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一會兒就膩煩了,不要她按,說要喝點酒。
就在這時,有人敲門。外邊傳來張崢雲的聲音:“是我。”
紀來來想這麼晚了他來做什麼。轉頭看丁零,他已經一本正經將自己裹在被窩中,標準奄奄一息的病人嘴臉。他向紀來來使了個眼色,催她去開門。
紀來來猶豫:“這麼晚,難道又來拖你拍戲?”
丁零生怕張崢雲不耐煩走掉,蹬了下被子,又瞪了紀來來一眼:“你快去開門。”
門開了,張崢雲拿著只保溫杯走進來。他一來,就帶來股生冷的氣息,彷彿把外面的天地一齊帶進,瞬間顯出房間的逼仄與沉滯。
他說:“零兒燒退了沒有?給你煮了點紅糖薑湯。”
丁零有點受寵若驚。紀來來則說:“他已經喝過那個了。”
張崢雲說:“那留著明天再喝。”
“這個要趁熱喝,明天還管什麼用?放保溫杯也沒用。”
張崢雲看看紀來來。紀來來一眼不看他,給丁零測試體溫。丁零嘴裡含了水銀表,不敢說話。張崢雲隨口扯些劇組的事。紀來來坐在一邊喝冷掉的咖啡,不時附和幾聲,心不在焉。
屋裡很快安靜下來。
張崢雲放下保溫杯,似乎要走了。丁零忙拿出體溫表,對紀來來說:“我好了。”
紀來來看了下,燒倒是退了不少。
丁零笑說:“來來姐,你可以放心回去睡覺了。”紀來來想說什麼,又被他搶先一步,“你也累一天了,先去睡吧。讓張導陪我一會兒,我還有話對他說。”
他這麼說,紀來來不好再留,收拾了東西,又狐疑地看了二人一眼,離開房間。
張崢雲說:“你這助理,挺厲害。她為什麼看我不順眼?”
丁零笑說:“她第六感好,大概感覺到你欺負過我吧。”
張崢雲見他高燒剛退,神色間有些憔悴,唯一雙大眼睛,幽幽蕩蕩,閃著曖昧不明的光,看上去楚楚可憐。他忍不住伸手擰了下他的臉蛋,笑問:“你倒說說,我怎麼欺負你了?”
丁零白他一眼,似說不言自明。然後他從被窩裡伸出雙手,小心抓著他手掌,放到自己臉上摩挲。他懶懶地說:“崢雲哥哥,你就再陪我一會兒吧。”
張崢雲久未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