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孃親真是難產而死嗎”
姜冬竹驚訝看向百里雨,辛蓮的死難道是另有隱情?
“吱——”房門被急促推開,“雨兒,不許亂說!”門口站著一臉慌亂的三夫人。
冰雁聽到聲音衝過來,見是三夫人,看了姜冬竹一眼,在她的示意下退下。
三夫人匆匆進來,向姜冬竹道:“四小姐莫放在心上,雨兒最近精神有些恍惚,總愛胡說八道,她知道什麼!不過是道聽途說。”
姜冬竹不知該稱讚一聲三夫人與百里雨配合得天衣無縫,還是該罵一句三夫人蠢蛋!難道不知道她此時習武,豈能聽不到有人在外駐立了一會兒?
她們的一唱一合,無非是想拐彎告訴她,百里霜之母是死於大夫人之手,而非難產而死。是想借她的手對付大夫人和百里冰吧?
三夫人急忙過去拉著百里雨往外走。百里雨卻生生甩開了她的手,連那暖手筒都甩掉在地,怒道:“娘在怕什麼?我都落了這副田地,還有什麼好怕的!這不是你說的嗎?她們利用完了我,便想趁機殺了我,我為何不能說!我是毀在百里冰和百里霜手裡的,我就是要親眼看著她們互相殘殺,不管她們誰殺了誰,我都高興!”
三夫人急得什麼都顧不上,伸手緊緊按住她的嘴,忙向姜冬竹陪笑:“四小姐莫放在心上,雨兒的精神最近確實時好時壞,你千萬別怪她。”
邊說邊拉著百里雨的嘴往外拖,怎奈百里雨也是學過幾招花拳繡腿的武功的,力氣比較大,發怒將三夫人甩到一旁,叫嚷著:“不用你管,你不能幫我報仇,我自己來!我自己來!”
姜冬竹有些吃驚,百里雨的精神是真不好還是假不好?這一刻看來是完全不在三夫人的掌控下啊!
三夫人急得哭了,厲聲叫道:“雨兒你在說什麼?!你想害死你自己害死孃親嗎?!”撲過去再次拉起她往外拽。
姜冬竹看著眼前一幕,心下有些後悔,會不會因為自己把百里雨逼瘋啊?當即命冰雁與三夫人一起將百里雨拖走。
誰知,第二日,百里雨再一次登門,發了一會兒呆,然後反來複去地說著昨日的話。
姜冬竹忽然惱道:“或許你並沒有被姦汙,你何必來折磨我,折磨你自己?”她暗示著,若百里雨是個聰明,應該會明白她話裡的意思。
哪知百里雨木呆呆地道:“百里霜,你一向下手狠毒,怎麼也有善心了,會用謊言安慰人了,我是不是該好好謝謝你啊!”
姜冬竹無語,愛信不信,雖然始作俑者是她,但她自始至終未親口說過百里雨被土匪姦汙了,她,最多算是誤導了眾人。她是未經人事,但以她的理解,女子被破身該很痛吧,不然,那日百里露也不會痛成那樣。旁人誤會了百里雨被汙,但她自己完全沒察覺出來嗎?
“五妹,說什麼我下手狠毒,自始至終,我可有主動害過人?若論下手狠毒,哪一個狠毒過你們百里家的人?連自己的親生姐妹都不放過!”
百里雨冷笑:“我們百里家的人?說得多清高,難道你不是百里家的人?你又好到哪裡去?還不是對自家兄弟姐妹一個個下手!”
姜冬竹盯著百里雨,百里雨說的其實都是三夫人的心思吧?她不得不佩服,通房丫頭出身的三夫人其實將府裡的事看得挺透徹的,若她們不再來碰她,那麼她願意跟她們和平相處。不過她們終究想不到,她不是百里家的,而是他們的仇人,既不是血親,為何下不得手!
她斜睨著百里雨,輕笑:“你錯了,我絕不害自家至親,更不害自己的兄弟姐妹。”
百里雨哼了一聲,只當她是狡辯胡說!
姜冬竹往火盆裡加了幾塊木炭,然後道:“五妹如果坐夠了,就離開吧。”說完起身,吩咐梅兒伺候著她,便走進內室。
上個月一直未往銀芝芳送圖樣,這個月無論如何得趕繪兩張。輕嘆一聲,不是她不想畫,而是畫不出了,自從進了百里府,被圈禁在這爭兇鬥狠的四方天地裡,眼界變小了,靈感也少了,沒有靈感,畫出來的東西只能砸了自己的招牌。
過了好一會兒,照例是三夫人來將她帶走。
第三日,百里雨再一次出現在姜冬竹的屋裡。姜冬竹頭痛撫額,這位五小姐能不能換個人找啊,找百里冰啊,百里雪啊,不必老是來折磨她一個人吧?
這一回,她只是吩咐梅兒好生照顧著百里雨,她就與冰雁到院裡練劍去了。梅兒在屋內一邊打掃一邊給百里雨伺候著茶水,聽著她絮叨。
待她與冰雁練完功後,卻見百里雨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