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體,竟親自下廚和Hedda一起為自己準備了早餐,並且在茶餘飯後也是形影不離的噓寒問暖,關切備至。杜弼遠前後一番琢磨細想,回憶起當年烈夫人中了自己一槍,最後反倒寬容大度的收養了自己,想到這裡,懸著的一顆心也就漸漸地穩了下來。
冰釋前嫌之後,杜弼遠以要事在身為由,定下了當日午後的返程班機。烈夫人本就身體不適,所以也沒再多做挽留,只是強打著精神叮囑了杜弼遠仔細監控孟昕然的行蹤動向。自己這次之所以保他出獄,是為了向烈焱飛示好,依眼下形勢看,實在不宜產生過多的家族內部紛爭。杜弼遠稍作遲疑,並沒有道出烈焱飛現在正和冷少遊住在一起,只是謹慎的點了頭,寬慰夫人不必憂心。
如此一來皆大歡喜,只是前腳送走了杜弼遠,後腳烈夫人便病倒在了床上,甚至原定的給烈焱飛的電話時間也只得被迫取消。家庭醫生以及專業護士紛紛於第一時間趕了過來,可來來往往的折騰到了深夜也始終不得要領,一旁的Hedda守著不言不語的夫人,小心翼翼的勸慰安撫,因為她明白姨媽這次病倒,並非源於舊疾惡化,要說原因其實只是心痛罷了。為烈夫人在臥室內點上了淡淡的薰衣草精油,讓屋內充滿輕鬆淡雅地抒情音樂,Hedda私底下好奇著那個“冷美人”究竟是個怎樣的女人,僅用一張照片就可以把當年的黑道教母,氣的必須用生病來掩飾自己失控的情緒。
德國這邊兒剛有了風平浪靜的跡象,國內卻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地險象環生,出乎杜弼遠的意料之外,在候機大廳內自己接到了一通來自國內的緊急電話,待到細緻的安排了處理方案後,提示自己登機的語音廣播,早已輪播了數回之久。杜弼遠快速將手機除錯為飛航模式,沒來得及和馮殊越聯絡,就憂心忡忡的踏上了回國的航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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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中德兩國時差的關係,杜弼遠登機的時刻雖是德國的中午,可H市眼下已是傍晚時分,放眼望去,正是華燈初上車馬喧囂的忙亂時候。吵雜繁鬧的都市頂空,血紅色的晚霞燒熱了橫於天際的最後雲朵,就常理而言,晚間出現了赤色雲霞,來日應該是個好天氣才對……
晚上九點多鐘,經歷了一整天的內心掙扎,隋之耀最終還是撥通了馮殊越交給自己的秘密電話。起因是昨晚自己從醫院出來,便徑直去了KYLE家中,兩人許久未見,酒足飯飽之後便順理成章的熱絡起來。都已糾纏到了床上的時候,KYLE的電話卻突然響了,看了號碼,蓄勢待發的那人竟然立刻偃旗息鼓的退了出去,還刻意避嫌的進了書房,小心萬分的接聽了電話。隋之耀為警方做過一年多的臥底,察言觀色的本事也算爐火純青,儘管當晚只聽了隻字片語,可看得出來KYLE用了書房的電腦傳送了重要的訊息。
第二天早上,隋之耀故意找了個由頭,謊稱自己想吃城北老字號的皮蛋酥,利用了KYLE為自己買早餐的空當,拿了當年警用的解密軟體,開啟KYLE的郵箱,神不知鬼不覺的複製了郵件的所有內容。一整個白天裡,隋之耀把那封郵件仔仔細細的閱讀了好多遍,就字面上來看,那只是幾個用俄文書寫的名稱代號外加一個精準的時間以及地理座標之類的東西。據自己推斷,這可能是項秘密的交易資料,想到自己拿了馮殊越的錢卻久久未能提供線報,眼下這條資訊頂多算是商業機密,在隋之耀看來,就算洩密也最多是會給烈焱飛和KYLE他們造成些經濟上的損失。既然線報無足輕重,何不交託出去,反倒可以爭取馮殊越對於自己的信任,想來想去,便在傍晚將這條資訊秘密轉發給了馮殊越。
臨近下班的時間,馮殊越收了隋之耀的郵件,隨意看了幾遍內容,儘管知道這是項交易資訊,可一向只負責國內商務的馮殊越對於涉外交易涉獵不多,自然也沒引起過多重視。馮殊越預設了此項資訊為商業機密,可在把資訊上交到任漸思手中之前,以防萬一,馮殊越還是打了一通電話想要聽聽杜弼遠的意見,怎奈那人的手機一直處於飛航模式,試了幾次也只得作罷。
然而任漸思這邊,作為H市警務處的最高長官,他早在一週前就收到了國際刑警總部以及國際反恐怖組織聯盟的兩封加密信函。信上提及了俄羅斯方面的最新密報,據線報稱近期可能會有一項反政府武裝組織的軍火交易在邊境區域進行,但俄國警方未能獲知此項交易的具體時間和地點,所以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