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起成了甕中的憋。之後呢?夕影門會怎樣做,他不認為那位門主有耐性等自己含冤得雪,況且自個兒本就不冤枉,這點兒把戲決逃不過門主的法眼,他會怎的待自己?還有那人是會幫自己,還是……
這麼想著突然一股殺氣襲來,昏暗的房中劃過一道寒光,李淇猛地一驚,倉倉側身避過三尺青鋒,扯過榻上絲布甩向握劍之人。唰,唰,唰!劍光轉動,片片碎布飄落,擋了視線使人在這屋中更難看清,黑衣蒙面人不由緩了動作,李淇乘機躍起,作勢要以掌擊其左胸,來人右退一步,誰知李淇虛晃一招,閃身至門前,正欲奪門而出,劍鋒逼至,無奈回身,出招相抗,卻驚覺對方內力深厚。
誰?是誰要殺自己?夕影門嗎?不像?瞧著身形到像是……念頭突起,未來得及深思,“鍾縛!”這二字已然出口。來者一頓,更令李淇覺得自己猜對了,氣怒已極大罵道:“鍾縛!你這小人!不幫我便罷了,竟還要殺我滅口!你……”話未說完,卻呆愣在原地,只見對方緩緩拉下面罩,竟是齊斐智!房門被開啟,房外燈火通明,十多個手持火把的侍衛肅立於易雪松——易世子身後。“齊兄你果然厲害,用這招讓賊人自露馬腳。”易世子由衷佩服道,他自己就是不夠聰明,還一直以為何摯冀就是下毒真兇呢。多虧齊二堡主跟自己分析其中疑點,說服自己今晚施這反間計,要不冤枉了好人就糟了!“易世子過獎,咱們還是快去將鍾縛,那無恥歹毒之徒抓起來,再向那何少主道明原委,賠不是吧。” 齊斐智鎮靜寧和道。“對,對……齊兄放心,我已按你所言派人盯著那鍾縛,量他跑不了,咱們這就去。”易世子現在對這齊二堡主可是欽佩不已,忙點頭,命人將呆滯的李淇押到王府地牢裡,再率眾與齊斐智去捉拿鍾縛。瞧著前面的齊斐智,易雪松邊走心中邊想,自己什麼時候處理事情也能像這樣從容不迫就好了。唉,父王母妃都說自己為人太直,不是不好,可如今局勢,再加上自家地位實是讓人憂心。他知道那是父母不願苛責,自己說得難聽些就是有點缺心眼,這王府的將來靠自己打理是不成了。
小妹雨竹倒是比自己聰明的多,可惜是個女子,終要出嫁,不能留在王府一輩子。哎,對了!若小妹能嫁給像齊斐智這樣的人就好了。這心思一動,越想就覺得齊斐智的人品相貌,為人處事無一不是好人選,又非朝廷中人,不會有什麼牽扯將來連累易家。說不定父王就是想找這麼個人,才決定用比武招親的方式替小妹找夫婿的吧。真難為他老人家一片苦心,恩,他這大哥也該出分力。等這事完了,勸勸齊二堡主留下參加比武。本來齊斐毅也要參加的,如今被人所害不能上場,他這做弟弟代表齊家堡上臺也未嘗不可。何況燕神醫說那‘蠶食’解不難,需好好調理一陣方可固本培源,不會落下病根。那齊堡主,齊斐毅是斷無可能再娶雨竹的了,齊二堡主若能娶上,也不算對他不起。他為這大哥趕來查真相,找真兇,將來許還要勞心費神的幫著管那齊家堡一段時間,讓其靜養。這麼個弟弟,若齊堡主還要責怪,才是太不近人情了。隨著一馬當先的齊二堡主和神遊天外的易世子領著眾人離去,火光也漸漸遠去,四周又慢慢暗淡了下來,近處簷上一抹白色飄逸身影亦無聲無息的悄然隱於夜色之中。 * * * * * * * * * * * * * *“哦?那件事最後竟是鍾縛所為!只因不願長居人下,又想娶郡主,人、利兩得才布得局。先下毒使齊斐毅無法出場,有意將事鬧大嫁禍何摯冀,如此不動聲色再除一勁敵。倒難得他花了這麼多心思,可惜竹籃打水一場空阿。”祁洛暄在屋中聽完離源的彙報,不禁搖頭嘆道。
“恩,殿下說的是,最讓人意想不到的是李淇竟與夕影門有關。之前屬下就懷疑,上次伏擊我的便是夕影門,如今他又插手易王府的事,不知目的究竟為何。夕影門近年突然崛起江湖之上,行事詭秘,實是讓人不安阿。” 離源沉思著憂心道。“你說的我也曾思量多時,暗中亦派人查探過,無奈夕影門太過隱秘,手段毒辣,毫無頭緒不提,還有幾名密探一去不回。夕影門若真有意針對於我,那其與朝廷就必有牽涉,我會從這入手再仔細查查。離源,你們離家與我關係甚密,可要多加小心啊。”祁洛暄黑眸中睿光遊動,肅然道。
“屬下明白,殿下放心。現在還是先處理眼下招親之事為要,那齊二堡主似有意代替其兄參加比武,他武藝或不如其兄,但也不容小覷。”“呵呵,哥哥不能參加,便由弟弟娶佳人,這齊家堡倒有趣的緊,當真只要與易王府聯姻即可嘛嗎?”祁洛暄輕笑道。“聽說是易親王和易世子經此事對那齊二堡主頗為讚賞,邀其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