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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經走出房間,站在門口,怔怔望著兩人手裡的長劍。姜冬竹不由得心下一顫,她不會是想借劍自刎吧?那可不行,她的劍只殺人絕不用來給人自刎!忙把鳳離劍遞給冰雁,使個眼色,讓她趕緊將兩柄劍收進屋裡。

豈知百里雨徑直走下臺階,與她錯身時,對她冷冷一瞥,嗤之以鼻,然後大搖大擺離開。

姜冬竹回頭轉身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院外的轉彎處,細細回憶她臨走時的那一瞥,覺得有些不對勁,那一瞥似乎不止是冷意,還有一種說不出感覺。心下不安,急忙回屋。

“梅兒,別擦了,過來。”

“四小姐?”梅兒微微驚訝。

“適才五小姐可碰過什麼東西?”

梅兒想了想,然後茫然搖頭,“奴婢正在打掃,未曾注意。”

姜冬竹暗哼一聲:“你下去吧。”待梅兒出去,才喚來冰雁,將桌上的茶壺茶杯盡數打碎扔掉。然後讓冰雁和她檢查一下正堂的東西有沒有異樣。

正堂擺設極為簡單,不一會兒就檢查完畢,並無異樣。

她坐在桌旁,總覺得還是不安,百里雨那眼神,實在是太奇怪了,身在百里家她不得不多心,不得不防備。

她目光掃視著四周,梅兒不是普通的婢女,也算是警惕之人,若是百里雨起身動什麼手腳,她既使再忙應該也能看得到,但她卻完全未發現,若非梅兒說謊,便是百里雨未離開過椅子若是未開離椅子,那麼,她能動手做手腳只有茶壺茶杯

轉目瞧見身後桌几上的兩隻裝飾用的仿古董的青瓷小花瓶,忙站起來,扒過一隻,將裡面的乾枝梅取出來丟到一面,晃了晃放下。然後扒過另一隻來,聽到裡面有輕微響聲,忙將幹技梅一把抓出,將花瓶倒扣過來,“噹啷”一聲,倒出來一把湛亮的銅鑰匙!

鑰匙?!姜冬竹瞪著那把銅鑰匙怔住,這是哪裡的鑰匙?百里雨放進花瓶的麼?可是放一把鑰匙做什麼?

冰雁走過來,拿起那支鑰匙,“難道這鑰匙就是五小姐最近幾天一直出現在我們紫秀院的原因嗎?”

姜冬竹正欲說話,便聽院外隱隱傳來一陣吵雜腳步聲,頓知事情不妙。當即立斷奔進內室,拿出一隻密封的小盒開啟,取出準備了好久未用上的面泥,捏著那把銅鑰匙在面泥上按下反正兩個印模,然後將面泥收進小盒,縱身飛起,將小盒放在屋樑上。然後快步回到正堂,取了旁邊桌上的鳳離劍,刷地拔出,寒光閃過,只聽“錚”地一聲輕響,鑰匙前段旁側的一端整齊斬下極細的一小截——鑰匙這東西,差了一絲一毫便失了用處。

她還劍於鞘,將那把鑰匙輕輕放進花瓶裡,重新插進乾枝梅,將兩隻花瓶擺回原位放好。伸指輕輕拈起適才斬下的那一小截銅線,小心放進窗臺的盆景花盆裡。

剛放好,便見四人抬著一隻比普通轎輦小一些的小轎輦進屋,旁邊跟著百里雨和三夫人。後面是十餘名護院還有一名身著百里門青色服飾的門徒。

姜冬竹裝作伸手擺弄著那棵盆景,側頭看了一下,那名百里門門徒,步伐沉穩,應是名高手,只見他面上略現倦容,心下一笑,這名高手是守那個百里家極重要的丙字型檔房的兩名高手之一吧?這麼說,那守庫的兩名高手也不是不能離開啊,得看是誰調動吧?只要府內之人能調動那兩名高手就好。

半個多月未見,大夫人消瘦憔悴了不少,原來的一頭黑髮變得花白起來,眼角周圍皺紋變深變多,乍一看,彷彿一下子老了十來歲,瞧來斷腿給她帶來不少打擊。

大夫人面色微青,雙目鋒利依舊,如刀劍般剜向姜冬竹。

姜冬竹想著,若目光真是刀劍能殺人,她的臉此時已經被毀得面目皆非,她的腦袋必定削掉了。

她轉身朝大夫人施了一禮,問道:“母親身體不好,若是有事吩咐侍雪過來傳一聲,女兒必定飛快過去伺候,怎地在這麼冷的天氣裡出來?”

大夫人一揮手,命那十來名護院:“給我仔細搜!”

姜冬竹佯作驚訝疑惑:“母親?”

大夫人板著臉冷笑,“閉嘴!”

百里雨那略微憔悴的臉上呆滯早已消逝貽盡,換上了殘酷的冷佞和幸災樂禍。提醒著:“你們搜仔細了,連花瓶都不要放過!”

那十名護院滿屋子的搜著,聽了百里雨的話,兩名護院分別奔向那兩隻花瓶,粗魯地拽出乾枝梅扔在地上,從花瓶裡倒出那把鑰匙,那名護院高舉著鑰匙叫道:“在這裡!”

其他護院一見果然搜到了證據,立時來了神氣,以為四小姐這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