驛長弓著腰正要出門,可不等他出門,卻見得從門外走入一名大漢,生得孔武有力,其身後還跟著二十名手拿大刀護衛,每一個都是身穿鎧甲,好不威風。
這名大漢一見張易與鮑信等人,變得一副驕傲模樣,臉上露出輕視表情。很明顯不見眾人看在眼中。
那驛長一見來者,立即上前問候道:“原來是雷曲長,有失遠迎!許久不見!氣色見好啊!”
驛長與這人不算是第一次見,所以能叫出他的姓氏來,並且寒暄幾句。
張易看了這個姓雷的,原來與他所冒充的泰曲長一般,都是曲長之職,此職可管五百人,同時,他也有些納悶,為什麼這個姓雷的只帶二十名護衛前來,而不是像他一般,帶著大軍過來。
鮑信正要起身,因為雷曲長的輕視,卻被張易給叫住了。
“先弄清楚那傢伙的來歷再說,我怕他有帶軍前來。”
鮑信這才坐了下來。
果然,在片刻之後,那個姓雷的,道出了張易的疑惑。
“是雷牙將,老子這會兒正要上前線上任,快給老子拿些酒食來!”
前文提及,部轄二曲,共一千人,設千人督,亦稱牙將。這牙將可是曲長的頂頭上司,是高一級的存在,也怪不得姓雷的如此囂張,因為升官了。
張易這便知道,原來這傢伙是要走馬上任的,就是說他沒有帶兵,僅有這二十名守衛,那就好辦了,但如果這些人不惹他,倒也無所謂,大家相安無事,不然,那麼這些人恐怕是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驛長一聽,一個頭兩個大,這雷牙將升官了,那他可不好過了,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張易這邊,意思十分明白,就是兩邊都不好侍候。
他乾笑了兩聲。
“原來您升官了,來來來,雷牙將,我這就為您準備酒食。”
隨後又對著底下的人叫道:“來人,還不快去弄些酒菜肉食過來,好生侍候雷牙將!”
可這底下的人卻臉露難色,他們說道:“驛長大人,酒還好說一些,這牛羊肉剛才吃完,得重新宰殺,烹煮等還需要半個時辰!”
這話雖然小聲,但被雷牙將聽到,心中便覺得不爽,因為他看到四周的人們正在大口吃著肉,而唯獨自己人卻要等待,這明顯不合他的身份。
於是便說道:“我看那桌肉食並沒有吃多少,你去將他們趕走!而且老子就應該坐於主桌上,別讓一些不相干的孩童坐在那裡!”
雷牙將指著張易那桌說道,如此挑釁的行為,明顯是針對張易,再看張易一副孩童模樣,很容易讓人瞧不起。
這也不是第一次這樣了,當然,次數多了,也就不在乎。
驛長這下犯難了,兩邊都不是自己可以惹的人物,他不知道該怎麼辦。
鮑信也算是忍不住了,他哪裡受得了這種氣。
正要站起來的時候,又被張易拉住了。
“我來!”
“是!”
鮑信不敢不從,便應是退到一邊。
只見得張易在眾人的目光之中,慢慢的走到雷牙將面前。
雖然體格上差他十萬八千里,但是氣勢上卻一點都不比那傢伙差多少。
張易開了口,一來就是大嗓門。
“你算什麼東西?你說你是牙將,有何憑據?莫要冒充將領,那可是死罪。”
雷牙冷哼一聲,將直接從懷中拿出一張紙來。
“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了,這是什麼!這是官方文書!上邊的紅印子看明白沒有!還敢質疑我的身份!對了!你又是誰?”
這文書就是身份證明,它上面寫著明明白白的,那張紙條不斷的在晃動,晃得張易眼花。
突然,他手一出,文書直接落到了他手中。
這動作極快,快到讓姓雷的卻是沒有反應過來,那文書卻已經掉入火堆之中。
“小子!你敢!”
被如此冒犯,任誰都會生氣的,何況這可是雷牙將的任命書,眼見著任命書被火燒著了,那雷牙將一見文書已經被火燒完了,就要撲過來打張易。
鮑信及時趕來,他喝道:“大膽!你可知你面前的是誰!”
“不管是誰,今天你怕是離不開這裡了!”
雷牙將說完就要攻擊到張易的所在了。
這可見驛長給嚇懵了。
“雷牙將,使不得啊,使不得啊。泰曲長可是張列侯的外侄啊!惹不得!惹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