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認真執行好主子的命令。
一會兒,進了鎮子,到了成福記,原本賓客迎門的酒樓,現在僅有廖廖幾桌客人,還是遠遠地避在一個角落裡,再看看大廳裡,坐著一個邋里邋遢的老頭子,不公是一個人佔著一張桌子,更讓人哭笑不得的是,他面前的桌上只有一碟花生米,和一壺酒,此時他正一口酒一粒花生米地吃得起勁。
而在他身旁的幾張桌子上,坐著十幾個臉上烏漆麻黑,身上的衣服破爛不堪的小孩,最小的看起來才三四歲,最大的也不過十歲,他們桌上倒是擺著滿滿的菜,幾乎都是成福記的招牌菜。
呂若燕看到這十幾個小乞丐,心裡一動,腦中有一個念頭快速地閃過,快得她都抓不住,還沒等她細想,盧成福就迎了出來,“哎呀青燕啊,你總算是來了,快,快跟叔到樓上坐。”說完迫不及待地拉著她往店裡走。
可是他的手剛要碰到呂若燕的手腕,一首冷冰冰的眼神射了過來,如同是碰到一把實質的劍一樣,盧成福趕緊撤了手,往目光的來源處看去,只見一個長相俊美,渾身冒著冷氣的男子瞪著他,“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動腳的,別仗著自己年紀大了,就無所顧及。”
“朱成。”呂若燕警告地看了一眼,反過來拍拍顯然被嚇到了的盧成福,“福叔,別怕,他就是愛嚇唬人,別理他,紙老虎一隻。”
朱成聽了也不敢反駁,趙如玉也乖乖地叫人,“喲,青玉長這麼高了,越長越漂亮了,以後肯定是個大美人。”盧成福尷尬地轉移話題,“這位是……”
“他是一個無關的人,福叔,以後叫我若燕吧,這才是我自己家裡人給我定的名字。”呂若燕不想在朱成身上浪費口水,坐下來就問,“盧叔,你就沒想過辦法。”她用手指了指樓下的那幫子乞丐。
說起這個,盧成福的臉都拉了下來,垂頭喪氣地嘆了口氣說:“怎麼可能沒想過。不過青燕,你也看見了他們老的老小的小,那個老乞丐還瘸了一條腿,這種人,打又打不得,罵了又根本不起作用,真是沒辦法了。”
“怎麼不報官?”呂若燕倒是沒在意盧成福叫她以前的名字,一下子就讓人改過來還是挺不順口的,但朱成不幹了,那個名字代表著恥辱,代表著不好的記憶,因此他又一次冷眼看向盧成福,“老頭,我看你的腦子確實是不好使了,剛才呂小姐不是已經告訴你她的真名了,你怎麼還叫那個名字?”
“小姐?”盧成福嚇了一跳,“青燕,呵,不是若燕,你是誰家的小姐,難道你原來是哪是有錢人家的小姐?”原來他還以為朱成是呂若燕的相公呢,弄到最後,居然是下人。
“沒有,”呂若燕不滿地瞪了朱成一眼,冷聲說:“要跟著,就閉上你的嘴,沒人把你當啞巴。”嚇得朱成不由自主地縮了縮腦袋。
見他不說話了,呂若燕才笑笑說:“那裡是什麼有錢人家的小姐,他不過是一個朋友的下人,種地卻是一把好手,我特意向他借人過來侍弄菜地的。”
朱成聽了淚奔,他什麼時候變成莊稼人,還很會種菜,這事他自己怎麼不知道?不過此時,他卻不敢反駁半句,惹火了這位姑奶奶,今後別想有好日子過。
盧成福雖然不相信呂若燕的話,但既然人家不想提,他也不好事地去問了,到了他那把年紀,已經過了好奇的年齡,因此倒也沒有深究,只是對自己眼前面臨的困境擔憂,“報官,怎麼報?那個蔡老頭是拿著白花花的銀子,正大光明地進來吃飯的,這,這,這吃到哪裡都是他站在一個理字上。”
呂若燕仔細看了看樓下的邋遢老頭,見他的頭髮鬍子雖然都打結了,臉上卻沒有像那些孩子一些吃得油膩膩的,甚至連一滴酒都沒沾上,灰黑色的手很穩地端酒杯,拋花生米時幾乎看都不看,卻每一粒都能不偏不倚地落進他嘴裡,從剛才到現在,他的身子連動都沒有動過。
而且,這老乞丐雖然穿得破爛得幾不遮體,但他的背紿終是挺得直直的,這並不像一個普能通的老乞丐,也許這個人身上有另一個令人感興趣的故事。
“福叔,這老人叫什麼?”呂若燕打聽,“知道他從哪裡到的富春嗎?”
“哎呀,這個我還真不知道,只是在前幾天聽一個小乞兒喊他蔡爺爺,估計姓蔡吧,”盧成福想了想說:“至於他從哪裡來,倒是真不知道了,以前就聽說鎮子外的破廟裡住著一幫乞討,其中一個瘸腳的老乞丐最特別。”
呂若燕一聽特別兩字,倒是來了興趣,一臉興味地問:“怎麼個特別法?”
“呃,青,若燕,叔是讓你來幫著叔出主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