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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於靜謐狀,刻刻烘溢著冷清味。

至於那日的摔傷事件,江采蘋並未予以追究,反而權作那原本就單純的只是件小意外而已。這倒非是懼忌於何人權威,亦非迫於其它旁的關係,江采蘋從來也不是個怕事之人,說白了,之所以獨善其身,將其大而化小小而化之,亦僅為圖份安寧。

再者說,現下江采蘋在宮中已經不再是孤身一人,自那日起,同時也可謂是因禍得福,早是已有采盈陪伴在身邊。做為一個宮中的女人,見日裡,能有個可說體己話的閨密作陪,度日又有何難,其復何求?

“小娘子!”

說曹操,曹操到。江采蘋正思攪採盈的事兒,只見採盈本人竟已適時現身於閣門口處,且看上去,滿為興高采烈:

“嘻,原來小娘子在這兒貓著呢。介個,古人有云,‘英雄配寶劍,紅粉贈佳人’。今兒個心情頗佳,奴也仿照古人,送小娘子樣兒稀罕物!”

待奔及窗欞前,採盈煞有介事的咂巴著嘴賣弄畢,“刷”地一下子,即從其背後抽出一樣東西,徑直遞予江采蘋面前。

任由採盈盡興耍完寶。江采蘋定睛一看,映入眼簾的卻非是它物,竟然是一枝臘梅花時,頓時不由一愣:“哪兒折來的?”

留察著江采蘋反應,採盈自是甚曉,江采蘋這是喜極而愣,於是嘟噘著紅唇,趁機賣關子道:“小娘子先說。喜歡不?且先說了。奴方告知於小娘子,此物是由自何處採摘而來。如此驚喜,唯有這般,才有夠公平嘛!”

眼見採盈存心藉故打趣,江采蘋輕蹙娥眉,遂抬起皓腕。沒好氣地指戳了採盈腦門一指頭:“你個頑童,還不快些從實招來?”

江采蘋指端的力道本拿捏得尤為恰到好處,反觀採盈。卻就此佯作遭受到頂重的衝擊力相襲般,僅才被江采蘋輕輕一點額際,便已像是吃了多大痛。刻意的嘴上呼疼之際,整個人亦已僵硬著身子向後傾倒去,繼而踉蹌了數步,才看似勉強扶勾住窗格止步:

“哎呦,君子動口不動手小娘子何故出此毒手?‘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此乃是古理。這回,奴非得好好有教次小娘子,奴何錯之有?小娘子於心何忍之嗎?”

採盈委屈的直唧唧,江采蘋則全然不吃這套,只管拿著摸樣衝採盈勾勾手指,半晌緘默,才美目流轉道:“少在吾跟前咬文嚼字,倘再生磨嘰,吾可就不光是動手這般簡單。來,湊近些入宮這段時日,吾忽而覺得,仿乎有段時間未活動筋骨了。採盈吶,想必你也快些忘卻,以往吾曾傳教於你的那種肢體上肉搏的滋味了吧?今個既然清閒無事,不妨與吾比劃比劃,如何?”

江采蘋所謂的“肢體上肉搏”,往好聽些講,倒也勉強可稱之為是種“近戰術”罷了。上世時,雖說錢青青貌似文弱無骨,卻少有人知,其實,錢青青實則是個跆拳道高手,且,早在尚未畢業入報社實習之前,水平就已練達黑帶四段段位。亦正是結緣於跆拳道,錢青青才有幸結識了其生命中的那位白馬王子,只可惜,緣分過淺,中途就化作成了一場露水情緣。

今世的江采蘋,身手上,即使不及那些擁有多年習武功底的練家子,但如若用以自保,確是不成問題,而一般的花拳繡腿者,譬如採盈這道號的人,卻也不是江采蘋的對手,甚至可以說,根本就難與之相提並論。是以,採盈耳濡目染至今,當然鏡明江采蘋這席示意,欲意何為。

故,當下,迎視著江采蘋笑靨,採盈不止是感覺後背冷颼颼,腦海中更是立時猶如幻燈片般的閃現過,往昔因不甘於與江采蘋單挑鬥狠,屢屢挨受江采蘋重創的一幕幕鏡頭。時至如今,粗略的回想番,好像自幼時開始,自打江采蘋將採盈“撿”回江家之日,始自江采蘋決意教授採盈一身本領,二人每一次對陣,縱然最後演變成掐架,就算採盈近乎瞪破眼珠子的發狠,仍舊會以其告敗下陣作以終結。

“嘿,小娘子果是好雅興只是,眼下這好風好景之境,動粗豈不是忒有傷大雅?依、依奴愚見,不妨改日,尋處僻靜之地,再行較量,屆時,也省卻半道殺出個程咬金橫插一腳從中搗亂,無人擾之,豈非方堪稱快哉?”

採盈皮笑肉不笑,悻悻的拖延推辭,顯而易見是在敷衍了事,欲不了了之。江采蘋見狀,也乾脆不留情面,直接揭穿在面上,即刻反置:“哦?你該不會是,心下怯怕,故而?放心,少時,吾定不會下手過狠就是,吾如是承諾於你,你總該大可安之可吧?再個說了,數日以來,吾久未鍛鍊,拳腳早是生疏,指不準,你此次孤注一擲,到時候,非但一雪前恥,淨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