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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句話後眼眶有些溼潤了,她曾經是個很有正義感的人,自己這是在做什麼呢?如果陳清遠讓她嫁給他侄子,只是單純的為了讓老爺子開心,那該多好?

可想嫁給陳淮陽的女孩不計其數,他何苦大費周章地找上她?必定還有其他事要交給她做,用這麼隱蔽的方式,怎麼可能是好事?

一想到註定要在某一天傷害陳淮陽,孟棠就覺得很愧疚,她必須和陳清遠談清楚,報恩有很多種方式不是嗎?

趁她和陳淮陽兩個人還沒結婚,趁事情還沒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現在抽身還來得及。

溫暖

狂風暴雨接連下了一夜,第二天早晨竟然奇蹟般地放晴了。

昨夜陳淮陽很晚才睡著,早上卻是第一個醒的,醒來後發現身上多了一層被子,而孟棠則抱著枕頭縮成一團還在睡。原本系在腰上的浴巾早就滑了下來,露出一截白皙的大腿,連白色底褲都清晰可見。她背對著他,將臉埋進枕頭,像一隻縮著的毛毛蟲。

陳淮陽只覺一股熱血直衝入腦,用被子按住自己身上某個不安分的部位,輕手輕腳地爬起來把被子蓋回她身上,然後走進浴室刷牙洗臉。

孟棠又在做和之前情節類似的夢,夢裡姐姐穿著一身聖潔的白色婚紗,坐在梳妝檯前,鏡子裡映出孟然完美的妝容和幸福的面孔。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溫柔笑著對孟棠說:“小棠,我最愛的、唯一的、可愛的、親愛的妹妹,我將用新娘全部的好運祝福你,你一定要嫁給最好的男人,做最幸福的女人。”

“姐,你可不許幫姐夫拍馬屁,我是堅決不會放人的!”孟棠正忙著和眾姐妹淘堵在門邊鬧新郎,提出各種為難他的要求,比如原地抱頭轉三十圈然後在一分鐘之內把準備好的線穿進針眼裡。

新郎從門縫裡一把抓住她的手,求饒說:“小棠,好妹妹,姐夫認輸了,你行行好放姐夫進去和你姐團聚吧”

一句話引得眾人鬨堂大笑。孟棠還不肯放他,堅決讓他宣讀她準備好“婚姻十大戒”,比如戒菸、戒酒、戒不疼老婆,戒不做家務等等

後來不知怎的,夢裡場景突然轉變,那些美好的畫面像拼圖一樣碎裂,展開重聚成另一個畫面。

陰沉沉的天,下著大雨,窗外電閃雷鳴,姐姐跪在波斯地毯上哭得聲嘶力竭,姐夫的臉隱在香菸繚繞的白霧裡,眼神冷得像是一個陌生人,他毫不顧忌地將菸灰彈在地毯上,漠然道:“好逼真的苦肉計。”

孟棠人生中從沒那麼激動過,全身的肌肉都緊繃著,整個肩膀都因悲憤而顫抖

“孟棠?孟棠?你怎麼了?”

緊張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還有什麼溫暖的東西貼住了她的面板。

她猛地睜開眼睛,一張像陽光般充滿朝氣的面孔出現在她視線裡。而她整個上半身都被他摟在懷裡,微愣了一下後,她低下頭避開他探究的目光,“不好意思,我又做噩夢了,嚇到你了吧。”

“又?”陳淮陽用一隻手捧住她的臉,略顯粗糙的拇指抹去了她臉上的淚,語氣中透著疼惜,“你經常這樣做噩夢嗎?”

孟棠想自己坐起來,卻發現他樓得太牢實,她根本動不了,於是只好繼續保持這個動作,坦然道:“偶爾吧,比如下雨天的時候。”

“有人欺負你嗎?”陳淮陽的表情很嚴肅,眼底浮現一種類似侵略者的戾氣,“告訴我他是誰。”

孟棠有一剎那的失神,好像有種找到靠山的錯覺,然後她低頭笑了,敷衍道:“沒有,做夢哪能當真啊。”

陳淮陽放開她的時候她整顆心都是暖暖的,進浴室之前感慨地說了句:“謝謝你了,雖然不需要你為我做什麼,但我還是挺感激的。”

陳淮陽盯著浴室的方向看了好久,剛才他臉洗到一半就聽到外邊有動靜,顧不上洗掉泡沫隨便拿毛巾擦了一把就趕了出來,然後就看到她縮在那裡小聲抽泣著。他想都沒想就將她抱進懷裡,輕拍她的臉頰喚醒她。算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這樣抱一個女孩,但她顯然並沒有要傾訴的意思。

其實即便孟棠知道他在找MT,對MT有好感,也不代表她就會接受他。畢竟曾經那一個短暫的交集也不過是他的一廂情願罷了。

關上浴室的門,孟棠終於可以放下防備,不停地用冷水洗臉讓自己清醒一點。現在已經不一樣了,她沒有疼愛她的姐姐,沒有像長輩一樣寬容的姐夫,她出獄後給父親打過電話報平安,話筒那頭父親說姐夫怎麼怎麼好,還問孟棠是否和他們鬧彆扭了。因為他們打去電話很多次,一次都沒有提到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