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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部分

的女人,待人接物尖酸又刻薄,著實叫其這個異邦人開了不小的眼界。

看著曹野那姬心高氣傲的從面前走過,武賢儀粉面一沉,直恨得牙根癢。冤家路窄,先時才在南燻殿被這個下賤胚子羞辱了一頓,此刻竟又在此碰見,武賢儀真恨不得立馬立的衝上前去“啪啪~”甩幾個耳光賞給曹野那姬,以解心頭之恨。

但轉念一想,只圖眼前這一時的痛快根本不解氣,反而後患無窮,況且此時閻才人、常才人亦在,倘使真在衝動之下對曹野那姬大打出手,萬一此事傳到李隆基耳朵裡,或是回頭這個下賤胚子故裝可憐跑去御前告狀,一旦龍顏震怒,反卻不美,搞不準連自己都保全不得。與其賠了夫人又折兵,當是忍一時之氣為上。

思及此,武賢儀暗暗吐息了深深一口粗氣。側首假意示好道:“曹美人這般行色匆匆,這是做欲趕往何處?”

曹野那姬緩步止住豐盈的身姿,自是聽得出武賢儀實在沒話找話說,早在去年千秋節上。初次在千秋盛宴上見著一身華麗的武賢儀時,就已知武賢儀絕不是盞省油的燈,實非是等閒之輩。是以這一年裡在宮中極少與人打交道,平日多待在金花落候駕侍寵罷了。盛寵之下,不可免除遭人妒忌,獨善其身卻也不代表就是怕了這些貫愛妒賢嫉能尤善佛口蛇心伎倆的女人。

心下略忖,曹野那姬頭也未回的回道:“江梅妃讓嬪妾先行回金花落,稍作歇息,以備稍晚些時辰見駕侍寢。盡心侍奉,且不知武賢儀有何指教?”

聽曹野那姬這般一說,武賢儀才勉強壓下去的火氣登時又冒上來,聽曹野那姬言外之意,顯是在拿江采蘋壓其。孰不知,這幾年賢儀宮就不曾畏懼過梅閣的恩威。曹野那姬此舉,無非有二,一者,欲以此激將法激怒於人,其次,意在藉機挑唆兩宮之間的積怨,從中坐收漁人之利。

僅照此來看,在武賢儀眼中這個下賤的南詔舞姬倒有些心計。倘使半點手段也無,又怎能攀住聖心,就連梅閣那位都甘拜下風爭之不過?只可惜是敵不是友,否則,哪怕多花些心思多費些思量也定要將其拉攏到自己這一邊來,勢必能派上大用場。反之。越是勁敵,越不能久留之,須是儘快除之趁早免除後患為是。

凝睇曹野那姬窈窕的纖影兒,武賢儀輕哼一聲,哂笑道:“要說指教,本宮可不敢當。時,曹美人聖寵正盛,誰人敢不給曹美人三分面子?”夾槍帶棒的假笑著,掃眸一旁的閻才人、高才人,剛欲說示,但聽常才人從旁嘴快的插言出聲:

“還不是高才人、閻才人,精心親手挑選了幾匹錦緞,有心送與曹美人權當賀禮?不成想在此巧遇,倒是省了趟跑腿。”

挑眸環睇常才人,武賢儀紅唇牽起一彎弧度,這次常才人倒眼明嘴快了一回,正合其意。反觀閻氏、高氏二人,微微怔愣之餘,才恍悟般緊聲喚過身後的婢子,緊走幾步將裝於長木盒之中的錦緞呈向前:“還不快些奉與曹美人,看可是中意?”

見閻才人、高才人示意婢子呈上錦緞,並當著人眼前開啟了那方長木盒,曹野那姬卻是連正眼瞧也未瞧一眼盒中所盛之物,只一口婉謝道:“高才人、閻才人的心意,嬪妾心領了。恕嬪妾不喜穿戴唐裝,這幾匹上好的錦緞贈予嬪妾,只怕白瞎了所值,但請收回留待它日相送有緣之人才好。”

未期曹野那姬竟不假思索地當眾一口謝絕收下,全未留半點情面,閻氏、高氏楞是自討無趣,拿自個的熱臉貼了人家的涼屁股,不由得覺得丟盡臉面,手上的錦緞更成了燙手山芋一般僵在身前,一時間退也不是進也不是。

尷尬時分,曹野那姬微揚下巴,一臉冷傲的又說道:“若無旁事,嬪妾就此告退,先行一步回金花落。”語畢,未待旁人說話,已然徑自提步向前,一步也未停地揚長而去。

目睹曹野那姬離去,常才人連連跺腳,不無恨恨的發開牢騷:“著實氣煞嬪妾了,瞧其那副驕恣樣兒,目空一切,不知禮儀,還自以為是嬪妾、嬪妾端的咽不下這口氣!”

看眼面有難色的閻才人、高才人,武賢儀不由心下竊喜,經此一事,想必曹野那姬不止是得罪了其一人,連同閻氏、高氏少不了也心有不快,如此一來,反卻成全了其,且正中下懷,尤其是這番無心之言,卻助其等在這宮中往後裡極易達成共識結成一致戰線,排除異己。

“二位姊莫怪了,曹美人便是這模心性。”適時寬慰著閻才人、高才人二人,武賢儀長嘆了聲,“汝等有所不知,先時在南燻殿,本宮也在御前吃了癟,怎奈曹美人現下是為陛下心尖上的人,聖眷日深,是可忍,孰不可忍,姑且忍讓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