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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空及時收回了氣機感應,那根頭髮沒有了刺激,又重新變得安靜無害起來。宓空皺眉道:&ldo;這頭髮……你回山途中,是否遇到過什麼怪異之人?&rdo;餘成周一臉茫然,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身上,什麼時候沾了這麼個東西。宓空又道:&ldo;我原本奇怪,以你的修為,怎會誤入鬼車而不自知。現在看來,你是被人出手暗算了,有這等凶煞之物纏身,就算你不誤入鬼車,也會輕易落入其他的鬼域險地。&rdo;餘成周從宓空師叔祖手中接過那根頭髮,他下意識地想到了方善水,因為回山前,他就和方善水結了些仇怨,但是方善水的頭髮似乎並沒有這麼長?餘成周搖搖頭,表示自己並沒有印象。宓空將那根頭髮收了起來:&ldo;你們先下去吧,待我休息一二,再根據這頭髮的氣機尋去。興許能找出那對你下手之人。&rdo;咎同塵和餘成周見狀,恭敬地告退。&iddot;月上中天。方善水租房窗臺上的蘭花,在流光異彩的聚靈陣中,吐納著月華,靈氣一陣陣瀰漫,彷彿有規律一般繞著一個方向迴圈。方善水盤腿在c黃上打坐,漸漸的,在他自己都沒發覺的時候,他的身外亮起了一圈淡淡的金光。這幾天,方善水的進境非常快,前幾天,方善水體內的經脈還不太能適應,時有鼓脹紋裂之勢,不過今天,方善水發現情況又有不同,非常穩,原本丹田內已經積累了很多的先天之氣,隨著今日行功漸滿,丹田和經脈已經被先天之氣灌滿,似乎到了一個小瓶頸。但是方善水卻感覺到一股無法形容的順暢感,彷彿水到渠成一般,他並沒有停下,而是繼續行功,慢慢得,他感到體內的真氣似乎在轉化,質量變重,不斷凝聚……手辦師父躺在方善水盤起的腿窩裡,似睡非睡,突然,它睜開了緋紅的眼睛,看向了窗外。宓空的陰神立於虛空,突然感覺胸口一窒,看著眼前的居民樓,竟然是不能再近一步。他被發現了。宓空看著眼前的居民樓,這棟看似普通的樓房,被極其恐怖的凶煞之氣包圍,這煞氣彷彿無根之源,剛剛還一絲不見,現在卻籠罩了整棟樓宇,彷彿一個巨大的怪物,隨時會人立而起。宓空好像在樓房的陰影中,看到了一雙驀然升起的巨大紅眼睛,血腥而詭異。宓空與那雙眼睛對視片刻,有感不敵,心生退意。就在宓空要走的時候,一隻手赫然從虛空中出現,那帶著尖利長指甲的手猛然抓來,似乎要貫胸而過。宓空心中一驚,正要躲閃,卻發現那手的目標並不是他,而是從他身上抓走了一根頭髮,就是那根落在餘成周身上的頭髮。抓住那根頭髮後,那隻從虛空中突然出現的手,又毫無行跡地突然消失了。宓空又看了那樓宇一眼,在空中飄忽的陰神之態,瞬間消失在原地。……方善水心有所感,收功睜開眼睛的時候,周圍已經恢復了平靜,還以為自己感覺錯了。方善水看到坐在他膝蓋上的手辦師父,小手裡拿著一根頭髮,見方善水望來,還提起來給他看。方善水不解:&ldo;怎麼了?&rdo;手辦師父將那根頭髮放在方善水手裡,緋紅的眼睛閃爍地看著方善水,比了一個揪頭髮吹走的姿勢。方善水心中一驚,趕忙帶著師父站了起來,用窗簾遮掩著朝外看。方善水的黑瞳中瞬間染上了金色,但是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然後看向手辦師父,師父眨了眨眼睛,一臉無辜。方善水不用問也知道,大概是師父剛把找來的人趕走了。方善水拿起師父手中的那根頭髮,問它:&ldo;這是你當初吹到餘道長身上的那根頭髮?&rdo;手辦師父點點頭。它似乎還記得當初方善水知道這事,有點生氣,所以今天發現一個帶著它頭髮來的人,就將頭髮搶回來了。方善水有點頭疼,知道他們大概是被餘道長的師門尋著蛛絲馬跡找上門了,不過唯一的好訊息是,既然找到了這根頭髮,那就等於是已經找到了餘道長,餘道長大概是沒有性命之憂吧?卡啦……遠處發出的一聲細響,讓方善水耳朵一動,還以為那丹陽派的人去而復返,往外望去,卻發現有一道鬼鬼祟祟的影子,正伏在隔壁房子的窗戶上,似乎想要伸頭穿入。方善水微一挑眉,這似乎不是來找他,而是來找廖小月的,莫非是他等得那些,墮胎診所背後的人? 夜潛入廖小月睡著睡著, 突然覺得冷, 好像置身荒野,四面看不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