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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王升眉來眼去,唧唧私語,吾到門房一伺察,見王升正在那裡拿著繡鞋玩弄。這樣賤人留在家中,將來禍水不小。”陳員外素來敬重王氏,半信不信。到了明天,就借事把王升支使開,同蓮香到他箱中一搜查,果然有王氏的手鐲、繡鞋、手帕。陳員外頓時變色、勃然大怒,就要把兩個人活活處死。蓮香自想道:吾本來只要害王氏,王升給吾沒冤仇,今若連同一併打在一網,豈不罪過?就勸道:“員外別動怒,這些都是王氏這賤人一個人幹出來的,若沒這賤人勾引,王昇天膽也不敢。況且俗語說得好:”女想男,隔重衣;男想女,隔重山。‘王升即使不正經,單相思也沒用的。若把兩個人一齊處死,非但外面張揚不好聽,就是王升也未免有些冤枉。吾看還是先把王升好好開發,只算沒這件事,待他去了,然後諮照王氏家屬來,等他自己處死,一則你吾好不擔責任,二則外面也不致於張揚,豈不兩全其美!“陳員外此時已氣的發昏,那有主意?就聽了他說話,立刻差人去尋王升來,打發他走路。王升茫然不知緣故,主人叫走,那敢怠慢,只得卷著鋪蓋,挑著行李回家,另尋吃飯去處。

此時早有人報知王氏,王氏一聽,如站萬丈高山失足跌下。自己一想:吾這東西那裡會走到王升房去?必是蓮香陷害;但事已如此,說也說不明白,還是一死相拼乾淨。主意想定,把房門閉上,哭哭啼啼想解帶上吊。蓮香聽了這個資訊,恐怕死沒見證,就叫員外自己到王氏家,請他爺爺來;又怕員外一個人去吃他的虧,所以帶五六個家丁。不料員外剛一出自家大門,就叫濟公纏住。員外一想:這是耽不起時候的。就叫一個能幹的家丁帶去,自己陪著濟公回家。蓮香聽說員外回來,不知道是何緣故?忙趕緊出來,走至屏風後,聽外面人聲嘈雜,正擬往外瞧瞧是什麼人,焉知濟公一見,就嚷他黑心人。他心中即大怒,又不好出來同和尚口角,只得悻悻退到裡面。後來又聽說員外叫排酒請和尚,他就狠心腸想把和尚毒死。就跑到自己房中,把剩下的耗子藥,揹人傾入壺中,尋了一個紅繩,縛在壺蓋頂上,囑咐家人道:“這酒是和尚喝的。”家人不知其故,就把這壺酒放在濟公面前,他自己就出來,站在屏後,看和尚吃不吃。焉知和尚一揚手一瞧,就嚷有耗子藥。員外一爭論,濟公就把這壺酒給員外滿滿斟了一杯,說道:“員外,你說沒有耗子藥,你自己吃罷。”員外那裡知道真有毒,拿起杯來就要吃。蓮香在屏後看得親切,一著急,疾忙趕至堂中,從員外手中奪來,甩在地上,回身就走。濟公哈哈笑道:“吾和尚與他並無仇怨,怎麼要毒害吾?”陳員外羞得滿面通紅,進去埋怨不題。

話說濟公同著菊氏父子、陳員外一共四人,開懷暢飲,直吃到魚更二躍,方才停止。濟公就對陳員外道:“吾們三人外面有事,去去就來,你就在此等等,吾少頃還有話說哩。”陳員外點頭答應。濟公這才拉著菊天華、菊文龍,出了大門,一直夠奔妙蓮庵來。菊天華不解其意,問濟公道:“大師傅拉吾們到此何意?”濟公笑道:“吾出家人以慈悲為本,無論什麼事,總要給人家拉湊攏來,何況這婚姻大事!日間吾聽你兒子的語氣,不是不要李彩秋,不過因他給妖怪迷惑,疑他心不正派,所以吾就給他換變形貌,此刻正好去試試他的心。如果他不正派,自然不必再題;如其正經,那時再要推託,吾和尚斷斷不依的。”說畢,早已來至廟門外,見雙扉緊閉,雞犬無聲,濟公就附著文龍耳邊說了幾句,文龍點頭稱是。濟公自己一回頭,見路旁立著一株枯樹,他就折了一枝丫枝,口唸六字真言“唵嘛呢叭迷吽”,喝聲:“敕令!”頓時就變成明晃晃的單刀。於是濟公在前,文龍次之,菊天華在後,跳上牆頭,躥房越脊,直到後房。

那妙蓮庵是南向五開間三進,濟公知道李彩秋同著老尼在後面配房居住,所以徑奔這裡來。其時李彩秋見天色尚早,尚未睡覺,正同老尼妙修談日間的事。菊文龍一翻身,使了個倒卷珠簾式,把兩腳鉤著屋簷,垂頭下瞧,見李彩秋坐在靠東炕沿上,解去髮髻,穿一件舊綢襖,裙子也鬆了,已是將睡的景象;老尼坐在旁邊椅上,陪著閒談。濟公在屋上念動真言,搖身一變,忽然變了一個俊俏書生,頭戴文生公子巾,身穿繡花文生氅,面如冠玉,齒白唇紅,一回頭悄悄對菊天華道:“你還認識吾嗎?”菊天華搖搖頭,濟公嗤的一笑。那知笑聲太大,下面李彩秋覺察屋上有人,疾忙拉著寶劍、要出屋動手。未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第四十六回 李彩秋力鬥假香妙 陳員外設酒款濟公

話說九聖仙女李彩秋正在屋中同老尼談心,說道:“吾這一回幸虧和尚捉妖,