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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枝葉沙沙響,滿丫花蕊紛紛跌落,雪白搖曳的豐軟嬌紅,瞬間迷了他的心神,截了他的呼吸,這千尺桃源竟如斯銷魂,如斯溫暖,灼紅了他的眼,眼中嬌白柔軟的人兒便如指間的嫩蕊,任他肆意地揉捏摧折。

“你,你胡說!”她聲聲欲斷,咽咽哭敘

“悠悠怪我哪句胡說?”他啞然失笑,卻行重動急,“是桃花潭水未有千尺深,還是悠悠不願贈我香?莫若,再聽這下下句,有否胡說?”

“不”

一聲細小的折枝聲,卻似繃斷了身體裡的某根弦兒,放出了脫疆的野馬,一發不可收拾。

“情極之處嬌聲吟,雨橫風狂羞煞人”幾番婉轉推磨,起伏跌宕中,他半瞌著眼,喘息,“嬌吟陣陣樹搖曳,紅浪洶湧,任起伏”

“你,你”

小拳頭砸來,卻不及那一顆顆熱鹹的小水珠兒,撞得他心疼火急,變了顏色,粗聲低嘶,“忽然青龍顏色變,興雲佈雨吐饞涎”

他驀地挺直腰脊,抓住頭頂的一枝粗褐樹丫發出“咔嚓”斷響。

一聲長嘆,緩緩吐出,“來來往往無氣力,吞吞吐吐聲轉沉。”

懷裡怨懟嗚咽不散,他只覺渾身酥軟,俯進桃花香裡便捨不得起身,捻著那溼淋淋的小臉兒,詩性又發,“這般,回看臂上佳人色,鬢釵零亂紅妝殘”

“你,不準說。”

他便含著她一指,啞聲笑接,“悠悠這般,不正是玉體橫陳嬌怯怯,轉面向花不見人?”

“你,你無賴,你怎麼可以”

淺淺嚶吟,推波送香,又助他詩性大發,更可謂“獅”性大盛,夜深風急處,再詠,“白衣少年桃花女,鴛鴦情侶誰堪比?地為寬床天為蓋,時時刻刻不分攜”

一注沉吼,似深淵龍吟,堪不回首。

卻只當,“桃花綠柳,肆搖擺”

她杏眼圓瞪,頰面豔若桃櫻芬色,彼時清輝漫漫,如水如漣如銀河瀉落,染了她一身糜灩椿情,全是他愛憐疼惜的楚楚痕跡。

“白衣少年相顧問,卿卿可是桃花精?”

“討厭,你,你才是色狼妖!”

“那悠悠可就是我的桃花精了小桃花,莫想逃,讓哥哥好好疼”

“啊,啊,你,你好壞!”

“有多壞,可有你這張小嘴兒壞麼?瞧瞧,一咬著就不放,都快把哥哥磨壞了原來悠悠不僅是桃花精,還是個小磨人精。”

她嗚咽著想要甩離這一切折磨人的激湧狂潮,可他偏偏不放過她,偏偏要逗弄得她一身狼狽,才終於釋放自己的全部執念。

“乖乖,叫我。”

“亞夫”

溺在那片溫軟中,他固執地強索她每一分的臣服柔順,他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做為有多麼孩子氣,只是,當那啞啞的泣音柔柔地哼出他的名字,這個他憎恨至極,卻偏偏要人時刻念起以提醒他未雪之仇終將報還的恥辱之名,被那麼乖恬嬌弱的聲音念出,一下就擊碎了固守多年的仇恨,千尺深冰都為之化為一灘春水。

從來沒有那一刻,覺得這個名字如此美妙,就像母親曾經一次次喚他時,那麼溫暖甜蜜。

從此以往,只願沉醉不醒。

然,現世紛擾,如這纏繞不絕迷人眼眸的花丫,當他撥開盡頭,綻露在眼前的事實竟瞬間巔覆了所有的旖旎虛象,殘酷得教他僵立當場。

那個剛剛還在他回憶中對他傾吐眷戀的女孩,此時卻覆在另一個男人懷中,說出的每一句話,都直直戳中他的心,摧毀那片桃花暖香。

輕悠一見來人,立即抓住了那雙大手,眉眼間全是急切焦慮,“向大哥,這兩日你還好吧?他有沒有為難你?”

“沒什麼,我很好。”向蘭溪不動聲色地抽回手,“悠悠,你這麼急著找我,是發生什麼要緊的事麼?我託了兩個僕從的忙才能偷來此地,不能久待,否則就害了她們。”

“我知道。向大哥,我就是想告訴你,我,我聽了你的話,敷衍那個魔鬼,他真的相信了。”

女孩緊張地搓著小手,大眼裡盈動著複雜而興奮的神色,“他還老罵我是蠢貨,我看他才是天底下最蠢的笨蛋,他強迫了我,我怎麼可能屈服於該死的東晁狗男人!他才是真正的痴人說夢,哼!”

“輕悠,織田亞夫生性狡詐,聽說他連自己的親兄弟姐妹都能下手,你可千萬別被他一時表面的溫柔所騙了啊!”

“向大哥,我知道。但我看得出來,他最近對我的戒心放低了不少。早前還送了我一部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