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賜,說不好便是上天的懲罰。
想維持的打破了,想保護的失去了,陌生的情愫湧上來,就覺得什麼人啊神啊妖啊魔啊,只消那一個人在身邊,多大的恩怨也就那麼點事了。
是賤呢還是賤呢還是賤呢?
這一輩子犯幾次賤就跟犯幾次二一樣,沒犯過誰敢說自己年輕過。
君阡自嘲地笑笑,拉上被子闔上眼,想想言止息現在在做什麼。
☆、第117章 慧隆古寺
言止息如今可沒君阡那麼安逸;宮中的情況比他預計得還糟了幾分。
地道連線的三方都不是善茬,只是眾人都不知道,這地道還直接通向一個地方;便是當年尚武院和文繡院聯誼的院子。
當初言止義和言太宜巧合之下將院子建在了那處,他本以為時日已久地道會被發現,所以匆匆轉移了部分軍火;導致地面殘留了一些鐵鏽硝石粉末。沒想到一場大雪把證據掩埋;言止義和言太宜沒發現,卻被君阡發現了。
而後他二人之間產生分歧導致言止義轉運了自己的東西;那院子也被閒置,所以言止息的暗局始終沒被發現,說來還是要感謝君阡。
此處離三山有一定距離,他輕而易舉地潛入昭平。
昭平城內早已因睿安王謀反而人心惶惶;這幾日街上士兵來來往往,平民百姓閉門不出,街巷一片空曠,唯剩幾隻夏蟬依舊如往常鳴叫。
言止義在昭平的軍隊數量不大,主力是城外的皇威軍,言坤立手上計程車兵一大半被掉去了城牆,剩下一些在宮中負隅頑抗。
只是禁軍的命令是言坤立親自下的,可他閉門許久,甚至朝中大臣都沒有見著他的。
宮中的一切起伏,皆在諸氏一族的手上。
聽聞皇后和睿安王夜如寢宮妄圖讓言坤立交出玉璽,諸相領一幫大臣宮外求皇帝裡立太子,言坤立卻遲遲不出聲,一群忠心的老臣們和宮廷內侍抵抗者諸相的勢力,暴力方面則由禁軍抵擋,
此事原本也就跟歷朝歷代的謀權篡位沒什麼兩樣,但小細節卻出了差錯。
一便是那玉璽。玉璽是帝權的象徵,哪怕今日言坤立立了聖旨按了手指,沒一個正統的玉璽應在上面,言止義那繼承便依舊不正規。況且這玉璽是要傳下去的,皇帝都不願讓位了,怎會將玉璽交出。
為此諸皇后愁白了頭,將整個皇宮裡裡外外翻騰了一遍,硬是沒找到玉璽。
只能說,言坤立早就預見了這些所有事先藏了起來。但這事一定有人知道,諸皇后抓了幾個皇帝的近侍皆問不出所以然,於是便當即想到了兩個人,葉策和阿珂。
葉策是隻狡猾的老狐狸,直至言坤立被囚禁他都沒有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讓人不得不懷疑是不是東西在他身上。至於阿珂,其實這才是諸皇后親自率人捉拿她的原因,卻沒料到半路遇見了君阡。
二來這言坤立的身子骨一直不錯,為何在這關鍵時刻“偶染風寒”?其實君阡最後一次在昭平見到他,便是溫泉室那會,已察覺到了言坤立的臉色有些奇怪,但那奇怪說不上來是哪裡出了毛病,也便沒有在意。
那“偶染風寒”是最初從諸氏嘴中傳出來的,不知怎地在民間傳啊傳卻突然串了味,路人紛紛猜測是言坤立被人下了慢性毒藥時至今日發作,否則睿安王怎會沒等到言止息便慌忙暴|亂。
諸氏派人在民間追捕散播謠言的人,查了許久毫無所獲,這讓她深覺背後一定有人搗亂,除了突然失蹤的葉策,還會有誰。
所以說,其實言坤立是早有準備的,葉策一人之力如何逃得出昭平,定然是早就安排了地方等著這一刻到來。但他怎麼算都忘記了,葉策的兒子葉駒還在言止義的手中。
單憑葉策對葉駒的疼愛,若是將他拿來稍稍威脅一番,葉策便不攻自破。所以諸氏並不著急,任由葉策做著對抗他們的事,只等到葉策所有的手段用盡讓後將他和他的人一網打盡。
言止息並沒有去睿寧王府,那裡恐怕早已被踏平,莫說是人,一磚一瓦只要還殘留著他半點氣息,沒化成一把灰便是對方手下留情。
他對言止義的猜測倒也是準的,不偏不巧那地方沒被拆成木積,將將是被言止義點了一把火。當然他做了準備,他府上的個個都是精,恐怕所謂大火中燒死的多少人也不過是將言止義當成了麻雀的稻草人。
一座城一個人,一段熟悉的過往一場預謀的戰爭,言止息不慌不忙地從街邊繞過,走去一片竹林。
如今這季節竹子長得正好,鬱鬱蔥蔥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