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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部分

啊?操!走了!”

說完氣洶洶地拉著我們離去。

從3540正門出去時,大家一臉的怒色,狠狠地瞪著幾個小老太太,見她們指指點點卻不說話,心裡舒服多了。於是甩開大步,晃在冷清的河北大街上,老趙還興致勃勃地哼起了“我們走在大路上”,嘿!那感覺就像電影裡的土匪路霸,起初威風凜凜,可惜四下無人。後來發展到頭昏沉沉的,腳下卻輕飄飄地一點根也沒有。

進了文耀裡地界之後,我們更加腳步遲緩,無精打采,腦袋裝滿了**時節裡所有的絕望,因而加倍沉重,根本抬不起來。回到巢穴,大家各自躍上自己的床,分別以自己惡夢中最難看地姿勢倒下,伴隨著老頭哥地最先發出的呻吟,一個個痛苦地睡去了。

老趙曾告訴我,他在幼兒園時候,最愛唱地一首歌叫《春天在哪裡》。第二天一早天沒大亮,這個傻逼就醒了,從廁所回來,眼睛直勾勾地望著窗外,看著幾隻孤零的麻雀,繼而閉上眼睛,努力想著那東西其實就是黃鸝。忽然用情地高唱起這首兒歌,於是大家被吵醒了。

猴子極不情願地睜開眼睛,衝著隔壁大罵:

“我操!老趙你丫大清早的發春呢啊!”

隨後隔壁傳出老趙撕心裂肺的大叫。

其實那段時間裡,大家的心緒都是一樣的,這個叫我想起歐?亨利筆下地《警察和讚美詩》,那個叫蘇比的哥們在冬天來臨之際,想方設法到監獄過冬,他六次犯事,為非作歹,可是都沒有如願,正當他聽到教堂讚美詩,決定重新做人時,卻被莫名其妙逮捕了。哎!聯想到我們,茫茫四年最大的心願就是逃離學校,終於在畢業時有點想法了,以自己動手完成畢業設計作為最後的安慰時,學校居然他媽封了…對於一向低調的老趙突如其來的反常,大家非常重視。為此我們衣服沒來得及穿,趕緊把老趙接到我的大炕上。

基礎差,是個不爭的事實。信心{炫}高{書}漲{網}地苦苦研究設計。在一段時間內的摸索後,慢慢遇到瓶頸,而熱情也漸漸地在冷卻,此時才體會書到用時方恨少。更關鍵地,如今的情況是,有書你也拿不到。

老趙驚訝地望著我們:

“你們……這是……這是怎麼了?”

“蛋!你還問我們?你怎麼了,天他媽還沒亮發毛異症啊?”猴子大叫。

“我……我有嗎?”

“老趙你他媽不知道睡眠是一門藝術嗎。可你一大早就阻擋我們追求藝術的腳步。啥意思?”

老趙委屈地看了看老頭哥。

“你還想去圖書館嗎?”

老頭哥一聽,頓時一個機靈,

“你有路子?”

“世間本就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我記的以前在燕盛網咖通宵,晚上見幾個哥們開創出一條不為人知小路啊!”

“操,那昨天咋不說,害的大爺吃那黑女人的閉門羹。”

“我這不也是剛剛想起來啊,要不我咋唱歌呢!”

“那走吧!別滲著了!”

吃過早點,當我們繞過燕盛網咖的後面,看到眼前比其它地方稍矮的燕大圍牆,即時明白原來老趙所謂地小後門,不過就是爬圍牆而已。大家用鄙視地眼神看著他,罵道:

“傻比啊,這就是你說的小後門,又要玩一次循天入地了?媽地這牆比3540的難爬多了啊!”

“嘿嘿,這叫氛圍渲染,管他循天還是入地,能爬進去就行。”

5分鐘後,當老頭費勁地最後一個落到籃球場,幾個人異口同聲說:

“操!求學真難啊!”

相比外面的清冷,學校算是欣欣向榮了,廣播裡播放的全是關於**的事情,閱報欄裡的報紙上也全是關於**的訊息,到處是消毒藥水味,燻得頭暈腦漲,心下不禁一陣噁心。

順利地進圖書館借了書,仍從原路爬回。出了燕大,狠狠地往回吐了口痰,我忽然感到一陣悲哀……

第十九章 風中的狗尾草

“我操,喪寧你很有素質了啊,出了學校才吐!”猴子一臉壞笑。

“你說這學校還能解禁嗎?”我問。

“廢話!哥們兒就不信**能一直這麼猖下去!”老頭哥自信的回答。

“那它要一直猖下去呢?”

“那……那咱也不用畢業了吧!”四人一起大笑,大步走向文耀裡。

而在我眼裡,無論是剛剛還回旋在耳邊的校園喇叭,還是高大挺拔的21層主樓,都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