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見班主任帶頭鼓掌,也只有附和著拍起來。
冷峻被安排到第一排最右角緊貼冷冰冰的牆的座位上,這是個很差的位子,他瞅了一起,差點跳起來。
嫌座位不好?
不,
那是為何?
因為旁邊坐著一個美女,那個美女就是打小報告的溫婕。
他心中不平,還說方便幫助,我看是方便管理才對。但,他也只有忍住。
老師在上面講課,冷峻在下面東張西望地熟悉環境,教室的佈局都是同出一格,有什麼好熟悉的?當然是看人。
首先,當然是班長,溫婕。只見她白羽衫,柔白內衣,潔白牛仔褲,暗白休閒鞋,烏黑亮麗的瀑布被一條白絲帕攔腰截住。
好靚唷!冷峻呆了。
美女、鮮花人人皆愛,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何況他從來沒認為自己是君子。
女人的第六感覺,向來是很強的,特別美女或醜女。溫婕以餘光察覺,有人盯著自己,不由臉一紅,扭過頭就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丟下一句話:“看什麼看!”
冷峻脖子一縮:“靠!你不看我怎知道我在看你?”
溫婕粉面更是羞得通紅,她也不言語,垂著頭繼續聽課。
“哎,同學,可不可以借本書用用,我沒書哦。”他曉得,眼睛發直地盯著一位女孩兒,不管你是否是入非非,別人都會這樣認為,於是找話找開尷尬局面。
可說完這話,冷峻總覺得自己就像一個被人當場抓住的扒手強笑著為自己這樣解釋:不知怎麼搞的明明掏自己的錢包怎麼伸進你的腰間了。心中頗是懊惱,於是,不由罵道:“他媽的”。
這是他的口頭禪,君勿他想,它就好比和尚動不動就誦阿彌陀佛般,沒有什麼更深的意思。可溫婕卻聽不順耳這種粗俗的話,只見她撇撇櫻唇水晶般朦朧著霧氣的秋眸鄙夷地朝這邊斜了眼。
但這邊是冷峻的邊,坐的只有冷峻這個人,毫無疑問,當然是表示對他的鄙視。
冷峻見狀,無名業火又“唿”地竄起,心中大惱:我又沒招惹你,你憑什麼鄙視我?!能破美人關方可稱英雄,這是冷峻至始至今的大志。惱火燃起情由可願。
溫婕猶豫了片刻,終於仍過一本舊書,翻了不知多少遍的,先前很早就買來自習的。
冷峻覺得自己的頭髮在“畢剝畢剝”地燃燒燬。
往日,在學校裡從沒有人敢如此輕視他,因為他不僅是整個學校武術最好的,學習成績也很不錯,他似已經習慣了同學們的尊敬,這丫頭對他的輕視讓他心裡很是不爽。他認為她是自以為是,持美驕狂。
就如咱們偉大的公僕,通常的懲罰就是‘免職“,“雙規”,“開除黨籍’,我們民眾認為這樣懲罰微不足道,但整個他們那一黨人卻認為這樣已經很嚴厲了,
冷峻有個習慣,愈是驕狂的人他愈是整他,但他卻不知,自己也是驕狂人。可能這就是人類自私的充分體現吧。
任何人都看不慣別人趾高氣昂,但若你將他也放到那位置上,他大多也會變得如此。“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所謂有志就是看不慣別人比自己過的好。只要有權力大小之分,就有互相傾軋。任何堂皇的制度都是如此。
冷峻就惹人反感,而他卻要報復以滿足自己心理平衡的需要。雖然,溫婕是出於怕他不愛惜書的心態。
冷峻正入神地氣惱著,忽然一根銀棍在空中劃出一道銀白色的弧線,又得意地翻了幾個跟斗,方準確無誤地擊中冷峻的鼻尖,然後又翻了幾個筋斗,也嘆息一聲落地。
他不由得更是火起,朝粉筆就是一腳。又蹭了兩下才罷腳。粉筆粉身碎骨了,冷峻卻有種悵然如失的感覺。我又沒挖過誰家祖墳,何以今天如此糟糕?哦,對了,他(炫)恍(書)然(網)大悟,今天沒有給瘟神燒香,但瘟家與溫家不是嫡親麼?
下課鈴聲好不容易又響了。
溫婕脆生生地叫道:“起立”。
於是學生們便還算整齊地站起。然,就在挺整齊地坐下時溫婕卻一聲驚叫,響徹教室,只見她身子搖晃幾下,方才坐穩。
金雅如忙上前詢問:“怎麼回事?”
溫婕臉上痛苦未減說:“沒,沒什麼!”
金雅如半信半疑地離開了。
怎麼回事兒?
她準確無誤地坐到昂起角的凳子尖了。
誰幹的?
不知道
誰知溫婕卻故作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