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在外面等著?”
祖君端起桌子上的青花瓷的茶盞來,輕酌了一口,慢慢地將茶杯放下了,才看向穆遠道:“傻孩子,你這樣在意做什麼。既然元君的盛寧宮容不得你多留,那麼哀家的域陽宮也不是她隨來便隨進的。”
穆遠聞言恍然大悟,祖君這是怪方才元君對自己的冷淡,所以也要晾一晾清泱。然而與此同時不禁心頭一凜,他從元君的盛寧宮出來還不到一個時辰,祖君這麼快便得了訊息,可見盛寧宮是有他的耳目的。
“祖父,您不必如此,盛寧宮的事情,穆遠並未放在心上。”穆遠話一出口,他身後的溪明便深深地皺起了眉頭。
溪明雖然不像橫林一樣伺候了祖君一輩子,但是也曾是祖君身邊得力的人。他深知祖君是何等不容冒犯的,如今祖君既然想示威,自然不想聽到穆遠的求情。
然而祖君並沒有像溪明想象的那般生氣,他只是神色嚴肅地望著穆遠,緩緩開口道:“哀家之前為你們賜婚,你還長跪宮門不肯嫁,怎麼如今卻這樣護著她了?”
祖君這反問的語氣極重,顯然是對於穆遠維護清泱不滿。溪明見勢在穆遠身後不動聲色地提醒,穆遠便跪下道:“穆遠不敢。”
祖君聞言神色才緩和下來,他靠回椅子道:“哀家為你選了她,自然是希望你們夫妻琴瑟和鳴的,但是你不要相信什麼她的花言巧語。什麼一生一世,你們都還年輕,哪裡知道一輩子有多長,有多少變數呢?你將一顆真心交付,最後未必會有好結果。”
祖君說著穆遠並無激烈的反應,接著道:“哀家選七皇女,是因為她身份尊貴、性情溫和,只有這樣的女子才能夠配得上你,而不是因為她在哀家面前的承諾有多篤定。”
“穆遠明白,多謝祖父教誨。”穆遠低頭道。清泱固然溫柔可親,但是他也不是那麼容易動心的。他的心,已經留在了空曠遼遠的北漠。
“起來吧。”祖君和顏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