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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此機會作案並且嫁禍於丁德明的可能性。”

“南菜主廚陳向東,聽說曾與李三聰同時看上了一位姑娘,原本那姑娘有意於陳向東,卻被李三聰從中作梗硬是將兩人拆得散了,陳向東因此而一直記恨於李三聰,甚至有一次企圖殺害李三聰未遂,所以此人嫌疑最大。”

“而在李三聰死亡的一個時辰前後,丁德明曾獨自離開過伙房一段時間,這期間沒有人能夠證明他的去向,而據他自己所說,他不過是覺得身上不大舒服,便到院子裡隨意走了一走。”

“徐進和陳向東兩個人卻是在案發前後一起回過徐進的房間約有兩刻(即三十分鐘)多的時候,其原因是陳向東急需錢花,便找徐進借錢,徐進原不想借,無奈陳向東也看到了他往李三聰飯菜中澆溲水,以此相要挾,徐進無奈,只好帶了他回房取錢——在這期間,陳向東拿了錢後先回了自己的房間將錢收起,而他的房間就是這一間——他與李三聰同住一房,據他自己所說,在他回房時李三聰正躺在床上歇著,屋內沒有點燈。他原以為李三聰已經睡著了,便黑燈瞎火地摸索了一陣,想要把錢收到自己的衣櫃中,因此才在屋內多耽擱了一段時間。而當他準備離開時,李三聰卻起身下床,點亮了油燈,坐在他的那把椅子上喝水。——之所以問到這些細節處,是因為陳向東和徐進處於分開的情況只有這段時間,如果這段時間內陳向東殺害了李三聰,那麼他應是沒有任何不在場證明的。”

“只不過徐進的房間就在這間屋子的隔壁,陳向東從此屋出去回到徐進房中,叫他一起回伙房去,徐進吹熄了油燈準備出門時,清楚地看見牆上映出隔壁李三聰坐在桌前的影子,因而反倒為陳向東並沒有殺害李三聰做了證明。”

“兩人回到伙房又過了一柱香(約五分鐘)時候,丁德明才隨後回來,而不過又過了一柱香的功夫,剛才前來報告李三聰死訊的那名小廝因受了李三聰先前之託到外面替他買了些止腹瀉的藥,同另一名小廝結伴回來,路過李三聰的房間時順便將藥給他,因而發現了屍體。倘若陳向東果真並未殺害李三聰,那麼李三聰的死亡時間就應是從陳向東與徐進離開房間至小廝發現屍體時止,在這期間唯一沒有不在場證明之人,只有丁德明一個,而陳向東和徐進在此之間也曾在房間裡分開過一段時候,不在場證明並不充分,且也不排除兩人聯手作案的可能性。”

“以上便是三個嫌疑最重之人的口供,”楚鳳簫舔了舔說得發乾的嘴唇,望住一直認真傾聽著的楚龍吟,“小鐘兒對李三聰死亡時間的推斷完全正確,兇手必在這三人之中,而我更傾向於丁德明。你怎麼看?”

楚龍吟笑了起來,伸出大手在楚鳳簫的頭上拍了一拍:“辛苦鳳兒爺了,回去讓咱們小情兒給你敬茶。”說著瞟了我一眼,仍向楚鳳簫道:“丁德明在徐陳二人回到伙房一柱香後回來的——假設他在這二人離開房間時便潛伏在李三聰房間附近,那麼當二人離去,他進入李三聰房間,施展殺手殺死李三聰,將其倒懸於樑上,而後出於某種原因地縛其雙臂於身側,再離開房間趕回伙房——我倒認為一柱香的時間根本不夠用。且我方才在那樑上發現了些古怪:樑上灰塵明顯有多次搓劃過的痕跡,那是有人拽著繩子上下滑動不止一次而留下的。既然不打算偽裝李三聰是自殺的假象,那隨便吊上就好了,卻又為何拽著繩子反覆上下滑動呢?這滑動繩子也是要耽誤時間的,一柱香?遠遠不夠。因此我認為,丁德明並非兇手。”

楚鳳簫聽了他這一番分析,一時間默然無語。

楚龍吟看著他輕笑一聲,伸出修長手指衝著他的鼻尖虛虛一點:“小鳳兒原本也可得出同我一樣的結論,只不過……你此刻的心,亂了。”

楚鳳簫垂下眸子,目光卻看向立在旁邊的我,眼裡有種莫名的情緒在湧動。

討價還價

“斷案不同於其它,稍有疏忽便可能令真兇逍遙法外、無辜之人蒙冤下獄、枉死者白白送命。”楚龍吟斂笑凝眸,竟當真像個大哥般語重心長地教誨著自己的弟弟,“我們所身處之位註定不能感情用事,一切雜念私心,在罪案面前皆須拋開——人命關天,豈可草率輕視?”

楚鳳簫垂頭,沉聲靜氣地道:“是,哥哥。”

兄弟倆難得如此正經嚴肅,不由得令我略帶吃驚地望向楚龍吟——這個男人……居然有這樣的一面?!冷靜理智,甚至還有著身為兄長的天然威嚴,簡直同平時的他判若兩人。

正望著他那張一本正經的臉吃著驚,卻見他趁著楚鳳簫垂下頭的功夫突地衝著我壞笑著眨了下左眼,還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