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信的表情告訴了張易,他這一巴掌打得很爽。
而這時張易開了口道:“我叔父張列侯命我等護送一些重要物件回京祝壽。剛好路過這裡,想在此地休息半天,你要是伺候爽了,說不定我會為你美言幾句,上京過過榮華富貴的生活,不用在這種犄角旮旯艱苦生活。”
張易邊說,邊有意無意的露出了令牌,增加真實度,前面鮑信唱的是黑臉,而他完全就是紅臉,先給你一巴掌,再給你一個甜頭。
驛長一聽張列侯姓名,立即嚇得直哆嗦,但聽到後面張易的承諾之後,立即說道:“大人一路勞累,我讓下人準備了些酒肉美食,還望大人不要嫌棄。”
對於招待像張易這類人,驛長顯然已經有了自己的一套,不管怎麼樣,先吃飽再說,人吃飽了,脾氣才會好,他也不會受到牽扯。
張易卻道:“酒就算了,吃的可以多來一些,特別是牛肉、羊肉多一些。我的手下十分勞累,再準備一塊休息的地方。”
他們所帶的東西基本上都是素食,肉食類的東西很少,所以正好到了這裡,那就得吃一回。可不能苦了自己,那不是他想要的。
而由於還要趕路,所以酒是不能喝的,一則喝多誤事誤時,二則一旦喝多了,難免會有一些人話多露出馬腳,那可就不好了。這一路經過的人可不少,人員繁雜,指不定會走露風聲。現在張讓可不知道自己的財物被劫了,一旦讓他知道,少不了報復。
而且這個驛長還是得防上一防,看他這老練的模樣,雖然剛才算是唬住了他,但隨後深入瞭解,隨時都有可能露出馬腳,倒不是他害怕,因為他這一路走來,處理得十分乾淨,這驛站內耳目眾多,一旦被識破,如果不能及時清理,恐怕會遭遇到追殺,畢竟這算是虎口奪食。
話說回來,張易底下的數百人一聽有肉吃,立即精神抖擻,本來有些勞累的身軀,卻被這即將到來的肉香給吸引。
那驛長連忙讓開一條道。
“是!大人,還請裡邊請!”
而張易也不客氣,則是帶著八百多人,直接進入驛站之中,他們推動著的車上所載之物,十分顯眼。雖然引起了眾人的遲疑,但可沒有人敢打他們的主意,這可是張讓的東西,誰敢動?
那驛長一見如此之多的人,他也沒有料到人數這麼的多,不免得眉頭一皺,但隨即嘆了一口氣,吆喝道:“來人,殺牛宰羊招待遠方來的大人!”
之後他將整個驛站所有能擺得下桌子的地方都清了出來,還有一些無關緊要的小兵與送信的都被清到外面,隨意打發,弄得他們是敢怒不敢言。
片刻之後,整個驛站的人忙裡忙外,好不熱鬧。
很快的宴席便開始上了菜,這八百人有一大半的人是農民,他們少有食過肉,所以這肉菜一上,基本上是直接光碟。這些人食著口中肉,心中定是在感謝張易,如果沒有張易,他們大概也不會吃上這些肉。
菜過五味,主桌之上,驛長站在張易邊上,不斷點頭哈腰,盡顯奴性,時不時提醒張易在張讓前美言兩句,張易這會兒正好有話要問。
“驛長,這往真定方向,還有多少路程?”
對於真定的路程,張易心裡並不知曉。
驛長弓著腰說道:“我們驛站和真定尚有三百里路。”
三百里,距離並不近,需要抓緊才行。這半路還需要補充休息才是。
張易又問:“最近的縣城有多遠?”
“最近的縣城就在高陽縣,大概五十里路。”
張易心想,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晚上就在那裡過夜,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這樣,既能保證快速到達真定,又能保證士兵們的休息,可以說是兩全齊美。
那驛長不知道張易為什麼問這個,為了邀功的他,又多說了兩句話。
“此去洛陽還要八百多里路,期間大人必定要經過真定,一旦到了真定,我建議大人先從西過黃河,隨後順著黃河直下,可到達洛陽。”
“喔?這是為何?”
這讓張易有些納悶,為什麼這驛長會讓自己這麼走。
“大人有所不知,距離真定南二百里處有一個地方叫鉅鹿縣,那裡可是張角、張寶、張梁三兄弟的老家,黃巾軍在那裡盤踞著,數目驚人。”
可以說鉅鹿是張角三兄弟的根據地,黃巾軍的數量自然不少。在黃巾之亂的初期,鉅鹿的重要性十分之大,驛長的意思十分明顯,那就是儘量避開那裡,不要與黃巾軍撞了個正著。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