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了,我們就別走了,一起吃晚飯。”
錢鐸見她傻乎乎的,什麼都不懂,沒好氣地說:“要吃你自己吃,我沒胃口。”
他一甩手轉身走出門去。
這回輪到麗麗左右為難了,她不好意思地說:“媽,你看看,他現在脾氣越來越大,成天疑神疑鬼,經常無緣無故生氣,叫人怎麼受得了。”
錢鐸在外面叫道:“你到底走不走?”
麗麗無奈地揮揮手說:“來啦,爸爸媽媽再見。”
在回去的路上,錢鐸只管開車,陰沉著臉一言不發。
麗麗說:“你怎麼總是這樣,一動就發脾氣。我們不是說好了,這次來看爸媽,不發脾氣的嗎?”
錢鐸咬牙切齒,說:“我也不想。但是,你沒看見老爺子的那張臭臉,一看就讓人來氣。我真是受夠了。”
他緊緊地握著方向盤,似乎要將它捏碎,要不是鈞儒公司大權在握,他恨不得立即至他於死地而後快。
他的臉好恐怖,好陰鷲,他的眼睛通紅,眼神好猙獰,麗麗嚇得不敢吱聲,蜷縮在座位上。這段日子來,她每天都生活在恐懼中,說不定哪天錢鐸不高興,就會對她惡語相加,拳打腳踢。可是,她又離不開錢鐸,她知道,他們和別的夫妻不一樣,不是為了愛情才結的婚。如果,當時她沒有懷孕;如果,錢鐸知道會有這樣的後果;如果,她父親不是以死相逼;如果,小曼不是個負責人的女人;她根本就不可能成為這樣家庭的兒媳。況且,錢鐸自從結婚後,不嫖不賭,身上沒有任何富家公子的壞習慣,一心撲在工作上。他給了她一個安定的家,一個爭氣的兒子,一個諾大的家業,讓她過上了衣食無憂的幸福生活,這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也正是他,令一個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她,飛上枝頭變成了人人羨慕的鳳凰。她感恩,她捨不得,但也很矛盾,她不知在錢鐸的身上發生了什麼,會令他性情大變,也不知該怎麼辦?她天真的認為,這只是錢鐸一時的迷失,期盼著有一天,錢鐸還會找回他失去的本性,變回以前那個溫柔體貼的老公。她思前想後,決定暫時回孃家去躲躲。等錢鐸過了氣頭,再回來。可又不知道該怎麼對錢鐸說。
錢鐸生性多疑,做事謹慎,沒有朋友,沒有知己,連自己的老婆都不相信。但他的心裡也有弱點,那就是兒子錢進,這是他們金家唯一的根。他表面上裝作無所謂,但只要是有人招惹了他的兒子,他一定會加倍的要他償還。芙蓉的死就是其中一例。當他知道芙蓉是許賢的女兒時,就想阻止這段婚姻,如果他的兒子娶了這樣一個貪得無厭的傢伙的女兒,那他將永遠躲避不了他的糾纏。可是,錢進對她一往情深。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他的女兒竟敢拋棄錢進,即傷了錢進的心,又讓他顏面盡失。他恨透了芙蓉,想給她點苦頭嚐嚐。然而,後面發生了一連串的事,讓他也始料不及。
他本無意殺芙蓉,只要她肯乖乖地聽他的話,什麼都不會發生。可是,是她自己非要下地獄,非要逼他這麼做。
前面的車突然停了下來,錢鐸一個急剎車,差點沒撞上去。他正想伸出頭去罵人,仔細一看,前面的車排成了龍。現在正是車流高峰時期,又加上前面紅燈,錢鐸的車被堵在了路邊。他開啟門下車,活動一下身體。
路邊有一排告示牌,很多人在圍觀。錢鐸好奇,湊過去一看,上面貼著一張公安局的佈告,懸賞殺害芙蓉的兇手。錢鐸一驚,彷彿又看見了芙蓉那張被石頭砸得血淋淋,面目全非的臉……他嚇出了一身冷汗,覺得精神恍惚,似乎路過的人都將懷疑的眼光投向他,忙逃回車裡。他越看越害怕,心想,不能坐以待斃,等著警察來捉他,他要想方設法自保。想到這裡,他看了一眼身邊的麗麗,忙開動汽車掉轉方向。
麗麗正在打瞌睡,一覺醒來估計該到家了,可發現他們仍然在馬路上行駛,有些納悶。
她揉了揉眼睛,定了定神,看著車窗外,見開的方向不對,問道:“我們這是去哪裡?”
錢鐸說:“我最近有事忙,要出趟遠門,你回孃家去住段日子。”
麗麗正愁無法張口,一聽他主動提出,求之不得,忙說;“好啊,正好我父親最近身體有些不適,等進兒出差回來我就回來。”
錢鐸說:“不急,你多住幾天吧,進兒回來可以住到他奶奶家去。我看這樣,你今晚就回去住。”
麗麗狐疑地看著他說:“不會吧,有那麼急嗎?我東西還沒收拾呢。”
錢鐸不耐煩地說;“少羅嗦,哪來那麼多的問題。不就是一些衣服和化妝品嗎?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