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做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說的恐怕就是自己吧!
“作為歡喜樓的四大護法之一,你卻質疑樓主的做法,甚至,還背棄了樓主的意思。做到這一步,今天出現在我面前,你就應該知道,接下來自己要怎麼做。”
君無邪懶懶的看著硯夜那已經灰敗的面色,緩緩地起了身子,“不要讓我再說第二遍!”
聽到君無邪這話,書香整個身子都已經癱軟在了地上。
歡喜樓的樓主,就如同當今的聖上,一言九鼎。硯夜背棄了樓主的吩咐,結果應該是屍骨無存的。
就如同當初在麒麟山,眾人抓住了作為鳳惜朝的內應的那個男人,一平蝕骨水便讓它屍骨無存挫骨揚灰,而剛才君無邪的說法,卻是給硯夜留下了一具全屍。
若說起來,這應該算是君無邪給予的,最大的寬容了吧!
此刻的硯夜已然是魂魄離身,整個人像被抽去了所有的生氣。他知道,這一次,自己是必死無疑了。
逃跑?如果逃跑的話,他會生不如死。
望著君無邪已經走出房門的身影,硯夜終於開口說道,“爺,如果你真的要堅持跟夜闌心在一起,那最後的結局,只有一個可能就是兩敗俱傷。就算是這樣你也無怨無悔嗎?”
君無邪腳下的步子頓了頓,他扭頭看向豔硯夜。話語輕柔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作為我的女人,我永遠都不會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是嗎?”硯夜冷冷的笑了兩聲,“就算這個世界上,你們兩個人當中只能有一個人選擇活下去,你也會這樣說嗎?”
君無邪漂亮的眸子猛地一沉,裡面似乎有懾人的寒意射出來。
下一秒,他寬大的紅色廣袖裡面,就已經射出了堅若磐石的紅綾。只聽到“嗖”的一聲,那紅菱已經牢牢地纏繞在了硯夜的脖子上。
硯夜眼中露出絕望,只覺得胸腔裡的空氣越來越少,整個人連呼吸都開始有些不順暢了。他絕望地看著君無邪,用最後的力氣說道,“原來,爺也會有害怕的時候。”
下一秒,君無邪手上便多了些力道。
只聽見“咔嚓”一聲脆響,原本還跪倒在地上的硯夜,兩眼一睜,整個人就軟軟地癱倒了下去,再也沒有任何氣息。
這是硯夜自己的選擇!
書香強忍著淚水,再抬頭看向君無邪背影的時候,眼裡有絕望,有痛苦,更多的卻是濃的化不開的情愫。
墨舞和棋音望著已經斷氣的硯夜,心中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兒。
愛一個人原本是沒有錯的,錯就錯在你愛了一個不該愛的人。
午飯過後,錦繡苑已經不復往日的平靜,彷彿多了一絲幽暗憋悶的氣息。
此刻錦繡苑的眾人都團團圍在客房之中,夜闌心只覺得自己的手心已經微微泌出了一些汗水,她目光死死地定在江牧的手上。
而此刻本來是一件極其簡單的拆紗布的動作,卻在夜闌心的注目之下,顯得異常有些艱難起來。
那紗布一層一層的被開啟,就彷彿正在撥開眼前重重的迷霧,只要再一會兒,就能夠將迷霧後面的真相看個清楚。
在最後一層紗布被江牧揭開之後,出現在眾人面前的那張臉,卻是讓人錯愕起來。
眾人呆呆的看著女人柔和恬靜的五官,那雙眸子,彷彿隱藏了太多太多的情緒,裡面沒有波瀾,倒顯得有幾分空洞。
馨兒是第一個驚撥出聲的,“這個人跟大夫人好像啊!”
馨兒的驚呼也讓夜闌心從沉思中回過神來,那雙眸子定定的落在女人的臉上。
從身段,臉型來看,這個女人的確是跟大夫人有幾分相似的。
但是,更為相似的卻是那雙眼睛。那彎起來的樣子,唇角的弧度,還有眨眼瞬間透露出來的情緒,都與大夫人,有著七八分的相似。
就連平時最為木訥的阿九,也是好奇的開口,“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像的人呢?”
倒是夜闌心這個時候緩緩的開口說道,“應該說大夫人比較想她才對吧?”
眾人將好奇的目光投放在夜闌心的身上,“小姐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呢?”
夜闌心也沒有回答,只是緩緩地坐到女人的身側,纖細的雙手輕輕的握住女人已經有些麻木的右手。
女人不到四十,一雙手保養得宜,肌膚也是嬌嫩無比。
夜闌心沉沉地注視著這個女人,女人因為往日過量的服用迷幻藥,導致如今神智有些不清楚,但是那雙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