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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院就診。

妻指責我提的是無理要求,說睡夢中誰能控制住自己的意志,假如睡著了我還能決定哪些事該做,哪些事不能做,那我還不成了神仙。妻的話也有幾分道理,誰能管得住熟睡中自己的手腳?我只好容忍身上的青紫瘀斑繼續繁衍昌盛下去。

現在好了,新房分到手,一人一間臥室,減少了睡眠時互相之間的干撓不說,且門一關,就可以在家中獲得一個聽不到妻責罵的乾淨小環境。

() 房子進行了裝修,添置了全新的傢俱。梳妝檯我說不用買,把我們的梳妝檯搬過來不就行了(我們原住在狹小的週轉房裡,傢俱擺不下,梳妝檯等部份傢俱還放在妻父母那裡)。妻不同意,撇嘴說:“你的思維純粹還是一個山溝溝的‘農民’,腦殼裡除了省錢,你還能知道啥!那梳妝檯式樣早過時了,和臥室的裝修不協調,擺在屋裡不倫不類、還不如不擺。”和妻講道理我從來就沒贏過,只好依妻的重又做了一個梳妝檯。

結婚時我們做的那套傢俱,全是上好的楠木,我不捨淘汰,堅持要留下來。妻尊重我的意見,那套楠木傢俱全部堆進我的那間臥室裡。我的臥室本來就比妻的那間要小,傢俱堆進來後,連平櫃頂都重上去了茶几、椅子,我那張單人床被可憐地擠在傢俱縫隙中,走進屋裡連身子都轉動不開。

妻每次站在我的臥室門口,都會把眉頭皺成一團,責怪我太不會收拾屋子了。妻說:“再好的屋子交給你,都弄得跟豬窩一樣。”妻說,她一個同事的愛人名叫“小秦”,人家也是男人,也是當兵回來的,人家就能把屋子收拾得井井有條。妻說:“你自己看看,你這是臥室是農資倉庫,是住人的還是養豬?”

不過,我還是十分滿意我的這間臥室,擠是擠一點,但它是屬於我個人的小空間。記得有一首歌的歌詞是這樣:“我想有個家……一個不需要多大的地方……”

家裡原來那張三人沙發,扶手都讓我的腦袋睡歪了,沙發過於長大了一點,我的臥室擺不下,妻就找人抬出去扔了,這讓我心痛了好長時間。那張沙發是婚前我親自動手做的,用去了一床半新舊的棉絮不說,光購買彈簧和木料就化去了一百多元……

客廳裡新買了一張米黃sè皮革面料長沙發,妻本來還想配兩隻單人沙發的,但客廳太小,擺單人沙發後影響客廳整體佈局反而更難看,妻扼腕放棄了購置單人沙發的打算。

皮革面料的長沙發抬進客廳後,妻不讓我坐,說我身上有廚房的油煙,會把沙發的皮革面料弄髒。再有,就是我體重過重,起止粗魯,會把沙發坐變形的。妻說,用賣掉我的錢,都買不回這麼一張沙發來……

妻在沙發旁邊擺了一隻小凳子,那隻小凳子是兒子小時坐的,約二十厘米高,三十厘米長,十幾厘米寬。現在,這隻小凳子歸我了,是我在客廳裡的唯一指定坐位。對我而言坐不坐沙發無所謂,沙發其實就是一套擺設,坐在上面會十分拘謹,還沒有坐在小凳子上自在,即便妻不說,進客廳我的首選也是坐在小凳子上。

與妻的沙發相比,我的小凳子也小得實在可憐,重量不及妻的沙發的百分之一。和諾大的客廳相比,我的小凳子更顯渺小,我戲謔地對妻說:“兩米多長的沙發上,就一隻屁股獨霸了,乖乖……好大的屁股喲!”

妻聽了紅顏大怒,提起小凳子就給我扔了過來,我匆忙接過小凳子放到地上。妻抓起茶几上的不鏽鋼保溫杯上前要砸我的頭,我逃進自己的臥室反鎖上門。妻用腳使勁踹門,心疼得我趕緊把門開啟。臥室是我的臥室,門就是我的門,寧可吃皮肉之苦,也千萬別讓妻把我的臥室門踹壞了。

我用枕頭護著頭爬在床上接受妻的懲罰,妻用保溫杯在我背上狠敲了幾下,又在我大腿上擰了幾把,在我屁股上踹上一腳,不解氣,上前掀枕頭扯我的頭髮、撕我的耳朵。妻纖纖玉手,用來欣賞還可以,拿來打人實在是不中用,兩隻手發不出縛一隻雞的力,才撕扯了一小會兒,已累得她呼哧呼哧直喘粗氣,而枕頭下笑聲依然不絕,氣得妻進她的臥室關門哭去了。

妻個矮,屁股卻特大,是妻身上的嚴重缺撼之一。俗話說禿子面前不說瓢,我平時說話都知道要十分小心地避開妻的屁股不說。但自從分到新房後,仗著分房中我有功(我是廠的中層幹部,又是多年的先進工作者,佔優先分房的條件),我有點得意忘形了,在妻面前說起話來隨隨便便,毫無把攔,無意中說沙發卻觸犯了妻的大忌,現在任憑我怎樣解釋,妻就是不依不饒,妻咬定我是有意奚落她!我賭咒、發誓,說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