安芝一怔,薛家三少爺。
……
酒欄後邊薛家三少爺急匆匆的走著問隨從:“馬車呢?”
“您不是讓馬車先回去,要與王少爺喝上一整天。”
薛三少爺咬牙:“真是個蠢貨,後頭的事都不收拾乾淨,竟然讓他們發現了!”
隨從嚇一跳:“少爺,那老爺會不會知道這件事。”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是他找人做的,還敢找我麻煩不成。”薛三少爺神色一變,用力踹了隨從一腳,大聲呵斥,“馬車吶!”
“我這就去前面看看,少爺您別急。”隨從踉蹌了幾步,急忙往前面跑去,薛三少爺想到剛才的事臉色就不好,可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這麼點小事情他都做不好,可不能連累到啊他,不行,他得出去避避風頭。
一面想著經過一條小弄堂,一股巨大力量將他拉了進去,沒等看清楚,當頭一直麻袋罩下來,胸膛上被狠狠踹了一腳。
“誰!”掙脫不開麻袋,一連被打了好幾下,薛三少爺怒斥,“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回應他的只有拳頭,被死死扣在了牆上,麻袋內的臉都要給擠歪了。
“你到底是誰,有本事讓我看到你。”
話音剛落自己整個人被踹飛摔在了地上,安芝踩了他的胸口,彎下腰從他身上扯下掛墜和錢袋子,拿在手中輕輕掂著,她就說王家大少爺那慫樣怎麼會是策劃的人,敢情是他在後頭唆使的。
王家大少爺被揍成那樣,他怎麼也得陪陪他不是。
“別讓我知道你是誰,唔——”麻袋連著人糊在牆上的薛三少猛地頓住了聲,嘴裡一陣疼,繼而是腥鹹味道。
這一下過後周遭安靜了,好像人忽然消失似的,薛三少爺掙扎著想把麻袋弄走,可視線不清方向不明的,他在巷子內撞了好幾下,整個人竟是直接跌出去了。
“少爺!”另一邊來隨從的喊叫聲,腳步匆匆,到了他面前後連忙幫他把麻袋摘掉,看到自家少爺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嚇了一跳,“少爺,這是怎麼了?”他才離開一會兒的功夫,三少爺怎麼叫人給打成這樣。
“別讓我知道是誰。”薛三少起身,摸了下臉疼的直咧牙,神情更狠了,“去查,給我查!”
不遠處屋簷上,安芝看著那隨從扶著一瘸一拐薛家三少爺離開,輕輕掂著手裡的錢袋,翻身跳下後抱起匣子,神色微凝。
權叔已經找到了開鎖的辦法。
是時候離開沈家了。
……
入夜,沈府內十分的安靜,書房內李忱稟報著白天王老爺前來拜訪的事:“大少爺,可是要回絕他?”
沈幀接過冊子,看上面寫的價格,王老爺向沈家呼叫的棉花比商行內賣出去的價格還高了一成,上萬斤的棉花,白送他幾百兩銀子。
“他倒是聰明。”來沈家的時候一句沒提別的事,只說船翻了貨都進了水,用不了,得趕著送去,想在沈家這兒高一成價急調一些先解了這燃眉之急。
少爺這麼說李忱就明白了,王家折了那麼一大筆銀子,也是給夠了教訓:“白天在酒欄外,王老爺把王少爺好生揍了一頓,聽說是個把月都下不來床。”
“薛家三少爺與他一道喝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