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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無半點影shè她的意思。妻不聽。罵我:“連人話都不會說……”好在妻的姐妹們來看我們的新房子了,妻才沒象以往那樣一直鬧下去。

新房子地面貼上了淺黃sè方格地板膠,牆面用石灰抹了一遍後,刷了齊胸高的蘭sè塗料,電線、水管都埋進了牆裡,進門就給人清爽整潔的感覺。新房子的衛生條件也大為改善,地板膠不吸水,趟一次拖把水,就哧溜溜地拖一間屋。妻看著我們的新房子十分滿意,她要錦上添花,又開始發揮自己的管理天賦,給我訂下了許多制度。

妻說,她制定的這些規矩完全是為我好,現在住房面積寬敞了,衛生範圍也相應擴大了,她看著我每天打掃衛生挺累的於心不忍,制度是為了保持室內衛生,可減少我拖地、抹桌子的頻次,也就減少了我清潔屋子的勞動強度。

妻規定我進屋要換鞋,換成她買來的軟底拖鞋。但進屋換上的這雙拖鞋的活動範圍僅侷限於過道和客廳。妻在衛生間、廚房、涼臺、我的臥室、她的臥室門口,各為我備有一雙拖鞋,我從客廳進衛生間、廚房、涼臺、她的臥室、我的臥室,都分別要再換一次鞋,這樣,每天我都在頻繁地換鞋,不勝其煩,住新房子的興頭也稍受削弱。

我對妻說,進我的臥室不用換鞋,我不怕把臥室弄髒。妻說:不是怕把你的臥室弄髒,而是怕穿著你那間臥室的拖鞋出來,把其它房間的地面弄髒了。妻說我的臥室是家中最髒的地方,簡直就是一個豬窩。

妻的那雙拖鞋則享有自高無上的特權,妻進門換上它,就可以遊走於家裡的任何地方,用不作每到一處都必須換鞋,不過,每天睡下後,妻都要我把她的拖鞋底擦洗一遍。

吃過下午飯,收拾完廚房,我做了兩個扣碗(一種菜餚,面上是肉,下面是鹽菜,用文火蒸熟反扣在盤子裡食用),放在爐子上的蒸鍋裡用慢火蒸,利用蒸扣肉這點時間我回臥室套被子。

妻扔了她的一件外衣和一條棉毛褲給我,說外衣釦子鬆了,讓拆下來重新釘上。棉毛褲有一處脫線,讓縫好,明天她就要穿。

妻進客廳看電視,我趕緊放下手中的被裡、被面,先給妻縫棉毛褲、釘外衣釦子。

把縫好的棉毛褲和釘好釦子的外衣迭成方塊到客廳交還給妻,妻讓我直接送到她臥室去,我剛轉身妻又叫住我,讓我把棉毛褲、外衣放在沙發上,說一會她自己放,怕我把衣櫃翻亂了。

回到自己的臥室繼續套被子,被子套完,又去整理平櫃,平櫃剛整理了一半,就聽到妻呼喚我把地圖冊趕快送過去。妻在電視裡看到了風光秀美的西雙版納,她要檢視西雙版納的地理位置在哪裡。

把地圖冊送到妻面前,回來整理完平櫃,才開啟了大立櫃,一股燒乾鍋的焦糊味竄入我的鼻中,以為是樓下飄上來的,沒在意。

已是秋末時節,把立櫃中的夏季的衣物集中在一起,明rì涼曬後打包放在櫃底。

焦糊味越來越濃,還聽到了廚房傳來的燒乾鍋聲音,不好!爐子上的蒸鍋燒乾了,我幾個箭步衝進廚房……

坐在客廳看電視的妻氣急敗壞地跟到廚房來了,她劈頭蓋臉訓責我一頓,說我簡直就是一頭“豬”,只配和老鼠一起住在原來的土牆週轉房裡,不配進現代洋樓。妻大光其火的原因,不是我燒乾了蒸鍋,而是我腳上這雙拖鞋(它是我臥室的拖鞋),我穿上它不但洞穿了客廳,還徑直走進了廚房。

兒子參軍離家後,妻一下喜歡上了布娃娃,在她的臥室的桌上、牆上、梳妝檯上、裝飾櫃裡,掛滿、放滿了大大小小的布娃娃,連床頭上都坐著、躺著幾個嘻皮笑臉、表情怪異的醜八怪。孩子所在部隊距家千里,妻每天只能哽咽著在電話裡與部隊上的孩子通十幾分鍾話,一根電話線難以傳輸母子之情,能理解妻把對孩子的愛轉移到那些沒有生命的布娃娃身上。

妻痛愛那些布娃娃簡直到了無以復加的病態地步,每天她要挨個和它們說話,小心地為它們整理衣裙,為它們變換姿勢,睡覺時妻枕邊也要放一個大布娃娃陪她說悄悄話。妻罵我,懷中也摟著一個布娃娃,不知是讓懷中的布娃娃為她助威叫陣,還是讓懷中的布娃娃見賞她的威風!看著百般受寵的布娃娃們,讓我十分嫉妒,我常想,假如妻能把對布娃娃的愛心分百分之一給我,那我的幸福指數就會陡增百分之一百上來。

國家經濟發展,科學技術進步,家庭廚、衛也消無聲息地處在變革之中。自動洗衣機、電炊具、電潔具進入尋常百姓家,讓我充分享受到了現代科學技術進步的好處。它為我節省了大量的家務勞動時間,也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