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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部分

寡歡,最後積鬱成疾,一命嗚呼。

范仲淹是聖賢沒錯。但他總還是人吧,也擺脫得了這個規律,知道歷史,楚質自然不能無動於衷,才決定將治理西湖的議程提前幾十年擺出來,至於有沒有效果。他也不敢肯定,只是知天命,盡人事而已。

“三軍未動,糧草先行。”不知道楚質正在為他惋哀,范仲淹說道:“若是沒有錢糧,治湖不過是個笑話,對此你可有辦法?”

隱約察覺,范仲淹總是把問題丟給自己解決,似乎是對自己的一種歷經,瞬息之間,楚質也沒有細想,胸有成竹說道:“下官覺得,不妨向朝廷乞度蝶以治西湖。”

度蝶,是和尚的憑證,在古代,出家為僧是需要朝廷批准許可的,無非是因為寺院有免役特權。百姓不堪苛捐雜稅的重負,紛紛相繼出家,躲避調役,而度樓就是朝廷限制出家僧人人數,控制佛教規模的一種手段。

度樓作為朝廷發給僧人的證明檔案,具有權威性,若是沒有這份許可證的和尚,是沒有資格受戒的,而且也不能在各個寺院持單修行,因為度蝶上面詳細登載著僧人的本籍,俗名,年齡,師名等資料,有了這份證明才受到官衙的承認,得到免除賦稅繼役的優待。

度蝶獲取的途徑有三種:一是透過朝廷試經透過,二是在皇恩吉慶時額外恩准,三是納錢換取,也許是持有度樓可以享受優惠政策,也許是與錢沾了邊,反正到了後來度蝶的性質就發生了變化。

宋代照章奏行,按比例度僧,有一百僧人的地方可以度一人,苦於苛捐雜稅,百姓紛紛湧向寺院。私度很多,空白的度操更成了有價證券而流通於幣面,度樓在市面上值二三十貫錢一道,簡直要官員的俸祿還要多,為了解決捉襟見肘的財政困難,朝廷也開始出賣度蝶,以彌補財政虧空,同時,將度聯用來賑災,充作軍餉的情況也屢見不鮮。

“很好。”范仲淹輕輕點頭,好像也有這個打算,微笑說道:“既然此事你已有定見。那上奏朝廷的摺子就由你代筆,到時老夫署名即可。”

“啊!”楚質無語。

這周斷了兩天,不過既然已經偷懶過了,那週末只能勤奮一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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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七章 朝爭

次的東京汴梁也有幾分涼意。但繁華之象不減。反而熱鬧起來,因為無論是富貴之家還是平民百姓,都開始籌備準備過冬的米糧貨物。畢竟居家過日還是要懂得未雨綢繆的道理。

轉運全國之物力以供東京,汴梁城的大部分百姓的生活自然過得很太平,不虞出現缺衣少食的現象,然而相對底層平民來說,朝堂之上,有些大臣卻少了幾分安詳如意,多了幾分煩惱愁悶。

前些時候,宋仁宗趙禎寵幸張貴妃,為取得她的歡心,一次授予她的伯父兼養父三司使張堯佐宣徽使、準康節度使、景靈宮使、同群牧制置使四項要職,朝野上下無不震驚,司諫官員紛紛上章諫阻,彈劾張堯佐無功食祿,竊居高位,不知羞恥。

在廷議時,包拯音吐激憤,唾濺帝面,張堯佐見勢不妙,回家尋思幾日。突然主動辭去宣徽使、景靈宮使之職,其困境得以解除,也給人留下自願退讓的好印象,臺諫官員感到抗爭取得了重大勝利,心情自然喜悅,而皇帝趙禎也落個從諫如流的美名。

你好我好大家好,一時之間,一場風波頓時風平浪靜,就當文武百官以為事情就這樣過去天下太平時,突然御史唐介給趙禎遞了張摺子,把矛頭指宰相文彥博與宋癢,彈劾兩人的不作為,在皇帝擢升張堯佐時居然不開口勸阻,分明是有意縱容。

特別針對宰執文彥博,說他當益州太守時,把用金絲間織的燈籠錦獻給張貴妃,才得以成為宰相,而平定貝啡動亂,生擒賊酋王則,是佔了前線將領的功勞等等,其他到也沒有什麼,只是說文彥博因貴妃而得執政的話,等於宣告趙禎愛聽枕頭風,做北雞司晨之舉,這是事實,百官心裡清楚,可也不能當眾明說出來啊,這豈不是在打皇帝的臉嗎。

果然,趙禎龍顏震怒,摺子一扔,當即把唐介架了下去,打入天牢,準備將其擇日逐出朝廷,貶往英州,而在瞭解明白是怎麼回事之後,文武百官就知道朝堂之上風波又起,事實也是如此,沒過多久,宮裡就傳來訊息,說是準備罷去文彥博的相位。

身為知諫院同知的包拯聞迅,第一時間趕到天牢探視唐介,拐彎抹角的詢問幾句,大意無非是在各位御史言官同仁們的齊心合力下,我們已經摘取了勝利果實,把反動派的囂張氣焰打壓下去,朝廷又恢復了朗朗乾坤,為何忽然節外生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