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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揉了揉鼻子,對著楚鳳簫的腦瓜頂吐著舌頭做了個鬼臉,而當楚鳳簫抬起頭時,他又飛快地恢復了正兒八經的樣子,還老氣橫秋地拍了拍楚鳳簫的肩。

楚鳳簫對他的小動作絲毫沒有察覺,臉上正帶著方才因自己的分心而做出了錯誤判斷的歉疚,凝眉想了一想,才又道:“徐進雖然與陳向東分開過一段時間,但那個時候陳向東正在李三聰的房內,因此這段時間徐進沒有做案的機會。且如果陳徐二人聯手殺害了李三聰的話,兩個人大可以串好口供彼此做證都未去過李三聰的房間,而不會出現現在這樣的口供,所以二手聯手的可能亦可排除。這樣一來,兇手就只能是陳向東了。可是偏偏徐進又能證明陳向東從李三聰房內出來時李三聰還活著……這一點甚為矛盾。”

楚龍吟點著頭,忽地想起了什麼來,問道:“徐進的房間在此間屋的東鄰還是西鄰?”

“東鄰。”楚鳳簫答道。

“我去東鄰看看,你叫人把李三聰的屍首放下來罷。”楚龍吟邊說邊往門外走,走到門口處忽地停下步子,扭頭衝著我一笑:“小情兒跟來。”

來至東鄰徐進的房間,見其佈局同李三聰的房間相差無幾,徐進和與他同室的一名廚子正老老實實地等在屋裡,想來是楚鳳簫令他不許離開,隨時等候楚龍吟的問訊。

楚龍吟先在屋裡轉了一轉,然後開門見山地問向徐進:“你同陳向東離開這間屋子的時候,可確信李三聰仍活著?”

徐進誠惶誠恐地躬身答道:“回大少爺的話,是的,小的能證明。”

“喔,如何證明?”楚龍吟睨著他。

“當、當時李三聰就坐在那屋裡的桌子旁,燈、燈影正投在這屋的牆上,小的看得一清二楚。”徐進雖然慌張,但語氣卻極是肯定。

楚龍吟眯著眼睛笑起來,輕聲兒地道:“這兩間屋子之間隔的是磚牆,不是木門紙窗,如何那屋裡的影子就能穿牆而過地投到這屋的牆上呢?”

“回、回大少爺的話,”徐進連忙解釋,“是、是因為這房子年頭久了,破損得厲害,中間這堵牆上有幾道裂縫,所以影子就、就透到這邊來了。”

楚龍吟便扭頭往西牆上看了看,果見那牆上布著幾道裂紋,點了點頭,又看了看徐進,忽地向我道:“小情兒,下面你來替爺問罷,爺累了。”

我愣了一下,不大明白地看向楚龍吟,見他笑眯眯地雙手往身後一背,一副“縱容寵溺”的神情望著我,讓我不由一陣惡寒——這流氓到底在打著什麼鬼主意?試探我嗎?反正我的來歷早就在他的懷疑中了,試不試探的對我來說根本就無所謂。

唔……想來是因為我剛才對李三聰的死亡時間判定正確才讓他興起了要試探我的深淺的念頭,只是我只對屍檢方面略略有一點點常識性的認知而已,可對破案這方面,我實在是力所不及了。

所以,讓我問?我能問出什麼來呢!

“問什麼?”我直截了當地問楚龍吟。

楚龍吟眯著眼:“想問什麼問什麼,問對了老爺賞你一天不必伺候。”

“三天,外加其間許我隨意出府。”我望著他。

徐進和另一名廚子驚訝地張大了嘴。

“一天,外加其間可出府兩個時辰。”楚龍吟揚著眉毛,一副無良商販討價還價的表情。

“兩天,外加其間可隨意出府。”我步上前一步,放出氣勢。

徐進同那廚子眼睛瞪如銅鈴。

“一天,外加其間可隨意出府。”楚龍吟勾著唇角,眼底帶笑地也往前邁了一步,幾乎貼上了我的身體,低下頭來望定我。

“成交。”我退後兩步,垂下眼皮兒。一天是他的底限,隨意出府是我的底限,所以砍到這個“價”雙方都能滿意。

徐進和那廚子雙雙石化。

楚龍吟眯眯笑著不再吱聲,等著我向徐進發問。

按照我自己的思路,其實是贊同楚龍吟剛才所做的判斷的:陳向東是兇手的可能性更高一些。只是偏偏這個徐進又能夠間接地證明陳向東並未殺害李三聰,這其中的原因或許有:一,徐進有把柄握在陳向東的手裡——往李三聰飯菜裡放溲水的事不算,它不足以逼迫徐進做偽證;二,陳向東以利誘之,兩個人串好口供,想要嫁禍給丁德明;三,徐進被陳向東利用,無意中做了偽證。

在第一點和第二點中,徐進屬於知情者,在第三點中,徐進屬於不知情者,因此弄清楚徐進是否知情才是首先要解決的問題。

於是我向著徐進抱了抱拳,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