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視線收回,瞳下只覺得空落落的。
安全平穩的在揚州渡過了兩日。
離辰逸認為他們不能在同一個地方呆下去,這樣早晚會暴露身份的。
二人樸素的充當著出門尋生計的夫婦,離辰逸握著念清歌的小手:“自然一些,別怕,沒有人認得我們。”
念清歌點點頭,而後忽然想到什麼,掀起眼皮凝著他,道:“辰逸,方才我好像聽到有人喚我。”
聽及。
離辰逸惴惴不安的心提到了喉嚨口,捏著她小手的力道都不由的加重:“有人喚你?是誰?喚你什麼?”
“唔,辰逸,你捏痛我了。”念清歌蹙著眉。
離辰逸急忙鬆開了些許,灼灼的望著她。
念清歌睫毛微抖,回憶著方才那頗為熟悉的聲音:“好像喚我婉兒。。。。。。”
‘婉兒’二字吐出口後,念清歌陡然驚覺,驚恐的望著離辰逸:“辰逸,會不會。。。。。。會不會是他?”
眸光曜凝,離辰逸的眼底染了一抹複雜的情愫,想來,他要偷偷打聽一下了。
握了握念清歌有些哆嗦的小手,他的話給她吃了一顆安心丸:“不會的,定是你聽錯了,或是喚別人也說不定。”
“但願吧。”念清歌魂不守舍的喃喃自語:“為何覺得那聲音如此熟悉。”
她的喃喃自語讓離辰逸如數聽到耳內。
心底,升騰出一種不好的預感。
為了驅散念清歌心中的陰霾,離辰逸拉著她的小手來到了一個小攤上,指著糖人,道:“來一串糖人。”
三個銅板買了一串糖人,掛滿糖汁的糖人在陽光下顯得晶瑩剔透,離辰逸笑的明媚陽光:“小時候,我經常吃它。”
念清歌接過精緻的糖人,舌尖兒輕舔,甜蜜的感覺讓她揚起了唇:“好甜。”
他忍不住捏了捏她柔軟的臉蛋兒。
“沒想到你也吃過這些東西,這些東西,宮中的人是見不著的。”兩個人悠閒的漫步在路上。
揚州是一個很容易讓人慢下來的地方。
總是會情不自禁的停下腳步欣賞周邊的風景。
離辰逸勾唇一笑,眼底劃過一抹對過往的回憶:“我是後來才進宮的皇子,之前在宮外,所以自然是吃過這個糖人,不僅吃過這個,我還吃過冰糖葫蘆,牛軋糖。”
念清歌不免有些詫異:“那你為何在宮外生活?”
“因為我曾被父皇視作不祥,把我扔到了寺廟讓方丈為我念經。”離辰逸淡淡的說,恍若事不關己一般。
沒想到他還有過這樣的陰影。
“一切都過去了。”念清歌舉著糖人,糖人底部的糖汁融化,流到了她的手指,黏糊糊的感覺讓她極其不舒服。
“呵——”離辰逸冷冷的笑了,眼底一閃而過那抹埋藏至深的仇恨:“對我來說,永遠都不會過去。”
“給你吃糖人。”念清歌一時半會兒不知該如何回應他的話,只好笑米米的將糖人伸向他。
離辰逸垂著頭,視線落在她手指上的糖汁上,抓起她的小手舔了一下:“恩 ;,很甜,你吃吧。”
說著,離辰逸大搖大擺的朝前走去。
念清歌的手指溫熱,似乎還染著他的溼潤,她快步追了上去:“髒死了,我可沒洗手。”
“我也沒漱口。”離辰逸邪肆的說。
趕了一段時辰的路。
牽著馬兒的兩個人有些筋疲力盡,念清歌氣喘吁吁的沿途放緩了步子:“辰逸,我們尋個地方歇息歇息吧。”
離辰逸眺望著前方:“前面有一個茶樓,我們去前面吃口茶。”
“也好。”念清歌舔了舔乾澀的唇瓣兒。
這間茶樓染著當地的風土人情。
揚州的小曲兒縈繞在茶樓內。
古琴的潺潺流水聲兒不免讓人放鬆下來。
他們尋了個僻靜的角落,讓店小二沏了一壺普通的花茶。
將茶壺放在他們桌上後。
掌櫃的踹了那店小二一腳:“磨磨蹭蹭的還不快把西湖龍井送到樓上那雅間兒去,那一個個可都是貴公子。”
店小二急忙端著那西湖龍井上去了。
敏銳的離辰逸側耳聽著掌櫃的方才的話。
西湖龍井。
離漾最喜西湖龍井。
凝著那雕花木梯,離辰逸執起茶盞若有所思的品了一口。
“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