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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怎麼這事兒我都還不知道?”

“沒誰,就圈子裡在傳。”楊歡樂懨懨地靠在沙發上,“周文雅,以前在關愛小組當過副會長,圈子裡挺有名的。”

“這我不知道,雅姐是來幫著我們當伴娘的,我跟她接觸過幾回,就知道她酒量好。”

“我跟她喝過,是不錯。”楊歡樂彈彈菸灰,漫不經心地說。“我倒沒想過她們倆會湊成一對兒。”

“這不好說,一開始誰又知道你跟何昱眉還是一對兒呢。”我哂笑一聲。

她跟著我笑了一下,終於是覺得這個話題進行不下去了,訕訕地換了話題:“你們什麼時候辦席?”

“快了,翻過年正月十五。”

“成,我到時候封一個大紅包。”

“這不用,你客氣了。”

我跟她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又一支菸的功夫,何昱眉踩著跟兒鞋蹬蹬蹬地過來了。

“你們在這兒呀,”何千金一臉不高興的樣子,“帳都結了,要走的時候到處找不到你們人。”

我笑了下:對不住,我就是出來抽個煙,不小心就把你們家楊歡樂傳染了。

楊歡樂撣撣身上的菸灰站起來,伸手過去攬她:我過來跟大路哥說會兒話,你急什麼。

何昱眉依偎在楊歡樂身上有些嬌嗔又有些惱怒:你跟他能說什麼呀。

我經過她們身邊,假裝沒有聽見的樣子,大踏步朝前走去。

28 大衛*韋克斯曼

“我不可以愛他,但是,你可以。我真羨慕你,請好好愛他吧。”

南大論壇開幕那天我在家裡收拾了一早上,尋思著要穿什麼樣兒的衣服過去。暗條紋太騷,純黑太悶騷;裡面的襯衫穿暗門襟太gay,純白太老實,格子又好像透著幾分稚氣。

最後慢吞吞挑了套深灰色西服穿在身上,腰線收得很服帖很騷包,進了室內把大衣一脫亮出來時會很奪目。西服裡面是件淡藍襯衫,本來還想著要不要來一根灰領帶的,繫上後又覺得這麼一本正經的樣子實在是太傻叉了,三下五除二地抽下領帶出了門。

邁了幾步折回來心說要不要弄香水兒呢,東想西想了半天都覺得家裡的男香沒有黑色達卡好聞,心中一怒,抓起車鑰匙就走了。

學術論壇開在南大小禮堂,禮堂外醒目地拉著紅色噴繪條幅和幾所學校的校徽院徽。我停好車進到室內,禮堂入口外面的大廳一側放了一大排桌子,桌上依次擺著簽到簿、與會資料和各學校介紹什麼的;再往裡就是酒水桌,有一幫學生志願者幫著端茶倒水切水果,秩序井然。

我交了入場券進去,最靠近主席臺的一圈兒座位全被貼上了名牌。我選了個普通位置坐下,端了杯果汁邊喝邊觀察;發現韋克斯曼是座上賓,名字掛在主席臺正中。我訕訕地繼續東張西望,看到入口處陸陸續續有人進來,就是不見洋人,也不見喬謙山。

我找學生志願者要了本論壇的雙語資料在手上假裝研究,磕磕巴巴看半天看得腦仁兒疼,愈發地不耐煩起來。

十點整,論壇終於正式開幕。南大副校長股著掌帶著一幫高鼻深目的洋人信步入場,臺下半數都是本專業學生,見了哥大專家都紛紛起立鼓掌,弄得像被天子召見。我隨了大流在原地站起來又坐下,仔細看著專家們入席,終於看到一個精壯的中年人坐在了“David Waxman”的位置上。

韋克斯曼四十上的年紀,棕發綠眸,下巴上有一道淺淺的美人溝,可以說是英俊;他嘴唇很和善地抿著,左手無名指上有個樣式簡單的戒指,整個人的感覺醒目又很含蓄。我甚至覺得有點兒不真實,感覺一個遠在天邊的人物,怎麼說出現就出現在我眼前了。

我下意識地在會場裡尋找喬謙山,卻怎麼都看不見。

我耐著性子聽國內各大專家給論壇開幕致辭,幾個老頭子斷斷續續講了二三十分鐘之後,終於輪到哥大的代表致辭。

韋克斯曼微笑著站起來,全場又是一陣掌聲。

“謝謝。很高興來到中國,很高興來到南益。”他帶著外國人特有的奇怪口音說了句中文,引得學生們發出一陣善意的笑聲。他跟著抱歉地笑了一下:“我的中文說得十分不好,我將請一位朋友幫忙翻譯。”說著看了看後臺,“OK; Michael;could you please e here and help me?”

我愣了一下,緊接著就看到喬謙山微笑著從後臺走出來,韋克斯曼側首望著他,眼帶笑意,鏗鏘有力地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