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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來到外面,安娜開門見山:“伊萬,我需要跟你談談Killian的問題。”

“你說。”不知怎的,薛垣產生了一種類似於老師找上家門來說“你兒子在學校表現不好”的感覺。

“很明顯,他對你產生了印隨反應,一直在努力模仿你。我有必要提醒你注意自己的言行,不要對他造成不良影響。”

薛垣心裡“咯”地微微一動。

他也早已覺察到了祁漣對他那種異乎尋常的信任和倚賴,但刻意沒去深想。

是的。其實祁漣只是像小動物一樣,模仿和依戀他見到的第一個活人,把這個人當成“媽媽”。不是出於感情,而是出於本能。

——或許是這樣的吧。

心裡這樣想著,他嘴上仍是憊懶如常:“請組織放心,我一定以身作則,厚德載物,自強不息,爭取早日把他培養成聯邦好青年。”

安娜翻他一個白眼,“話說回來,你對他的關心程度還真讓我驚訝。怎麼,你的‘親密關係恐懼症’自愈了?”她打趣道。

說起來,薛垣也曾算是她的病人。有段時間他壓力很大,來到安娜這裡做心理疏導,結果上演了傳說中“醫生愛上病人”的戲碼。

他們交往了一年,連手也沒牽過。與其說是戀人,倒不如說是一起吃飯看電影的同伴。

“抱歉,不是你的問題。”他說,“我害怕親密的關係。”

起初安娜懷疑他是對女人沒感覺,後來發現,他對任何人都沒感覺。他喜歡社交,朋友很多,然而一旦雙方的親密度快要達到可以彼此交心的地步,他就立刻後撤,保持在安全線以外。

她責備他的冷漠多疑,他責備她的任性敏感。兩人都對對方很失望,最後友好地分了手。

“我能問你件事嗎,”分手時她說,“為什麼遲采蘩可以和你走得很近?我曾經以為你喜歡她,後來發現又不是。”

“因為她對我沒有期待。”薛垣回答她,“她對我沒感覺,我對她也沒想法。所以我們不害怕走得近。我們中間永遠會有一段安全的距離,我和她都知道。”

後來,安娜時常想到,薛垣對她說過的話裡至少有一句很對:人和人只有彼此相離,才能溫柔相待。

這些日子,恐慌的情緒開始逐漸在艦隊裡蔓延。

無形之牆剛被發現時,普通公眾的心態還是獵奇多於擔憂。人們潛意識中認為,陌生的宇宙環境雖然可怕,難解之謎也很多,但沒有什麼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