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自然是越加的趾高氣昂了。不過,當她獨自對著陳羽的時候,卻是一點兒都看不出剛才那傲氣的神情來,這時的她,羞答答嬌嫩嫩,才像是一個十五六的小姑娘呢。
陳羽便走便說道:“哪裡來的那麼些個小脾氣,以後不要對人家那般說話,換做十幾年前,指不定人家也曾是一榜花魁呢!”
婠兒聞言撅著小嘴辯道:“爺淨胡說,也不看她長得,便是退回去三十年,也做不得花魁,只好做個引路奉茶的罷了!”
陳羽聞言呵呵一笑,“退回去三十年?那嬤嬤才多大?只怕三十年前她才剛七八歲呢,做的什麼花魁!你呀,就是跟爺頂嘴的時候顯出本事來了,以後再頂嘴,看爺不打你的小屁股!”
婠兒到底是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哪裡吃得住陳羽這話,聞言便不由得迅速燒紅了臉蛋兒,然後杏眼流波地嗔了陳羽一眼,兩手纏著自己的一綹頭髮,低著頭小聲說道:“爺最壞了,動不動就要打人家屁股!”
陳羽看這小姑娘才十五六歲那眼神兒卻已經很是有些撩人的意思了,竟是不比杏兒差到哪裡去,可見越是喜歡耍小性子的女孩子,便越早懂得勾人。當時兩人正一前一後邁步上臺階,門口已經有人撩開了厚厚的簾子恭請陳羽進去,陳羽便沒有再說什麼。
但是小丫頭婠兒卻覺得自己好不容易把握到一個機會,自然不肯放棄,便咬著嘴唇兒用蚊子哼哼一般的聲音說了句,“不過,爺要是想打,便也由得爺打便是!”
說完了,她便一個歡子先跑進了屋裡,反倒是陳羽聞言一愣,站在那裡笑了笑,這才又邁步往裡面去。
陳羽到了樓裡,柳如眉正在看書,看見婠兒進來的時候,她便已經站了起來,陳羽一進來,她便口稱老師翩然下拜,陳羽也不客氣,大剌剌地受了她的禮,然後便看向那婠兒,只見她的目光與自己的眼神兒一碰便飛快地盪開了去,那番羞煞煞的意味兒卻越發的撩人,真真的少女風情令人不由得神為之奪。
柳如眉讓陳羽坐下了,自己才也在一個凳子上坐了下來,陳羽在屋子裡掃了一眼,問道:“怎麼,我竟是第一個來的不成?”
柳如眉聞言笑了笑說道:“老師如此看重弟子,倒叫弟子好生惶恐,沒錯,老師您確實是第一個到這裡來赴約的。”
陳羽呵呵笑了兩聲,又問道:“不知道今天你邀請的,都還有誰?”
柳如眉看見婠兒以後倒了茶來,便站起來親自為陳羽奉茶,她向來是一個對老師極為尊重的人,即便像陳羽這樣的,只教了她一點皮毛之術的老師,她也肯定是畢恭畢敬。
給陳羽奉了茶,然後她才坐下說道:“今晚請來同樂的人,除了老師之外,還有一個是蘇小小妹妹,至於另外的一個嘛,那是弟子的好朋友,只是,弟子卻不便告訴老師她是誰,等她來了,老師一見之下便自然會明白了。這樣一來,便一共是四個人,除此之外,再無他人。”
“哦!”聽著柳如眉居然在那裡賣關子,陳羽馬上便對那個她不肯透露的客人留起了神。
第一章一一四 柳如眉的小宴
羽聽那柳如眉賣了個關子,便馬上對那位神秘的客人。只是,或許是那一道目光太過火辣和痴戀,陳羽竟是下意識地便扭過臉去,正好把婠兒的目光抓個正著,婠兒杏眼如酥地看了陳羽一眼,便咬著嘴唇低下了頭。
陳羽當即便笑著說道:“眉兒你這可是說錯了,怎麼會是四個人呢,照我看該是五個人才對。”
說完了,他等到柳如眉探詢的目光看過來才笑著扭頭往她身後一看,柳如眉自然也隨著看了過去,卻是那正臉紅心跳的婠兒。
婠兒見陳羽和自家小姐都往自己身上看,便情知陳羽是拿自己玩笑呢,便嬌嗔不依道:“爺真是壞透了,偏偏喜歡拿人家來開玩笑,你們在一塊兒,又是彈琴又是作詩的,婢子可不會。”
她這話柳如眉聽了不過一笑,卻勾起了陳羽心裡的一件事來,他一直很是納悶,為什麼以博學著稱的柳如眉身邊的貼身丫鬟,卻居然連詩經上的字都認不全呢?而且柳如眉身負琴神之名,她最貼身的小丫鬟卻是連琴絃都沒摸過,這可真是奇也怪哉了。
當下陳羽笑著說道:“你們家小姐那麼博學,你但凡用心的跟著她學上那麼一丁點兒,又怎麼會擔心不能參加這樣的小聚?可見你是個懶散的,便不會詩詞歌賦也屬正常!不過說實話,若是待會兒要作詩地話。我便也沒資格了,因為我也不會作詩!”
柳如眉聞言一笑,心道自己的老師倒是實在,現在人便是那識不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