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依靠,我像是看到了以前的木白。我開心極了,鼻子酸酸的。我衝著他笑,他也像個小孩子略帶不安的微笑,笑容乾淨明亮。醫生看著我們也開心的咧嘴。
然後木白笑著邁開了腳步,我們也笑。我數著:一步、兩步……撲通!木白的身子卻直直的跌了下去,我的笑容就僵住了、僵在臉上,空氣中不化了。我一下變的不知所措了。
醫生說:趕緊把他扶起來。木白抱著頭哽咽著,不願意讓別人看到他痛苦的表情,臉伏在地上不願起來。
我難過的說:“不要,不要這樣木白……”。
“那你說,你說我要怎樣,要該怎樣啊……”
我難過的說不出話,只有眼淚無聲的流著,劃過臉龐。我就這樣靜靜的望著他,默默地看著他的眼淚在地上溼了一大片。
陽光從窗戶射了進來,照出一片明亮的區域。光線把我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年少的我們誰都沒有說話,學會了在受傷時沉默。一直到天色昏暗,火燒雲、通紅的晚霞印了進來,我們離開。
我們都學會了偽裝著,成長可以把自己的悲傷包裹。面對著別人微笑,心裡的傷口慢慢滴血,只有自欺欺人的說不疼,真的不疼,一點都不疼。與那些取悅別人的妓女有無區別了。戴著面具說謊,動機也只有一種名字,那叫慾望。
走在街上,春節已經過去了。新年的喜慶卻仍舊讓每個人臉上洋溢著微笑。依舊冷的要命的冬天,北風呼嘯著。卻也沒有雪花,刺骨的寒,冷風凜冽。這一年的春天像是再也不會來了,就像木白的腿再也不會好了。再也回不去從前一邊說笑一邊暗地裡罵著那些嘴裡只有化學公式的日子。
恍如昨日,就像夢。那些快樂卻是真實的,那些悲傷卻也是真真切切。真的就這樣了,我們都不知道怎樣去安慰。我們只是孩子,依舊還沒有學會長大!卻要為何這樣,還沒有學會換個姿勢去迎接那些悲痛。沒有緩衝,沒有預約,一絲預兆也沒有。就這樣浩浩蕩蕩來了!我們輸得慘不忍睹,一敗塗地,沒有絲毫的反抗。
時間的列車照舊一天天轟轟烈烈的駛向遠方。我們慢慢的都都學會了沉默著去面對那些突如其來的,被稱之為災難的東西。木白就是這樣,自那之後就是一天天的沉默。
作畫成為他生命中唯一的宣洩。只有那些明瞭暗了疏了密了的線條,圖紙上一個個鮮活的人物出現才會帶給他慰藉,成了他唯一心靈的寄託。不知從什麼時候我開始用文字記錄那些過去,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