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白松義能就此翻身,他倒也無所謂。但若是他再次跌倒,那他也會跟著跌入深淵。
朱代東到此時才白松義原來是因為在南方結不到工程款,但是也沒想到,白檢義回焦遂躲債,也被人追了過來。他覺得白松義說的都還算是心裡話,現在建築工地的工資,結不到的情況時有發生。
他以前跟雲如水說起過這件事,要特別注意這方面的事情,不但焦遂市不能存在拖欠農民工工資的情況,焦遂在外地的農民工,如果拿不到工資,市政府也有義務幫他們去討要,無論是法律的手段,還是行政手段,甚至是透過私人關係,只要能幫人民群眾得到實惠,可以無所不用其極。
第二天早上,朱代東下來吃早餐的時候,白松義還沒有離開,因為他想跟朱代東談一直賣房的事。同時也想吃了早餐再走,畢竟離開這裡之後,就算想喝口水,都得付費。
“白老闆,一起來吃吧。”朱代東看到白松義在客廳裡坐著,就說了一聲。
“算了,我還是等會吧。朱先生,我能不能跟你說幾句話?”白松義問。
“咱們邊吃邊聊吧。”朱代東招了招手。
“朱先生,昨天我跟湯總聯絡了,看他的意思,這棟房子還要幾天才能定下來?”白松義看了朱代東一眼,說道。
“是的,主要是要跟我愛人商量一下,她在水長市工作,要週末才會回來。”朱代東說道,很多人覺得這樣的事情在電話裡溝通一下就可以了,但是當面跟她談,才是充分尊重她的想法。
“週末?好吧,那我就再等幾天。其實這棟房子我也能找到其他買主,只不過因為你租住了這麼長時間,再賣給別人,有些不合適。”白松義說道。
“白老闆,我知道如果你不是碰到什麼意外事情的話,肯定不會回來賣房子。如果你信得過的話,可以跟我說說,興許能幫你出個主意。”朱代東說道,他只知道白松義在南方某地接不到工程款,他最多隻能委託市政府的人幫他去討要,就算是這樣,也不能保證能幫他把工程款要回來。
“我知道朱先生是做大生意的人,我的事情還是自己想辦法吧。如果朱先生能把這棟房子買下來,就是幫了我的大忙了。”白松義說道。
“好吧,既然你開了口,我也不跟我愛人商量了,先把這棟房子買下來再說,要多少錢,你具體跟湯偉澤商量。”朱代東說道,既然白松義不想讓自己幫忙,總是湊上去,反而會讓白松義有警惕之心。
“太謝謝了,我馬上跟湯總聯絡。”白松義高興的說,等朱代東一走,他馬上就給湯偉澤打了電話,聽到是朱代東答應的,湯偉澤都沒有考慮,馬上就要跟白松義籤合同,並且馬上到房管局去過戶。
“湯總,真是謝謝了,雖然是賣家產,但這筆錢能解決我的大問題。”白松義笑著說,雖然只賣了十幾萬,但是老水來焦遂之後,他總算有所交待了。
“我們再去趟房管局吧。”湯偉澤說道,他已經拿到了朱代東的資料,雖然不知道朱代東是怎麼想的,但白松義會主動向他打電話,顯然也是朱代東鬆了口。
“湯總,我去找個朋友,爭取今天就把所有手續全部辦好。”白松義說道,雖然他離開焦遂好幾年了,但在焦遂也還是有點關係的,想要在政府部門找個熟人,也不是什麼難事。
“不用了,這件事交給我去處理就是。你的房產證和身份證、合同,都交給我吧。”湯偉澤說道,他來辦事還要白松義去找關係,那真是天大的笑話。
白松義坐在車上,看著湯偉澤進去,沒過多久,湯偉澤就打電話給他,讓他進去簽字。當白松義走進辦事大廳的時候,差點嚇了一跳,房管局的所有領導都圍在湯偉澤身邊,看到他進來,湯偉澤向他招了招手,馬上就有人把相關材料送過來,只要讓他籤個字就可以了。
白松義其實之前也諮詢過房產過戶的事情,現在辦這種業務的並不多,所以就算是政府部門的工作人員,也未必很清楚。但他想來,一天時間是肯定辦不下來的。可現在,才十幾分鍾,好像一切都已經辦好了。
“湯秘書長,這裡人多眼雜,還是到辦公室去坐會吧,順便也向你彙報一下局裡的工作。”
“今天還有點事,下次再說吧。”湯偉澤淡淡的說道。
白松義卻在旁邊看傻了眼,因為他認出,剛才那個說話的是,可是房管局的局長。他一直想這樣的政府官員認識一下,但看湯偉澤的神態,好像還有些不耐煩。而且剛才那句“湯秘書長”,也讓他驚詫不已,一般什麼樣的機會才會有“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