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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好似兩條蛇在其中激烈纏鬥,卻並不從破裂處漏出。片刻後,遊麟後腳略移,退了半步。酒罈自上爆射出兩道玉龍般的水線。忽興左掌拂起,其中一道水線迸為數道鋒矢,向遊麟不得不救的各處破綻打至。遊麟不躲不避,撤掌將內力注入另一道水線,水線如薄絲蟬翼平展拉伸,擋住鋒矢,鋒矢幾欲突破這透明屏障,忽而隨遊麟掌易八卦,悉數融合,凝聚成晶瑩的酒珠。

眾人看得目瞪口呆,遊麟和忽興交手間,掌風內力帶動那酒珠迸裂為六股,朝忽興六個猝不及防的死角打去。忽興渾身罡氣暴漲,防也不防,那六股酒線便化為青煙散了。但見遊麟身形灑脫靈動,拳剛掌柔頗為古樸,深得道家精髓。而忽興只攻不守,狠猛備至,每出一招,就比之前快上一倍。遊麟讓他逼到牆隅,忽然旋身一閃,素氅化為模模糊糊的一團白影,游到忽興背後。白髮飄飄穿絳衣的忽興迴旋如霧,繼而兩人在昏暗的艙中拉出很長很逶迤的兩抹渾濁顏色,直看得眾人眼冒金星,噁心犯嘔,紛紛退出艙去。

“好酒好酒!”艙外船沿上,不知何時,坐了個提酒罈引頸暢飲的碧衣公子,他右手轉著把三尺長劍,護住立在身邊的緇衣男人。“開君一罈酒,對酌平仇讎。半醉分乾坤,至酣劃九州。”吟罷,劍鞘揚起,抵住緇衣男人的下頷,輕佻一笑。

黑鷹刺客皆怔在原地。宋香主激動道:“少……少主!堂主……快……快!”

一波三折

忽興本著試探之意,和遊麟逗了會兒。他發現這小孩全無毒藥暗器功夫,逼急了倒施展出皇家的乾元經來,越來越勢不可擋。毋庸置疑,這便是遊晟的乖徒弟,他女婿的寶貝兒子,都是一家人。再打下去,難免誤傷,他拔身一退如只大鳥徒然飛出艙外,衣袂飄飄擺手笑道:“原來是乖孫兒,咱不打了!”

遊麟興起之際,只當對方惡意挑釁,接踵追上就要繼續,忽聽宋香主叫了聲少主。他愣了愣,順著宋香主的目光一瞧,只見一碧衣公子怡然自得,挾持著玄衣男人,豪飲讚歎。那玄衣男人,生得一雙極精神的丹鳳眼,正面無表情望來。不是夜斂塵,又能是誰。

“斂塵……”遊麟正欲迎上,忽然注意到碧衣公子手中劍,喝道,“來的是誰?!”

碧衣公子也瞧見了遊麟,四目相對時,臉色大變,棄壇一躍而起道:“你沒死?!”

忽興聽得大怒,向碧衣公子道:“小子!你怎敢咒我孫子死!”他身形疾變,竟向碧衣公子抓去。碧衣公子眼明手快斜身避讓,同時劍光一吐,就要將忽興的掌齊腕削斷。

兩人旗鼓相當,在甲板上打成一片。

“前輩…有話好說,何必動刀動槍?前輩…你和絕崖甚麼關係?”

“甚麼絕牙換牙?”忽興翻掌放出腕下暗刃,格住長劍一搪,怒道,“不認識!”

觀戰的夜隱幫刺客“啊喲”一聲,認出那種隱蔽的暗刃,和自己幫裡如出一轍。只不過夜隱幫的暗刃血槽如鷹頭,而忽興的暗刃血槽如火紋。

宋香主見多識廣,提起俘獲的忽興的手下,問道:“拜火神教的朋友?”

拜火神教分舵主,也捉住俘獲的黑鷹刺客的手腕,捋袖一看,恍然大悟道:“夜隱幫的朋友?”

此一教一幫師出同源,向來井水不犯河水,有時還會互相照應,關係不錯。宋香主和拜火神教分舵主一合計,撫掌道:“著啊!你們幹啥來的?!”

拜火神教分舵主忙向忽興解釋:“教主!搞錯了!那人不是唐勝,是兄弟幫的堂主!”

正忙著應付忽興的碧衣公子,一聽大笑道:“錯了,在下不是唐主,正是唐勝!”

忽興鬧不明白:“什麼亂七八糟的!”

在這種雞飛狗跳的情形下,遊麟迷茫地看著夜斂塵,夜斂塵冷冷地看著遊麟。

遊麟吃一塹長一智,呆呆道:“斂塵,是你麼?”

夜斂塵道:“是我。”

“你…你沒事就好。”遊麟上前欲扶住夜斂塵,這一下看似隨意,實際上掌蘊內力,要把住對方的脈門,一探究竟。

夜斂塵環手藏住脈門,右手食指彈出,虛指遊麟的掌心穴道。

遊麟只覺一股陰勁寒氣打來,的確是玄坤訣無誤,忙收手道:“幾天不見,脾氣見長~又發哪門子脾氣了?”他想到夜斂塵突然消失,此時安然無恙現身,任由那叫唐勝的調戲,卻和自己疏遠。心裡很不是個滋味。

夜斂塵不搭理他:“黑鷹刺客聽令!”宋香主等人見少主歸來,均大喜領命。夜斂塵冷冷看著遊麟,斬釘截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