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別,不知何時才可相見,萬自珍重。”寬聲說著,由彩兒手上接過一方檀木盒子,轉遞向英蓉,“臨行在即,此乃本宮贈與汝之物,惟希汝與夫君二人,恩愛天長,早生貴子。”
英蓉掀開搭遮在檀木盒子上的明黃巾帕一看,只見其上盛放著的竟是那條白梅帕子,以及兩條“喜”帹,不言而喻,可見江采蘋用心之細。
白梅帕子雖非英蓉所有,實乃雲兒的東西,但今時這樁良緣,卻是喜結於這條絹帕。儘管李隆基早已下旨,由高力士從宮中侍衛裡調遣人手,沿途護送英蓉乘坐馬車去安北。且昨個便已備妥,但此番一行,屆時少不得須憑藉這條繡有袍中詩的白梅帕子作見證。
“只當是個念想罷了。”眼見英蓉又要喜極而泣,江采蘋莞爾笑曰,“它日多捎幾封家書回來,本宮便安心了。”
聽江采蘋這般一說。英蓉不禁越發聲淚俱下,嚶然有聲。彩兒在旁噗嗤一笑:“大喜的日子。哭哭啼啼豈不有煞風景?娘子一番心意,且收下便是。”
環目四下,見高力士尚未帶人來梅閣,月兒遂也步過來,從旁打趣出聲:“可不是怎地?這兩日,彩兒一直在咕噥,不知伱那夫君,身長几尺,相貌如何?那副掛懷樣子。好似待嫁的人是其一般!”
彩兒大咧咧推下月兒:“當著娘子之面,伱還取笑奴?伱不也納悶的不得了。等哪日換伱出閣時,看伱急是不急?”羞過月兒,步近英蓉。煞有介事道,“奴聽人說,郎子迎親時,著絳公服,紅紗單衣,白內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