諱莫如深呢?
以銀屏兒的智慧,她當然會想到有出現那一種事兒的可能,甚至於,依著陳羽那死冤家的性子,他還真是就敢辦那種事兒,再加上這些天來二少奶奶那麼反常的表現,銀屏兒心裡幾乎已經開始在想象當日房中的情景了。
但是,想歸想,銀屏兒臉上可是絲毫不敢透露出來,二少奶奶這個人,要面子的緊,她不主動說的事兒,你若是提醒她都要在她心裡落下不痛快,又何況是這種難對人言的羞人事兒呢?不過,銀屏兒卻是忍不住想,是不是今天回去那邊府上,二少奶奶找了那些人,就是要把陳羽……
在這個時候,銀屏兒幾乎忘了自己的尷尬處境,忘了自己犯的這個罪過,要是擱在前些日子,二少奶奶便是為了遮醜明裡不說,暗裡也早就把自己許出去放給外面小子了,她心裡想的全然都是二少奶奶到底要怎麼對付陳羽的事兒。
想著想著,銀屏兒不由得心裡慌亂地偷眼看了自己主子一眼,只見她正鳳目含威地看著自己呢。銀屏兒心頭一動,便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伸出手去抓住了二少***裙子,邊哭邊說道:“婢子錯了,都是婢子耐不住寂寞,主動勾引了陳羽,錯全在婢子一人,少奶奶要罰要打,就全衝著婢子一個人來吧,不要去難為那陳羽了。婢子……,婢子求您了!”
這便是銀屏兒的聰明處,她即便是大約知道了自己的主子的那件事兒,也知道二少奶奶之所以去找人收拾陳羽,最主要的原因並不是因為自己與陳羽私通的事兒,而泰半是因為陳羽曾經對二少奶奶不敬,但是她說話求情的時候,卻是絕口不提自己主子的事兒,只說是自己這裡犯了錯,求二少奶奶不要為難陳羽。
只有這樣,只有讓自己主子免了尷尬與羞憤,才有求情成功的可能性。否則的話,二少奶奶惱羞成怒,指不定非但保不住陳羽,最後二少奶奶會連自己也恨上了。
其實,這麼些天二少奶奶明知銀屏兒與那陳羽私通,卻並不責罰她,倒有不少同病相憐的心理在作怪,銀屏兒這一求情,卻反而讓她心裡那點子同病相憐的感覺消失了。
她瞭解銀屏兒,知道極有可能是陳羽先去勾引的她,又何況在她心裡便是認定了陳羽是一個壞透了的人,現在銀屏兒卻反而為陳羽求情,倒叫她心裡惱怒起來,更是下定了決心要狠狠的收拾陳羽了。
只見她一腳踹開了銀屏兒的手,冷冷地說道:“從現在起,你就不要出府去了,等我把那陳羽綁了來在你面前,便有你來親手一刀一刀颳了他!”
銀屏兒聞言頓時愣住了,她當然知道二少奶奶是一個心狠起來了不得的人物,但是她還是沒有想到二少奶奶竟是要殺了陳羽,當下她心裡不由得大急,頓時哭著抱住了二少***腿,一連聲地哀求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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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羽並不知道兩個女人正在最後商討著對自己的處理意見,這兩個女人,一個堅決要讓自己痛不欲生而後快,這個女人曾躺在她的身下快樂的呻吟過,另一個則千哭萬求的希望那一個能放過自己,而這個女人,曾經有幾次機會都差一點就可以躺在自己身下快樂的呻吟。
這兩個聰明的女人,她們都知道這件事背後真正的原因,但是卻誰都不說,一個是不能說不敢說,一個是不想說害怕說羞於說。
而她們討論的中心人物,正悠然自得的坐在
,前往長安城的另一個***勝地,平康里起鸞樓。
本來鬱巧巧是說什麼都要去的,但是牽涉到買下那條巷子的事兒太多,倒把她給絆住了,一時之間抽不出空跟著陳羽一塊兒去。反倒是陳羽這個事主兒,能夠清閒地到處閒逛,看戲,喝酒,赴花約。
到了起鸞樓,陳羽才剛下馬車,有那眼尖的,便高聲唱喏道:“柳大家的客,陳爺到!”刁子寒小過等留在了外面大廳,陳羽便在待客嬤嬤的引領下笑著走進去,才走了幾步,便看見那邊婠兒已經迎出來了。
她看見陳羽自然是笑得小酒窩都出來了,卻是對那嬤嬤沒有什麼好感,於是陳羽便看到一幕讓他嘖嘖稱奇的奇觀,那小丫頭婠兒居然一邊對自己笑著,笑得臉蛋兒一片暈紅,一邊卻又冷冷地對那嬤嬤說:“我帶爺進去就是了,你回去吧!”
陳羽呵呵一笑,自來像婠兒這個年紀的女孩子都是最容易有小脾氣的,尤其她又是柳大家的貼身丫頭,便連那鴇兒有時候都要看看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