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五十左右,奧迪立刻變成脫韁的野馬,搖搖晃晃隨時都會失控。冷鋒把緊方向盤,好不容易才把車控制下來,從倒後鏡看到黃色的法拉力又撞過來。那個開車的年輕人嘴角掛笑,眼睛裡閃爍快意的冷笑。
彎道到最急之處,方向盤已打死,奧迪車處於失控的邊緣,此時別說被一輛車撞到,碾到一顆小石子也會使車側翻。
冷鋒踩了一腳剎車,黃色法拉力撞到尾部的瞬間,奧迪飄移,屁股朝前甩去,黃色法拉力撞到了奧迪的車身。看來黃色法拉力也沒有抱同歸於盡的心,輕輕點了一下,隨即減速避讓。
那一撞力道雖輕,但也讓奧迪掉頭的速度加快,就在黃色法拉力減速的關口,冷鋒的車前臉撞到了黃色法拉力的屁股。兩輛車車頭壓著屁股緊緊貼在一起,在公跑上打著飛轉朝前甩去。兩三轉之後,黃色法拉力終究沒有奧迪體重,被甩出公路,落在不知誰家的白菜地裡。法拉力車輪轉動想從地裡開出,那地剛澆了水沒多久,又軟又稀,不僅沒從地裡開出,反而越陷越深。
冷鋒又在路上轉了一個圈,車子才搖搖晃晃往前開去。運氣還算不錯,如此一番折騰,速度竟還保持在兩百公里往上。
前邊又可看到蘭博基尼的車尾燈了,屁股後一左一中跟著兩輛法拉力,離冷鋒大約還有四五公里的樣子。
藍色的法拉力調轉車頭,綠色的法拉力緊跟著也調轉車頭,兩輛車一前一後,速度不減的朝冷鋒開來。冷鋒沒有時間避讓,想避也避不開,盯著藍色法拉力的前臉,也是速度不減的朝前開去。兩輛車越來越近,冷鋒踩下離合,讓轉速越來越快,直到達到紅色的危險地帶。
就在藍色法拉力要撞向奧迪的一瞬間,冷鋒鬆開離合,奧迪車的兩個前輪往上一抬,搭在藍色法拉力的引擎蓋上。奧迪如同突然上到一個斜坡,又被法拉力在下邊一頂,整輛車凌空而起,像支被丟擲去的標槍,在空中劃了條優美的弧線,一屁股砸在綠色法拉力的上邊。
綠色法拉力憑藉慣性又往前衝出一百多米,這才爬窩不動。奧迪從綠色法拉車上邊下來,冷鋒回頭看了一眼,法拉車受此一擊,四個輪胎爆了三個,後擋風玻璃碎成一片霧色。他拍了拍方向盤,道:“你看,我說你能贏說錯了沒有?四輛法拉力被你幹得全軍覆滅,前邊只剩下蘭博基尼,贏他只是時間的問題。”
蘭博基尼似乎並沒發現後邊的情況,張大少朝路牌看了一眼,六環路已跑過一半,而後邊五公里之內沒有任何一輛車。有輛車在五公里以外的地方出現,只看到兩盞車前燈閃爍,看不清是輛什麼車。張大小覺得那一定是法拉力,心裡奇怪另外的三輛為什麼還不趕過來匯合,不過此時此刻,他領先如此之多,就算那輛車不是法拉力而是奧迪又有什麼?五公里這麼長的距離,別說一輛爛奧迪,就是一輛蘭博基尼想要贏他,也是不可能的事。
想到這裡,張大少無比的輕鬆,左手托起腦袋靠在車窗上,嘴裡哼著小曲,輕鬆無比的朝前開去。過了一個彎道,又過一個彎道,後邊那輛車越跟越近,已不足兩公里。那車把遠燈換成近燈,又把近燈換成遠燈,一明一暗間,似乎不是法拉力而是一輛奧迪。
張大少吃了一驚,把手從車窗上收回,雙手緊握方向盤,飛快的朝前開去。又是一個彎道,他猛踩油門,感覺車快衝出道路,無奈的去點剎車,速度再次下降到一百公里左右。等拐過了彎,他把油門踩盡,看著速度表由一百跳到兩百,又從兩百跳到兩百五,這才鬆口氣朝倒後鏡看去。後邊那輛車更近,也已到了彎道,就像一端被繩子繫住的陀螺,貼著地面,速度不減的拐過彎道。
張大少從沒見過誰能把彎拐得這麼帥,松的那口氣沒有松完便提了上去,緊握方向盤的手泌出一手心的汗來。
冷鋒把車開的飛快。
六環路已跑了五分之四,未過的彎道還有十個,其中九個是小彎,拐起來沒什麼難度,像張大少這種水平的車手,發起飆來,也能用兩百公里往上的速度快速透過。剩下的最後那個彎道,位於一座孤峰絕壁之下,是整條六環路上最驚險的彎道,繞山而行,幾乎呈九十度角,再好的車手在這裡過,也不敢把速度提到百公里往上。
想超過張大少的蘭博基尼,必需把握好這十個彎道。前九個小彎幾乎連在一起,冷鋒想,如果能在第四個小彎超過張大少,剩餘的五個小彎,便可領先蘭博基尼一分鐘左右。有了這一分鐘的領先,等跑那條長達十公里的直道,便可一直領先張大少,或許在最後的一公里才會被張大少超過。不過,這也沒什麼,就算被他超過了也沒什麼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