墊:“你想做什麼?”
它想做什麼是多麼顯而易見的啊,往他懷裡一窩,簡直不要太美。
沈幀失笑。
李忱進來時,全府上下享受最高待遇的小狗兒正在大少爺懷裡打鼾,睡的可香甜。
“少爺,那計家少爺今天瞧著似乎是有些不舒服。”撇開劉家三小姐落水這事兒,今天那計少爺也奇怪的很,好幾次問他少爺在哪裡,可就沒見他去找,還總一個人避著,臉色特別的不好,灰灰的像是抹了東西。
“派人送些藥去。”既然是客人,該盡的禮節還是不能省。
“那劉家三小姐那兒。”李忱猶豫了下,他自己想著,這事兒明眼瞧就是與表小姐有關的,可有時候這種事兒就是說不出證據來,還得看這劉家三小姐是個什麼說法。
“明日你親自去一趟。”
沈幀撫著懷裡小東西的耳朵,屋內安靜了一會兒後,外面傳來稟報聲:“大少爺。”
李忱走出去,片刻後他回來,低頭輕聲說了幾句,沈幀微眯著眼,看起來有些悠閒。
……
三日後,恰是個好天氣,西市這兒幾個碼頭上滿是卸貨的船,也有不少船回航,碼頭上搬貨的生意好的不得了。
又有包工的在前邊兒喊著要卸貨,這邊放下貨的都紛紛過去,就這時,平靜的河面上忽然翻起了浪,猛地拍打岸邊,過了會兒才有人大喊:“不好了,那邊翻船了!”
肉眼能瞧見,遠處有兩艘載滿貨的船翻倒了,貨飄的到處都是。
“快快去救人!”
“快上船!”
“那是不是王家的船啊。”
“趕快先救人。”
碼頭上大家紛紛上船前去,可這人救的了,這貨可都廢了。
第22章 消失
等王家老爺趕到碼頭上,河面上已經飄滿了這一趟的運回來的貨,半沉不沉的浮在水面上。
王家是開綢緞莊的,兩條船上運送的大都是錦緞和棉花,還有些瓷具。如今這些裝著瓷具的箱子都已經沉到水底了,飄著的都是棉花和錦緞,撈上來開箱後,棉花進水很厲害,基本就是廢了的。
看著這一箱箱一坨坨的,王老爺險些暈過去,風平浪靜的,船都要靠岸了怎麼就出了這檔子事,他這船還是新的,海上大浪都捱過去了,怎麼在這兒給翻了。
“老爺,人,人都救上來了!”前頭管事急忙來稟報,他原本就在這兒等著準備卸貨的,眼睜睜看著船翻了,現在是忙的滿頭大汗。
“貨呢,東西呢!!!”王老爺猛地拍了下他的後腦勺,心急如焚。
“貨還在撈。”管事低頭擦汗,心裡頭清楚的很,撈上來的棉花都不好了,這還在飄的,怕是都不能用了。
“快派船去把那些瓷具打撈上來!”王老爺氣的胸口直起伏,“他們人在哪裡。”
“都在棚子裡。”
王老爺瞥了眼身旁跟隨的人:“去把大少爺找來!”說完後急匆匆去了棚子內問話,兩個時辰之後,東市的一間酒欄內,忽然傳來打罵的聲音,正在與薛家三少爺喝著酒的王家大少爺被人從裡面驅趕出來,渾身都是酒,趔趄摔在了地上。
之前在碼頭上的王老爺從裡面衝出來,手裡拿著板凳往醉醺醺的王少爺身上砸,怒意沖天:“我打死你這個混賬兒子,誰給你那麼大的膽子,敢去招惹沈幀,你是犯了什麼渾!”
王老爺人高馬大,身材又敦實,這一記記打下去,旁人看的都心疼,跟隨而來的隨從沒一個敢上前勸的,圍觀的人都避的遠遠的,以免自己被波及到。
“爹,痛啊,別打了,爹啊。”喝的醉醺醺的王少爺一面躲著,爬起來又摔倒,最後只能抱著腦袋,一個大男人哭的別提多慘了。
“你也知道痛,整整兩船的貨啊,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我叫你查仔細你在幹什麼,就知道做些偷雞摸狗的事。”王老爺打累了,喘著氣瞪著他,王少爺趁機躲到了酒欄外的桌子底下,倒是把圍觀的人給逗樂了,他怎麼不跑呢。
“你還敢躲,看我不打死你!”
王老爺掀開桌子擼起凳子就要砸,那邊聞訊趕來的王夫人衝了過來,抓住了王老爺的手中的凳子哭道:“老爺你這是要做什麼,你會打死他的啊。”
繼而護住王大少爺,聽他直喊著疼,更是肉痛不已:“再怎麼說他也是你兒子,你怎麼能下這麼狠的手。”
“正事不做就知道喝酒,大白天在酒欄裡喝的醉醺醺的,你知道他都做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