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聰明,恐怕只須幾日就可以熟悉官衙事務,不用擔心是否勝任。”
“為官自然容易,學生倒不怕,只是不知如何能安民罷了。”楚質說道,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似乎宋朝建立之初,就存在農民起義的問題,哪怕是經濟文化可以稱為盛世的仁宗年間,拋開對外戰爭的失利不說,國內也不怎麼平靜。
一些將領或者土司判亂也不提,那純粹是個人野心問題,可是問題在於,什麼樣的遭遇才能逼得一幫安份守已的普通農民,走上反抗朝廷的道路,如果是偶爾幾起,那隻能說是機率問題,可是自宋朝建立到現在,這種事情幾乎沒有斷絕過。
如果運氣不好,自己分配的州縣,恰巧發生這種事情,丟官楚質倒也不在意,最怕因此丟了小命,那可大大不值啦。
自然不清楚質的擔憂,何涉笑道:“謹守清正二字,自然能安民,其餘事情,自然有官衙各司負責。”
做官要清廉、公正,誰都清楚,在現代有詳細的法律法規,絕對不能賴到法律存在漏洞上面,可是古代卻不然,一部宋律,裡面的法令有的含糊其辭,有的相互重複,有的自相矛盾,有的模稜兩可,歧義頗多,一切以官員的評判為準,這樣自然避免不了發生錯判的事情,楚質不相信自己可以時時刻刻做到明察秋毫,沒有絲毫差錯。
見楚質還有些憂慮之色,何涉笑著說道:“景純,還未為官,豈能膽怯,若是遇到不明之事,難道不懂修書回來嗎?還有你家中長輩,為官多年,心中自然有一番見解,何不時常求教,再不然老夫雖辭官多年,但尚未糊塗,有些事情還是能提點你的。”
“老師所言極是,學生受教了。”楚質恭敬說道。
“可惜不知你將去何地赴任,不然老夫現在就可替你謀劃一二。”何涉笑道,心中似乎有些微急切,可能是勾起了往日官場生涯的回憶。
“期集之日還未結束,朝廷應該還未決定。”楚質笑道:“反正此事趙…師兄肯定比學生了解情況,老師大可問他。”
“此事他也管不了。”何涉笑了下,若有所思道:“說到期集,景純,你可做好了赴瓊林宴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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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 有事相求
準備?老師這話是什麼意思?”楚質迷惑不解道:“,要做什麼準備,怎麼之前從來未聽禮官說過。”
“御宴瓊林,你真以為只是享樂而已?”何涉搖頭笑道:“普通進士也就罷了,但是像你等第一、二甲及第進士,到時候恐怕少不了被人刁難,你還不尋思幾首詩詞歌賦備用,以防萬一。”
楚質這時候才明白何涉是在說笑,也隨之輕笑說道:“詩詞學生倒是不怕,卻不知是否還有其他刁難的手段,若是比弓馬騎射,那學生也只能甘拜下風了。”
“你當瓊林宴是什麼?武舉的宴會嗎。”何涉啼笑皆非,搖頭說道:“看來你是受到高家子弟的影響頗深了,以後少和他們來往,免得沾染上武夫之氣。”
與絕大多數文人一樣,何涉對於所謂的將門世家,無論對方權勢如何滔天,或者是朝廷的棟樑,都有些輕視之意,或許這種輕視正是皇帝所希望看見的吧,所以從來沒有加以制止,反而在暗地裡推波助瀾。
對此楚質自然唯唯諾諾,卻已經抱著陽奉陰違的主意了,想在宋朝仁宗時期以後混得好一些,就就千萬別得罪曹高兩家,趁著現在兩家權勢還未達到鼎盛時期,還不趕快與之交好,等到人家未來的曹太后、高太后,如今的曹皇后,趙王子妃垂簾聽政之時,再依附上去就已經晚了。
“景純,你還沒有成親吧?”感了下,何涉突然問道。
“這幾日媒雲集於府中,只是緣份未到,學生可不敢強求。”楚質笑道,不願意拿長幼有序那些套話應付何涉。
“確實如此,婚姻大事,豈能輕而視。”何涉點頭表示認同輕微笑道:“可惜老夫女兒早出生二十年,不然也想招你為婿。”
楚質的瞭解,何涉有二子一女,兩個兒子都在地方上為官,已經是轉運使那級別的地方大員年過節的也不能返回家中看望何涉,只是修家書或者託人送賀禮回來,對此何涉心中雖有些寂寞,但也能表示理解,畢竟他以前也是這樣過來的,至於何涉的女兒質也不怎麼清楚,似乎是嫁到了江南。
何涉如今已經過七旬。女兒再小也要比楚質地年齡大一圈。女婿是不可能了。除非是孫女婿過古代十分地講究綱常倫理。既然何涉與楚質已經定下師徒名份。絕對不能做亂了輩份地事情。所以何涉顯然是在說笑。也間接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